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呵呵一笑:“李噶,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怎么总是害怕呢?”
“陈噶!”李探长突然高喝一声。
把陈三爷吓了一跳。
李探长哈哈大笑:“咋样?感受到突然的惊吓了吗,你不是也一个屌样吗?”
“行啊,老李,反应挺快啊,活学活用啊。李噶!”
“陈噶!”
两个人仰天大笑,勾肩搭背,走回座位。
捞女和绿茶莫名其妙,心道:有这么好笑吗?男人的快乐就这么简单吗?
“来来来,绿茶啊,捞女啊,再敬李噶几杯。”陈三爷笑着说。
李探长笑道:“别总是给别人起外号,这个毛病特别不好,伤人自尊,这两位姑娘如花似玉,别叫人家绿茶和捞女,太难听了!”
陈三爷嘿嘿一笑:“你哪只眼看出她们是姑娘了?她们早就不是姑娘了!少妇!美少妇!”
“讨厌!”绿茶和捞女故作娇嗔,“伦家根本就没结婚。”
“没结婚是没没结婚,有实际行动了。”
“讨厌——伦家对男女关系一无所知。”
陈三爷突然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哎对了,我还真忘了你俩的本名叫什么了?你的真名叫啥来着?”说着,直视绿茶。
绿茶莞尔一笑:“殷道妍。”
陈三爷眨眨眼:“这是带着妇科疾病降生的啊?”
“三爷,您好坏啊,伦家是殷红的殷,道理的道,面美心妍的妍。”
陈三爷笑道:“了然,了然。你呢?”又问捞女。
捞女嫣然一笑:“邱依。”
陈三爷点点头:“你倒是冻不着,秋衣,暖和,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秋裤啊?”
“三爷,您又取笑我。”
陈三爷抬头看了看李探长:“李噶!记住了吗?两位美少妇的名字。”
李探长郑重地点点头:“记住了,殷道妍,邱依。好记,好记。”
陈三爷呵呵一笑,转头看着殷道妍和邱依:“你们俩,何其有幸,今日能跟李探长共坐一桌!李探长作为多年的巡捕房一把手,刑侦能力,在业界,就是天花。”
“我还是梅毒呢!”李探长不悦地说。
“我没说完呢,在业界,是天花……板。”陈三爷补充。
李探长愤愤地说:“别来这一套!知道你从小是玩嘴活的,说不过你。”
殷道妍和邱依咯咯大笑:“李探长,三爷,我们看出来了,您二位是老交情、老相识、无话不谈的好哥们儿。我们两个小字辈的,一同敬探长、三爷一杯,祝二位友谊永固!”
“哎哟呵,小嘴真能叭叭,有面子了,有面子了。”李探长举起杯,“来,咱干了!”
四人一饮而尽。
陈三爷清了清嗓子,道:“我看以后啊,我也不叫你们绿茶和捞女了,就叫你们‘妍妍’和‘依依’,好听不?”
殷道妍和邱依一愣,随即喊道:“哇——三爷好棒哦,我们自己都没想到,名字叠起来念这么好听!谢谢三爷!”
这马屁拍得振幅很大,李探长都产生共振了,心道陈三周围怎么总是不缺拍他马屁的美女,这货桃花缘盛,人比人死,货比货扔啊。
中国的、法国的、日本的,他都能鼓捣。
陈三爷瞅了瞅李探长,突然发问:“哎对了,李噶,你是哪里人来着?”
“天津啊!你是不是更年期啊,健忘呢!”
陈三爷哈哈大笑:“哦,对,天津,天津,哪个区啊?”
李探长回答:“河东区。”
“哟,富裕之地啊,挨着租界,从小有见识。”
李探长微微一笑,小眼一眯:“陈噶,别光说我啊,你是哪里人?”
陈三爷回答:“山东啊!地球人谁不知道啊?”
“山东哪个地区的?”
“局部地区的。”
“局部地区的?有雨啊,还是刮风啊?小到中雨啊,还是中到大雨啊?”
“哈哈哈哈。”陈三爷仰天大笑,“青州的。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
“你会说青州话吗?”
“出来的早,有些生疏了,但我会说安德县话。”
“姑娘叫什么?”
“闺女!”
“男青年呢?”
“小伙子!”
“老太太呢?”
“老妈儿妈儿!”
“不成熟的年轻人?”
“半青!”
“不知廉耻的人?”
“畜力!”
“蔫坏的人?”
“狗生!”
“山东倒装句会说吗?”
“必须的!豆角子炒熟了,你吃吧!你吃吧,豆角子炒熟了!豆角子你吃吧,炒熟了!炒熟了,你吃吧,豆角子!你吃吧,炒熟了,豆角子!一句话,多种表达,都能听懂!”
李探长哈哈大笑:“可以啊,陈噶!”
“不客气,李噶!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您尽管问!刨根问底,我都告诉你!”
“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是看看你的山东话说得是否标准。”
“那个间谍是不是山东人?”陈三爷突然发问。
李探长一愣:“我怎么知道?”
“所以,我说你是业界天花,无人能及。”
“天花板,别老是漏字。”
“你怀疑我?”陈三爷眼神阴鸷。
“不可能!”李探长摇摇头,“你前天才进来的!”
“你怀疑我的业务能力,你怀疑我破不了案。”
“这倒是说到我心坎上了,你这样漫天撒网,很难找到间谍。届时期限一到,我们都跟花子小姐没法交代。是吧,妍妍,依依?”李探长突然把话题交给殷道妍、邱依。
殷道妍和邱依已经被陈三爷和李探长绕糊涂了:“李探长,三爷,我们都没听懂。”
“哈哈哈哈。”陈三爷和李探长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