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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皇宫,昔暖阁内,夜色深沉如墨,宫灯昏黄,光影摇曳。

面对刘端这突如其来、近乎蛮横的全面否认,苏凌的神色却并未有丝毫变化。

他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目光深邃如古井寒潭,仿佛早已预料到天子会有此反应。

那五条罪状,条条诛心,若刘端坦然认下,那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议。

苏凌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丝毫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圣上不认,臣......并不意外。臣也从未奢望,凭此五条罪状,便能令圣上颁下罪己诏,更遑论......退位。”

苏凌已然不动声色的将苏某换成了臣的自称。

他抬眼,目光坦然迎向刘端那燃烧着倔强与决绝火焰的双眼,声音沉稳而清晰。

“臣,有自知之明。苏凌终究是臣,圣上终究是君。君臣名分,犹如天堑。以下参上,以臣论君,本就是逆流而上,千难万险。”

“臣今日所言,不过是尽臣子本分,将所见所闻、所思所虑,坦诚奏于圣上驾前。至于圣上认与不认,信与不信,乃至如何处置臣......皆在圣上圣心独断。”

这番话,不卑不亢,既点明了自己臣子的身份和现实的无力,也表明了此举并非为了逼宫,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劝谏”或者说“摊牌”。

他将最终的选择权,看似恭敬,实则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交还给了刘端。

刘端死死盯着苏凌,胸膛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眼中的疯狂与倔强并未因苏凌的“退让”而消散,反而更添了几分被逼到墙角后的孤注一掷。

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翻腾的气血,半晌,才用沙哑而压抑的声音开口。

“苏凌......你莫要以为,朕是以天子身份压你,拒不认罪,胡搅蛮缠!”

他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关于你参劾朕的这五条大罪......朕不认!条条不认!皆有其因!皆有缘由!”

苏凌眉头微挑,做出愿闻其详的姿态,平静道:“哦?臣愿闻其详。却不知圣上......有何缘由?”

刘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屈辱,有不甘,更有一种急于辩白、证明自己的迫切。

他缓缓向后靠入龙椅,虽然姿态依旧难掩颓唐,但眼神却重新聚焦,带上了一种破釜沉舟般的郑重。他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努力让声音显得平稳有力。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朕,就与你......一个一个的说清楚!辩明白!”

他伸出第一根手指,目光灼灼地盯住苏凌。

“便从你这第一罪——不察之罪说起!”

“四年前京畿道大旱,灾情初现,朕在深宫,岂能不知?”刘端的语气带着一种被冤枉的愤懑。

“那是京畿重地!天子脚下!朕再是......再是困守宫中,此等大事,焉能不闻?然则......”

他话锋一转,声音中透出浓浓的无奈与愤懑。

“当时朝堂之上,关于灾情的奏报,五花八门!地方官员,各怀鬼胎!报上来的灾情,要么轻描淡写,要么夸大其词,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大打折扣!”

“朕身处九重,仅凭这些经过层层修饰、甚至可能刻意欺瞒的奏章,如何能准确判断灾情究竟严重到何种地步?!朕有心效仿古之明君,微服出巡,亲赴灾区,察看实情!可是......”

刘端的脸上露出一抹惨然与讥诮交织的冷笑。

“可是这世道......苏凌你告诉朕,这世道允许吗?!”

“以萧元彻为首的满朝文武,闻朕此意,如同捅了马蜂窝!纷纷上书,以‘天子万金之躯,不可轻动’、‘京畿不稳,恐有奸人作乱’、‘圣驾安危关乎国本’等等冠冕堂皇的理由,极力劝阻!”

“甚至......是胁迫!他们堵在宫门外,长跪不起!朕......朕能怎么办?!难道要强行闯出这龙煌宫吗?!”

刘端的声音因激动而再次颤抖。

“所以,朕不是不察!更不是不想察!是根本没有机会察!是这满朝的‘忠臣’,是这看似稳固实则禁锢的宫墙,是这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规矩,不让朕察!”

“朕只能困在这方寸之地,从那些不知被涂抹篡改了多少遍的奏章字里行间,去猜测、去推断灾情的严重与否!”

“苏凌,你告诉朕!换做是你,处朕之位,你能怎么办?!你这‘不察之罪’,扣在朕的头上,公平吗?!”

