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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焦灼的等待和繁琐的程序中悄然流逝,转眼已是第二天下午。

所有必要的手续终于审批完毕,盖着红色公章的文件被交到叶默手中。

一行特殊的车队驶出新桥监狱,朝着远方的贡马乡色达部落方向开去。

叶默和郑孟俊同乘一车,面色沉静,但紧握的拳头和偶尔望向窗外的深邃目光,泄露了他们内心的不平静。

中间那辆押运车上,是戴着戒具、由两名狱警严密看管的王德汉。

他透过车窗望着不断后退的风景,眼神复杂,混合着对自由的短暂渴望和对未知结果的深切不安。

最后一辆车里,则是几名带着挖掘工具、负责现场作业的办案人员。

车轮碾过崎岖不平的土路,扬起的尘土像一道黄色的帷幕。

一路上,王德汉的嘴巴几乎没停过,反复地向身边的狱警,甚至通过前后对讲机向叶默他们解释、强调:“两位领导,警官同志,我真的……我真的就是听他喝醉了那么随口一说……这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这地方要是有啥变化,或者他朱青扎布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骗我玩……那我可真没办法啊……你们到时候可一定得给我说明情况,我这算积极配合了对吧?”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想要立功的急切,又塞满了生怕希望落空的惶恐,喋喋不休的样子,试图用语言构筑一道保险。

但这番表演在郑孟俊看来,却几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通过对讲机听到这些,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对旁边的叶默低声道:“叶队,看他这心虚的样子,我看八九不离十了。除非……”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荒凉的山野,“除非桑玛的尸体后来又被别人动过,否则,今天一定能把她找出来,让她重见天日!”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即将揭开真相的笃定和使命感。

然而,命运的转折往往出人意料。

当车队终于抵达那座古老而寂静的坝坨寺下方,按照王德汉指认的那棵标志性的、枝繁叶茂的巨大核桃树周围区域时,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王德汉起初还指手画脚,说得颇为肯定:“对,就是这棵大树!朱青扎布说了,就在树旁边,不远!他说他当时心慌,还搬了块有点像神像的石头压在上面做记号……”

但当办案人员以核桃树为中心,拉起警戒线,开始进行地毯式搜索和初步勘探时,却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现场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王德汉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挖!”叶默没有犹豫,下达了指令。

接下来的两天,成了枯燥与焦灼的漫长折磨。

办案人员轮番上阵,在王德汉不断调整却又自相矛盾的指认范围内,进行了大规模的深度挖掘。

泥土被一锹一锹翻开,探测仪器也被用上,范围甚至扩大到了周边可能埋尸的区域。

但是,没有。

别说完整的尸体骸骨,连一块疑似人类的骨头、一件与年轻女孩相关的衣物饰品、甚至任何一点能证明此地曾发生过埋尸行为的异常物品,都没有找到。

那片土地除了泥土、石块和树根,仿佛从未接纳过任何不该存在的秘密。

希望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干瘪下去。

所有人的脸色都越来越凝重。

眼看着唾手可得的重大立功表现和减刑机会就要化为泡影,甚至可能被怀疑是故意误导侦查,王德汉彻底急了!

他再也维持不住那副努力配合的模样,情绪几乎崩溃,在现场不顾一切地大吼大叫起来,戒具被他挣得哗哗作响: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我明明记得!朱青扎布亲口说的!就是这里!就是这棵大树旁边!他怎么可能骗我?他没理由骗我啊!!这不对啊!不对啊……”他嘶吼着,眼睛布满血丝,脸上混合着绝望、愤怒和极大的困惑,那表情扭曲得几乎变了形,看起来倒不像是纯粹装的。

郑孟俊脸色铁青,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他猛地转过身,走到一边,再次掏出了烟盒,抖出一根烟塞进嘴里,点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大口,仿佛要将满腔的烦躁和失望都随着烟雾吐出去。

