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沈川所化的颙鸟接连几次显现后又消失不见,巧妙地避开了可能存在的危险。
很快,他就离开了空间裂缝附近,向着瞾元朝的方向飞去。
在飞行的过程中,沈川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他的神识已经达到了羽化境中期的水平,因此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情况,轻松地避开游荡的魔族始祖。
他心中有一个明确的目标,那就是先返回瞾元城,了解目前界面战争的情况。
然而,当他返回瞾元朝地盘时,却发现这里与其他五帝十王的地盘明显不同。
沈川并没有遇到始祖的活动,魔族大军在高空的军阵也呈现出一副防御的态势。
这让他感到十分惊讶,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疑惑:
难道瞾元朝的地盘上有什么厉害的大乘或是渡劫修士坐镇吗?
带着这个疑惑,沈川落进了瞾元城的禁制之中。
他收敛起颙鸟之身,恢复了人形,然后大步向城内走去。
轮值镇守法阵的修士自然认得了这位英国公,他们见到沈川归来,都显得十分高兴。
面对这位久违的英国公,轮值修士告诉沈川,今天正好有大朝会,他现在进内城还能在大朝会开始之前进入太极殿。
沈川闻言,心中一动。
他知道大朝会或许在那里他能找到关于界面战争和瞾元朝地盘上异常情况的答案。
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向着太极殿的方向走去。
沈川徐徐迈步,看似从容不迫,然而人却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他给宇文柯发去了传音玉简,简短地报了平安,让她无需担忧。
下一刻,沈川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朱雀门前。
他再次徐徐迈出一步,仿佛跨越了无尽的空间,人就到了承天门。
旋即,他迈步进了太极殿,那庄严而肃穆的氛围瞬间将他包围。
此时,瞾元朝的文武群臣都已经进入太极殿,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朝会的开始。
沈川则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臣子,他的出现让满朝文武都感到有些意外。
毕竟,这位英国公已经几百年不曾露面,他的突然出现无疑给朝会增添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就在这时候,女帝一身盛装从后殿缓缓走来,她的步伐稳健而威严,四名中书舍人紧跟其后,恭敬地侍奉着。
女帝的出现让整个太极殿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她的指示。
女帝刚一落坐,满朝文武便齐齐下跪,就连站在最前面身穿紫色潮服的重臣也都跪倒在地。
他们齐声山呼万岁,表达对女帝的尊敬和敬畏。
然而,在这整齐划一的动作中,却有一人显得格外不同——沈川。他手持笏板,躬身施礼,却并未下跪。
女帝的目光在沈川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平身。”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帝王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女帝的旨意,文武群臣才陆续起身,重新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随着一名貌美的中书舍人轻启朱唇,说出那句“有本早奏,无事退朝”,大朝会正式开始。
文武群臣开始陆续出班陈奏,汇报各自负责的事务和情况。
沈川则拿着笏板,面无表情地静静地听着这些陈奏。
他的心思却在飞速运转,从这些奏报中总结分析着自己离开的这几百年时间里人妖两族的情况。
就在他陷入沉思,思量着目前界面战争中瞾元朝的形势之时,突然有一名身着绯红袍服的俊朗青年出班。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沈川,大声说道:“英国公杨飞见君不跪,实乃大不敬,请陛下责罚。”
这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和不满,仿佛是对沈川特殊待遇的质疑。
此言一出,整个太极殿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川和那位绯红袍服的青年身上,等待着女帝的裁决。
而沈川则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和淡定,仿佛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撼动他的内心。
这时候,又有几人出班复议,他们显然对沈川的态度感到不满,想要借机弹劾这位几百年未曾露面的英国公。
然而,沈川却站在原地,神色淡然,仿佛并未将这些人的言论放在心上。
他轻轻开口,声音虽淡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见君不跪,你们见本座不也没有跪吗?
本座都不计较,尔等小辈还敢造次。
本以为本座外出这段时间,尔等能有些进步,如今看来,也还是毫无长进。”
语落,磅礴的威压瞬间从沈川身上放出,如同山岳般沉重,太极殿里除了女帝之外,所有人都被这股威压重重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太极殿内的禁制在这股威压之下,瞬间被击得粉碎,化为虚无。
沈川的目光扫过那名弹劾自己的青年,淡淡地说道:
“世家的话语权小了很多嘛,我看你面生,寒门崛起了?”
他的语气虽然客气,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威严和洞察力。
那青年被沈川的威压死死按在地上,脸色苍白,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位看似平淡无奇的英国公,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和威严。
沈川又淡淡开口,声音在太极殿内回荡:
“本座就是和杨怀英关系再差,也姓杨。
本座的母族是宇文家,有本座在,世家就倒不了,寒门也起不了势。
尔等收了倾轧之心,切记忠君报国是第一要务。”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家族和国家的忠诚,以及对朝堂政治的深刻洞察。
说完这些,沈川将目光投向了女帝,轻声问道:
“不去昆元山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关心,询问女帝接下来的打算。
女帝闻言,微微摇了摇头,反问道:
“暂时不去,你呢?”
她的目光深邃,仿佛也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沈川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
“我也不急,还有些事情要办。”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
显然,这位英国公在离开几百年后归来,依然保持着那份超凡脱俗的自信,当然还有超群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