刘端死死地盯着苏凌,眼神中充满了悲愤与质问。

苏凌静静地听着,目光低垂。

半晌,他缓缓抬起头,迎向刘端那灼人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承认事实的坦诚。

“圣上所言......关于无法亲察一事,阻力重重,确是实情。臣......认同。”

见到苏凌竟然认同了自己这一点,刘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外,随即那倔强的神色似乎缓和了一丝,但立刻又被更强的情绪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伸出了第二根手指,语气变得更加沉凝,带着一种剖析往事的追忆与无奈。

“好!既然你认同朕无法亲察乃形势所迫,那朕再说你这第二罪——识人不明,忠奸不辨之罪!”

“先说丁士桢!”

刘端目光锐利道:“当时赈灾事宜,千头万绪,关乎无数灾民生死,朕岂敢怠慢?此事交由户部牵头主办,乃是朝廷惯例,也是朕与当时还是司空的萧元彻,几经商议后共同定下的决策!”

“赈灾钱粮调度、发放,本就是户部分内之职,此安排,有何不妥?”

苏凌微微颔首道:“并无不妥。”

“当时户部尚书,也并非丁士桢!”

刘端继续道:“丁士桢彼时只是户部侍郎!朕将此事交由整个户部去办,有何错处?难道朕要事必躬亲,越过尚书,直接指挥一个侍郎不成?”

苏凌再次点头道:“圣上依制度行事,无错。”

“然而......”

刘端语气转为沉痛。

“赈灾之初,进展便极为不顺,流言四起,更有灾民不断涌向京都的势头!”

“龙台乃帝国门面,京师重地,若被灾民围堵,朝廷颜面何存?”

“朕当时便欲问责户部主官失职之罪!可让朕万万没想到的是,没等朕下旨,当时的户部尚书,竟主动上表,以年老昏聩、无力胜任为由,请求致仕归乡!”

刘端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老尚书自请辞官,朕若强加罪责,岂不显得朕刻薄寡恩?朕便准其所请,未再深究。”

“老尚书去后,户部不可一日无主,中书省按例递上了几位继任人选名单,其中,便有在户部任职多年、资历颇深的侍郎丁士桢!”

他看向苏凌,眼神复杂。

“朕当时,亦是斟酌再三!丁士桢此人,在此之前,官声如何?天下皆知!为官清廉,体恤民情,甚至被民间百姓私下里称为‘丁青天’!此非朕凭空杜撰吧?”

“更关键的是,当时朝堂派系林立,萧元彻势大,清流自诩,保皇一脉势微,而丁士桢,在朕看来,并未明显倒向任何一方,处于中立!”

“朕选他继任户部尚书,一来看重其能力与清名,二来也是为了平衡朝局,避免户部落入某一派系手中,彻底失控!”

“此举,当时无论是萧元彻,还是清流领袖孔鹤臣,乃至其他官员,皆无异议!都认为是最合适的人选!”

刘端的语气带着一种被命运嘲弄的悲凉。

“苏凌!你告诉朕!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一个素有清名、官声甚佳、且看似中立的户部侍郎,循例升任尚书,主持赈灾后续事宜......这个选择,有什么问题?!朕如何就‘识人不明’、‘忠奸不辨’了?!”

“朕难道是未卜先知的神仙,能算到他丁士桢日后会与孔鹤臣勾结,做出那等贪赃枉法、通敌卖国的勾当吗?!”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高了起来。

“至于他后来做了什么......那些都是秘密进行的勾当!朕深处禁宫,身边所谓的暗卫耳目,早就形同虚设,根本不成体系!他们能查出什么?”

“御史台不报,清流一派刻意隐瞒,保皇一脉噤若寒蝉,就连......就连那权势熏天的萧元彻,对此事也绝口不提!朕就像一个被蒙住了眼睛、堵住了耳朵的瞎子聋子!”

“你让朕如何能得知丁士桢和孔鹤臣背地里的龌龊?!你这‘识人不明’的罪责,朕如何能认?!”

不等苏凌回应,刘端又立刻将矛头指向了孔鹤臣。

“再说孔鹤臣!他是何人?至圣先师苗裔,天下文宗!君子之风,名满士林!”

“他时常在朕面前,将‘忠君爱国’、‘为民立命’挂在嘴边,甚至不止一次对朕表露心迹,说无论何时何地,愿为朕效死!苏凌......”

刘端的脸上露出了极度苦涩与自嘲的笑容。

“朕登基以来,萧元彻把持朝政,朕身边,真正能用的、敢用的、愿意为朕这个傀儡天子说话办事的人,有多少?屈指可数!”

