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老夫人也不打算与她们多周旋,直接说明原由后,便让她们将人带回去好好管教管教。
然而,承恩侯府的老夫人却不愿吃下这个亏,并没有即刻告辞,而是提出了质疑:“可我们听说,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小娃娃,既无人亲眼瞧见事情的经过,又如何能认定是我家小孙女做下的?小孩子阐述的能力有限,总不能当真的。”
国公府老夫人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冷冷地警告道:“周老夫人,老身给你台阶,你不要不知道下,既然你们承恩侯府不会管教闺女,老身不介意找人帮你们管教。”
承恩侯老夫人闻言猛地一惊,瞬间清醒过来,以他们承恩侯府的地位,根本就没有资格在镇国公府面前拿乔。
更何况,以她对自己这个孙女的了解,那事十有八九就是这丫头做下的,否则这丫头怎会如此安静,只怕早该喊冤了。
既然理亏的是他们,这会儿镇国公府老夫人没有追究到底,已经算是给他们承恩侯府台阶了。
想明白了这些,承恩侯老夫人便没再说什么,顺着台阶下就下。
“多谢楚老夫人高抬贵手,我这就将这丫头带回去好好管教管教。”
赔了不是,一行人便灰溜溜地离开,匆匆往他们承恩侯府歇息的院子而去。
回到院子,周嫣便扑进承恩侯老夫人的怀里哭诉起了委屈,完全没有认为自己有一丝过错,而是将自己今日所受的委屈,全都归咎到宋甯母子身上。
“都怪那对母子,若不是他们多管闲事,事情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不过一只小畜生,她悄悄处理了,旁人又怎会知晓,可偏偏被那对母子撞见了,跳出来多管闲事。
承恩侯老夫人和侯夫人都从她的话里听到了关键点,询问道:“那对母子,是京中哪户人家的妇人与公子?”
周嫣不屑且气急败坏地道:“他们哪里是什么京中的妇人和公子,不过就是从小县城来的乡巴佬,是跟着四房他们一块来京城赶考的举人的家眷罢了。”
“他们跟四房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们不知道,周茹和那妇人好着呢!姐姐长姐姐短地喊着人家,好像和人家才是一家人,和咱们就是陌生人。”
承恩侯老夫人并不清楚宋甯其人,倒是一直安静地听着的周蓉似是想了起来,说道:“你说的,莫非是那个宋娘子?”
“没错,就是他们母子。”周嫣不仅怨上了周茹,这会儿连自己亲姐姐周蓉,她也一并怨上了:“你还不是同周茹那贱蹄子一样,上次还管人家叫姐姐呢!不就见人家有几个臭钱么?虚伪。”
周蓉闻言,一阵气结,她这个亲妹妹,刁蛮任性,却没什么脑子,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蓉姐儿,你来说。”
老夫人和侯夫人都不曾听她们提起过此事,当下便让周蓉将当日之事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