辛辣的烟味呛入肺腑,却压不住心头的挫败感。

这时,王德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转向郑孟俊,声音带着哭腔和急切:“郑警官!郑警官您信我!我真的没骗您!朱青扎布当时真的就是这么说的!尸体就在这棵大核桃树旁边!这棵树!您看这棵树不还好好地长在这里吗?这就是最好的标记啊!怎么会没有?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他反复指着那棵沉默的核桃树,仿佛它的存在就是自己话语最有力的证明。

郑孟俊吐出一口浓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回头,将征询、困惑而又带着一丝残余希望的目光投向了始终沉默观察着一切的叶默。

叶默脸色沉静如水,他迈步走过去,没有斥责,只是抬手拍了拍激动得浑身发抖的王德汉的肩膀,语气出乎意料地平稳:“别着急,冷静下来。越急越想不清。再仔细回忆回忆,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随后,他转向郑孟俊和其他人:“我们先不挖了。阿俊,你跟我来,我们上去一趟坝坨寺,拜访一下寺里的负责人,了解一下情况。或许,他们知道些什么。”

说着,叶默率先转身,沿着那条通往上方古寺的、被经年累月的脚步磨得光滑的石阶走去。郑孟俊掐灭烟头,快步跟上。

一路上,郑孟俊的表情都十分难看,沉默地爬了几分钟山阶后,他终于忍不住,声音干涩地开口:“叶队,这……这王德汉,会不会从头到尾就是在耍我们?他根本不知道,或者故意指了个错误的地方,浪费我们的时间精力?”

叶默的脚步节奏不变,目光望着上方隐约可见的寺庙飞檐,缓缓摇头:“根据他刚才那种几乎崩溃的反应,以及最初提到桑玛名字时的微表情判断,他欺骗我们的可能性,很低。我认为,更大的可能是,桑玛的尸体,最初确实就被埋在了他所说的那个位置。”

“那为什么找不到?就算腐烂了,也该有骸骨、衣物残留吧?”郑孟俊不解。

“这就是关键。”叶默的目光锐利起来:“尸体不见了,不是因为王德汉记错或者说谎,而是因为,有人后来将它挖走了。”

“挖走了?”郑孟俊一惊,“谁会干这种事?朱青扎布自己?他没必要啊!”

“有两种可能。”叶默分析道,“第一,是朱青扎布自己出于某种我们未知的原因转移了尸体,但这种可能性较小。第二,”他加重了语气,“就是有另一个人,知道了尸体的位置,在朱青扎布死后,或者某个时间点,将尸体挖出,进行了二次处理或安葬。”

“如果不是朱青扎布,那这个人会是谁?”郑孟俊顺着思路往下想,“知道埋尸地点,还会费心挖走尸体……难道是桑玛的家人?”

“应该不是。”叶默再次否定,“我们之前接触过桑玛的父母和哥哥,他们的悲痛和多年寻找的执念不似作假,至今仍认为桑玛是被拐卖了。如果他们早知道女儿遇害并且找到了尸体,情绪和反应不会是那样。从专业角度观察,他们身上没有隐瞒这种重大真相的迹象。”

“不是家人,那还能有谁?难道……”郑孟俊脑中灵光一闪,“是她的男朋友,或者未婚夫?”

“没错,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推测。”叶默表示赞同,“如果我们最终无法在这里找到桑玛的尸体,那么下一步的调查方向,就必须重新回到桑玛的社会关系上,重点排查她是否存在着一位不为人知的、关系亲密的恋人。”

说话间,两人终于走到了石阶的尽头,那座古老的坝坨寺静静地矗立在眼前,散发着宁静而肃穆的气息。

与寺庙的负责人尼根活佛说明来意后,这位面容慈祥、眼神睿智的修行人表示了极大的理解和支持,非常配合他们的调查工作。

经过耐心的询问,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终于浮出了水面。

尼根活佛回忆片刻后,通过翻译告知。

大约在1998年的时候,寺里确实有僧人向他汇报过,山下那棵大核桃树旁边,不知被谁挖出了一个大坑。

当时僧人们觉得此事颇为诡异,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盗墓贼在附近活动,亵渎了土地。

但因为那个位置位于古寺下方的山脚下,相对偏僻,并非寺产核心区域,而且之后也没有再发生类似事情,所以当时只是让人简单回填了一下,并没有太过深究,也没有报警。

随着这条关键线索的出现,叶默和郑孟俊几乎可以立刻确定两件事:

第一, 王德汉没有说谎,古寺下方核桃树旁,就是桑玛尸体的最初埋尸点。

第二, 尸体确实被人后来挖走了,时间就在98年左右,与朱青扎布死亡的时间相隔不远!

