安禄山把儿子安庆绪囚禁在家中的监牢里,对他施以酷刑,直到安庆绪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才最终妥协。安禄山逼迫安庆绪立刻启程前往京城,与他安插在那里的线人接头,并绝对服从线人的命令,全力协助珍珠寻找沈安。然而,找到沈安之后如何安置他,安禄山却明确表示不容许安庆绪插手。
时光荏苒,转眼已过去半年。在这段时间里,珍珠和崔彩屏一同嫁入了广平王府。崔彩屏被安排住进了琉璃阁,而珍珠则居住在文瑾阁。
婚礼当天,崔彩屏一踏进新房,便迫不及待地揭开了头上的红盖头,然后对着身边的丫鬟紫鸢吩咐道:“紫鸢,快去给我拿些吃的过来!”
紫鸢见状,面露难色地劝阻道:“主子,您这么快就揭开盖头,似乎不太妥当吧?”
崔彩屏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娇嗔道:“哎呀,有什么关系嘛!早揭晚揭还不都一样?好紫鸢,你家主子我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啦,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呢!”
紫鸢无奈,只得应道:“好吧,主子。我刚才已经让紫涵去准备吃食了,应该很快就会送过来。”
话音未落,紫涵便提着一篮子吃食走了进来。她一脸怨气地抱怨道:“主子,您是不知道那些膳房的人有多坏啊!我去跟他们要些吃的,他们竟然说没有,这可把我给气坏了!最后还是奴婢自己花银子买的呢。”
崔彩屏见状,连忙关切地问道:“紫涵,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紫涵摇了摇头,愤愤不平地说:“主子,倒也没有谁欺负我,就是看不惯那群人的嘴脸。您现在都已经嫁进广平王府了,他们居然还如此狗眼看人低,实在是太过分了!奴婢真是为您感到不值啊。”
崔彩屏微微一笑,安慰道:“好啦,紫涵,这里毕竟不是崔府,咱们初来乍到,难免会遇到些不如意的事情。等过几日我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再帮你出这口气。”
紫涵感激地看了崔彩屏一眼,说道:“谢谢主子,有您这句话,奴婢心里就舒服多了。”
这时,一旁的紫鸢将菜食一一摆放在桌上。由于时间已晚,她特意准备了一些易消化的面条,再配上几碟清爽的小菜。
崔彩屏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一见到食物,便迫不及待地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吃起面条来。这面条味道鲜美,香气扑鼻,让她不禁赞道:“好吃……这肯定是紫涵你的手艺吧?”
“是的,因为他们不肯做,奴婢就自己亲自做了,只是稍微耽误了一些时间而已。”紫涵说道。
崔彩屏听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没事,我也不是那么着急。”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下人却突然开口说道:“王爷,您看您都喝醉了,要不先到琉璃阁歇息一下吧?”
这句话刚一出口,原本还算平静的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李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至极,他瞪着那个下人,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很显然,这个下人肯定是被崔彩屏收买了,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建议。李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怒喝道:“本王还用得着你多嘴?”
那下人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地求饶,口中不断念叨着:“王爷饶命啊,小的知错了!”
就在这时,何灵依匆匆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她连忙对李俶说道:“王爷息怒,这下人也是一片好心,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李俶冷哼一声,对身边的侍卫命令道:“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拖出去,杖责四十,然后赶出王府!”
侍卫们领命后,毫不留情地将那下人拖了出去,只留下那下人凄惨的求饶声在空气中回荡。
处理完下人后,李俶的心情依旧没有平复。他转身看向琉璃阁,只见崔彩屏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吃着面条,仿佛没有看见李俶这个人似的。
李俶迈步走进琉璃阁,挥手对屋内的其他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紫鸢和紫涵对视一眼,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崔彩屏身上。
李俶见状,脸色愈发难看,他加重语气说道:“怎么,本王的命令都没人听了吗?”
然而,崔彩屏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李俶的话一样,依旧自顾自地吃着面条,对李俶的存在视若无睹,挥了挥手让紫鸢和紫涵先出去。
“主子,奴婢们告退。”紫鸢和紫涵说道,然后推门出去。
“怎么,崔孺人就是如此驭下的吗?本王在此伫立良久,难道你都未曾察觉吗?如此桀骜不驯的奴才,发卖了便是,何必留着碍眼!”李俶面沉似水,声音冷冽地说道。
崔彩屏闻言,柳眉倒竖,怒声反驳道:“她们可是我崔家的人,岂容王爷你随意发卖!”
李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寒声道:“崔孺人莫不是要对本王欲擒故纵?先是遣人前来邀请本王至此,而后又在酒中下毒,崔家便是如此教导子女的吗?亦或崔孺人是仗着你那舅舅和姨母的权势,妄图仗势欺人不成?”
面对李俶的质问,崔彩屏索性不再辩解,她轻抬玉手,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秀发,随口说道:“王爷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言罢,她甚至都懒得再看李俶一眼,转身自顾自地坐在了梳妆台旁,开始卸去头上的珠翠头饰。
“你……”李俶有些生气,眼前的崔彩屏怎么回事?这是想出来新的法子准备吸引自己?不过自己可不会上当的,毕竟她可是杨国忠的外甥女,自己是绝对不会喜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