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数次奏请李二遵从遗诰上朝听政,辍朝多日的李二才答应下来,但细务仍交给太子李承乾,李承乾倒也能处理的很好。
七月,李二遣使于祁连山中段的大豆拔谷慰劳众将领,大豆拔谷又称扁都口。
薛万均耻于功劳名列契苾何力之下,于是诋毁契苾何力,来夸耀自己的功劳。
契苾何力非常气愤,拔刀而起,想要杀掉薛万均,众将救下薛万均并制止契苾何力。
王远冷眼旁观,这个薛万均也忒小心眼了,契苾何力好歹还救过他们兄弟二人,竟为了一点功劳诋毁自己的恩人。
简直是小肚鸡肠,与薛万彻那一根筋的性格相差太多。
李二册封慕容顺为西平郡王、趉故吕乌甘豆可汗,考虑到吐谷浑慕容顺不能服众,诏令李大亮带领数千精兵驻守伏俟城,为慕容顺声援。
翌日,李靖班师回朝,王远没有跟随大军同行,带着特种兵先行一步。
月余,返回长安,李二率百官等在金光门外。
王远下马急行几步,拱手道:“陛下,微臣幸不辱命,亲手射杀慕容伏允!”
许家兄弟立即献上装着慕容伏允首级的木盒。
房玄龄接过盒子,验明正身。
李二看都没看一眼,上前抓住王远的手,眼含热泪地说道:“好好好!可惜父皇看不到了!”
王远也泪流满面:“微臣惭愧,没有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
随后王远与百官跟着李二祭献太庙之后,返回自己府邸。
所谓久别胜新婚,免不了一顿豪华马杀鸡。
小土豆已经满月,因为是老皇帝的丧期,满月酒就不举办了。
翌日,王远没有上朝,与李澄霞带着祭品来到献陵。
李澄霞顿时抱着老皇帝的墓碑泣不成声,王福摆上祭品,护卫们开始燃放鞭炮。
王远烧着纸钱,说道:“父皇,儿臣回来晚了,为什么就不能等我回来?或许我回来就不能发生这些事了。”
王远打开一坛酒,洒在地上:“父皇,这是你最喜欢的干红,还有儿臣亲手做的红烧肉,你生前都好久没有品尝了,这次你就敞开了喝!”
“希望在那边永远没有病痛,你老人家也能好好安歇。”
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王远不为所动,继续说道:“父皇,你就放心吧,皇兄仁德贤明,乃一代明君,大唐在他手上定能蒸蒸日上。希望父皇的在天之灵佑我大唐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说完,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王福抹了把眼泪,将王远拉了起来,小声说道:“少爷,圣人来了!”
王远转头看去,就见身后站着李二、长孙皇后、李承乾、李泰、李治、李丽质,及一众贵妃、皇子、公主。
连忙行礼:“陛下、皇后姐姐!”
李二虎目含泪,摆了摆手。
长孙皇后俏脸苍白,美目泛红,泪水止不住地流下,娇呼一声:“父皇!”
踉跄地扶着墓碑,跌坐在地,轻声哭泣,看起来有些悲伤过度,身体已经十分虚弱。
“父皇!”几个贵妃也扑了上去,嚎啕大哭,似乎要比谁的嗓门大。
其他皇子、公主立即跪下,呜呜哭泣。
王远问道:“陛下,父皇生前做过何事?”
李二将小土豆出生前后,老皇帝所为说了一遍。
王远摇头说道:“陛下,你怎么不拦着父皇?海参不可多食,每日一两根足矣,酒也不能多饮,偶尔饮用一杯也无妨,但怎能让他夜御四女?这怎能不要了他的命?还有,那几个庸医,太上皇明明是脑溢血,怎么会是进补过量?”
李二也有些慌乱:“朕也是见父皇高兴,也就放纵了一次。回去之后,朕便斩了那四名侍女和两名御医!”
“算了吧,陛下,毕竟此事传出去有损陛下威名,他们宫里是不能待了,不如将他们交给微臣,四名侍女去织布,两名御医去跟着孙神医,后续伤兵们也快到了,医院也急需人手。”
“可!”
就在这时,王有德叫道:“陛下,皇后晕倒了!”
李二一惊,连忙上前,扶着长孙皇后呼唤:“观音婢,观音婢,你怎么了?”
王远把了下脉,又扒开长孙皇后的眼皮,看不下,说道:“陛下放心,皇后姐姐只是悲伤过度,且连日来进食很少,身体虚弱,有些营养不良所致。休息几日就好了,回头我再送点药来。”
将长孙皇后送回宫中,王远又检查了一下,见并无大碍,便告退离开。
坐在马车上,牵起李澄霞的小手,柔声说道:“霞儿,你也清减了不少,生老病死都是天注定,谁也改变不了,你要想开些,毕竟咱们还要继续生活下去。”
“夫君!”李澄霞扑在王远怀中嘤嘤哭泣,哭了一会儿,心情好受了些,便沉沉睡去。
到了别墅,王远直接一个公主抱,将李澄霞抱进卧房休息。
来到大厅,王远问道:“王福,让你晾晒的海蛎子壳还在吗?”
“在的,少爷!”
写了个方子递给方兴:“去将海蛎子壳和这个药方交给孙神医,让他看着制作一些。”
“好嘞!”
“王福,让人捉两只乌鸡宰杀了送来。”
到厨房教给康德炖了一大锅的乌鸡汤,李澄霞、云汐、郑丽琬、小冰、小玉都喝了一些,且说味道很好,喝完感觉身体暖暖的。
王远立即用保温盒盛了一些,让李澄霞送进宫中,给长孙皇后饮用,并说这乌鸡汤具有补气养血、调经止带功效,丹药这两天就能炼制完成。
李澄霞乘马车走后,孙思邈找了过来,询问了下丹药的事情,也抓了两只乌鸡走了。
第二天,王远又没上朝,在食堂亲手做了几道菜。
孙思邈将连夜制作的二十几粒药丸送来,说道:“灞国公,这是炼制的丹药,其中缺了几味药,但贫道用其他药物代替,效果是一样的,此药对妇人的身体确有调理之效!”
“有劳孙神医了,不如你随我一同进宫,给皇后诊治一下?”
“成,贫道就进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