了解清楚情况后,叶默和郑孟俊带着沉重而又有了新方向的心情,返回了支队办公室。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两人对着白板上的时间线和关系图,进行了深入的讨论。

“叶队,寺庙方面确认了,98年三月份左右,核桃树旁确实有被挖掘的痕迹,还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大坑。这个时间点,和朱青扎布98年1月底被杀,相隔非常近!”郑孟俊用笔敲着白板上的时间点,语气激动。

“嗯,按照我们的推理,挖走桑玛尸体的这个人,极大概率就是杀害朱青扎布的凶手。他在复仇之后,选择让桑玛入土为安,或者换一个更妥善的安息之地。”叶默抱着双臂,眼神锐利,“但现在最核心的问题是,除了桑玛的父母兄弟,究竟还有什么人,会为了她做到这一步?不惜杀人,并且冒险转移尸体?”

“是啊,我刚才又仔细翻了一遍当年的卷宗!”郑孟俊拿起一份泛黄的档案:“当年桑玛失踪后,办案人员对她周边的社会关系进行了初步调查,记录里明确写着,家属和亲友均表示她没有交往男朋友,也未曾提及有未婚夫。这份调查结果,现在看来,成了一个巨大的矛盾点。”

“其实这还不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叶默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按理说,桑玛遇害的真相,知情者应该只有朱青扎布、王德汉,以及那个可能被朱青扎布酒后失言告知的王德汉。那么这个神秘的复仇者,他又是通过什么渠道,如此准确地得知了‘桑玛是被朱青扎布杀害的’这一核心机密呢?”

“如果我们的推理链条没错的话!”郑孟俊接口道,语气带着一丝凝重:“那这个隐藏在暗处的复仇者,本事绝对不一般。他不仅能查到真相,还能精准地找到并杀掉朱青扎布,甚至能完美地嫁祸给丁贞和丁强那两兄弟,最后还能赶在警方之前找到并转移尸体……这个人的心思缜密程度、行动力和背后的动机,都深不可测。”

说到这里,郑孟俊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道:“可是,我们现在面临的局面非常被动和麻烦,浪费了大量的警力物力,不仅桑玛的尸体没找到,连一点直接证据都没拿到。甚至……接下来该怎么查,从哪儿入手,都感觉有些迷茫了。”

闻言,叶默也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眉头紧锁。

他凝视着白板上那些名字和问号,总觉得这一系列案件背后,缠绕着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仿佛还有什么关键的线索被他们忽略了。

杀死朱青扎布并挖走桑玛尸体的人,除了家人,最符合逻辑的就是隐秘的恋人。

桑玛当年十九岁,正是对爱情充满憧憬和奉献的年纪。

她爱上的男子,年纪想必也与她相仿。

那个年龄段的爱情,往往纯粹、炽热,甚至带有不顾一切的疯狂。

当对方得知自己最爱的人被残忍杀害,那种强烈的悲痛和愤怒,确实有可能催生出豁出一切去复仇的决心和勇气。

但是,为什么当年的警方排查,完全没有发现这个“恋人”的存在?

是当年的调查不够深入细致,遗漏了重要信息?

还是……桑玛的家人,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刻意向警方隐瞒了这个人的存在?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意味着他们之前的调查存在盲区。

想到这里,叶默猛地转过身,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不能再停留在纸面分析了。阿俊,准备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再次亲自去一趟桑玛的家里,进行一次更深入、更细致的走访调查。这一次,我们必须问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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