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午,王玉娥都坐在镜子前,研究自己那张风韵犹存的脸。
她搞不懂,明明涂抹的是宫廷玉颜膏,那么贵的好东西,脸为啥痒痒呢?
平时,她涂便宜的胭脂水粉时,也没这样啊。
赵东阳感到好笑,脑子里忽然响起一句话:山猪吃不了细糠。
不过,他不敢说出来,怕王玉娥打他,更怕夜里被踹到床底下去。
赵宣宣也感到纳闷,暗忖:难道这玉颜膏是假的?中途被别人偷梁换柱了?
为了证明真假,她特意把家里的女帮工都叫过来,让她们都涂抹玉颜膏试试,看看是否脸发痒。
“哎呀,好东西,香香的。”
“我从来没闻过这么好闻的东西。”
“哎哟,往脸上一抹,感觉我这老脸变嫰了。”
“哈哈哈哈……”
“是真的!”
……
女帮工们欢欢喜喜。
赵宣宣特意叮嘱:“如果脸上稍有不舒服,就赶紧告诉我。”
其他人纷纷答应。
赵宣宣又拿一瓶玉颜膏给赵东阳,说:“爹爹,你帮忙去走访胭脂铺,向那些掌柜打听打听。”
“让他们瞧瞧,这玉颜膏是否有异常?”
赵东阳爽快答应,叫上赵大贵、赵大旺和肖画戟,风风火火地出门。
私塾下课之后,洪夫子过来哄奶娃娃璞璞,顺便跟赵宣宣聊天。
赵宣宣问:“昨日我送你那瓶玉颜膏,你用了没?”
洪夫子微笑着摇头,一边给璞璞喂奶,一边说:“我舍不得用。”
“一看就是好东西,闻起来也与众不同,比别的胭脂水粉更雅致。”
赵宣宣想一想,说:“可能是相生相克的缘故,我娘亲用完之后,脸痒痒的,起小疹子,但我用着又没事。”
洪夫子点头赞同,一边抚摸璞璞的后脑勺,一边轻声说:“这就好比花香,有些人闻花儿就喘不上气,也是相克的缘故。”
“等今天回去,我也涂一涂,试试看。”
赵宣宣眉开眼笑,说:“等明天,告诉我结果。”
“否则,我心里不踏实。”
赵宣宣还送了一瓶给白娘子,白娘子和白家齐都涂过了,都说好用,没有任何不舒服。
过了许久,女帮工们也都说脸上好好的,没有问题。
赵宣宣终于放心,暗忖:东西应该是真的,没被偷换。娘亲心心念念想要这宫廷玉颜膏,可惜有缘无分了。
午饭前,赵东阳从外面回来了,欢喜地说:“那胭脂铺的掌柜眼睛都直了,问我还有没有存货?他愿意花高价购买,有多少就买多少。”
赵宣宣彻底放心了,又看看花大吉寄来的配方,说:“算他识货!这里面有几十种好东西,其中还有珍珠粉,贵着呢!”
这时,王玉娥从卧房里走出来,有气无力,一脸郁闷。
她刚才往脸上涂抹止痒的药膏,现在脸不痒了,唉声叹气,说:“别人都没事,就偏偏我不行,为啥?”
赵宣宣安慰:“娘亲,可能一千个人里面,有一个人适应不了这玉颜膏。”
“千里挑一,或者万里挑一,比较特殊。”
“等我照着这个配方搞更多玉颜膏,给更多人试一试。”
赵东阳毕竟做过小生意,有点经商头脑,他抚摸胖肚皮,问:“乖女,配方里的东西不是很贵吗?特别是那珍珠粉。”
“你想让大同府的百姓搞玉颜膏作坊,听起来虽好,但恐怕做赔本买卖。”
“很多人甚至连本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