“孔鹤臣,出身尊贵,名声显赫,又是清流领袖,他主动向朕靠拢,表现忠诚,朕......朕不用他,难道要将他推向萧元彻?或者推向其他藩镇吗?朕用他,有何错?”

“至于他的真面目......他背后做的那些事情......朕困在这深宫,信息闭塞,左右掣肘,又能有什么方法去洞察?去分辨?”

“你这‘忠奸不辨’的指责,对朕而言,是否......太过苛责?!”

刘端说完这长长的一番辩解,胸膛剧烈起伏,脸色因激动而潮红,但眼神却死死地盯住苏凌,充满了不甘、委屈,以及一种渴望被理解、甚至是被“平反”的迫切。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苏凌!朕说的这两点缘由......你可认同?!”

面对刘端这番结合了事实、逻辑与强烈情感色彩的反击,苏凌沉默了。

他缓缓垂下眼睑,掩藏了眸中闪烁的复杂思绪。

平心而论,刘端的辩解,虽然有为自己开脱、甚至“卖惨”的成分,但其中指出的困境——信息被蒙蔽、选择受限、行动被掣肘——的确是血淋淋的现实。

苏凌知道,他面对的,从来就不是一个乾纲独断、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帝王,而是一个从登基起就被权臣、被制度、被各方势力层层捆绑、几乎动弹不得的傀儡皇帝。

他的“不察”与“不明”,在很大程度上,是这种极端恶劣政治生态下的必然结果,是一种结构性的悲剧。

苏凌在心中长长地、无声地叹息了一声。

这声叹息,为这腐朽的王朝,也为眼前这个可悲、可怜、却又在某些时候可恨的年轻天子。

良久,苏凌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那份平静之下,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与......一丝淡淡的怜悯。

他迎向刘端那充满期盼与紧张的目光,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

“圣上......”

苏凌微微停顿,仿佛在斟酌词句。

“您方才所言......关于身处深宫,信息不畅,受制于权臣与各方势力,许多事情......确非圣上本意,亦非圣上所能完全掌控。”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承认事实的坦诚,却也蕴含着更深层的意味。

“臣......认同圣上所处的境地之艰难。有些事,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这句话,如同一声轻微的叹息,飘荡在昏黄的灯光下,既是对刘端部分辩解的认可,也是对这无奈现实的一声嗟叹。

见苏凌并未反驳,反而说出“臣......认同圣上所处的境地之艰难。有些事,非不为也,实不能也”这般带着几分理解甚至怜悯的话语,刘端紧绷如铁的面容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丝,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也稍稍收敛。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要将满腹的郁结与委屈都随这口气吁出体外。

刘端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那疯狂的火焰渐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与一种......仿佛抓住了一丝微弱希望的复杂情绪。

“苏卿......你能明白朕的难处......朕心......甚慰。”刘端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之前的尖利,多了一丝沉缓。“既然前两罪,苏卿亦觉朕情有可原......那朕与你之间,便还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

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甚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缓缓伸出了第三根手指,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现在,朕便与你分说这第三罪——坐视藩镇坐大,养虎为患,徒耗国帑,徒有其名之罪!”

提及此事,刘端的语气陡然变得激愤而悲凉,仿佛触及了内心深处最痛楚、也最无力的伤疤。

“苏卿!你可知,这藩镇割据、尾大不掉之祸,其根由,根本不在朕!不在朕这一朝!”

他猛地提高声调,带着一种控诉般的激动。

“错在朕之前的两位先帝!是灵皇帝首开州牧掌兵之先河,允州牧为处理地方治安、剿灭叛乱盗匪而蓄养兵马,本意为拱卫地方,稳固大晋!至桓皇帝时,更将此制推行甚广!”

“本是固本之策,谁知却埋下了今日军阀林立、拥兵自重的祸根!此乃祖宗成法,积弊已久!非一日之寒!”

刘端的脸上露出极度苦涩与无奈交织的神情。

“朕!幼年登基,便被那些拥兵自重的藩镇视为奇货可居!王熙挟朕以令诸侯,沙凉逆贼将朕如同货物般抢来夺去!朕......朕就是从那般地狱般的日子里熬过来的!”

“朕如何不知藩镇之害?如何不晓此乃心腹大患,祸乱之源?!”

刘端的声音因激动而再次颤抖,带着一种近乎泣血的悲愤。

“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朕能如何?!朕难道不想削平藩镇,还政于朝,做一个真正的天下共主吗?!朕想!朕无时无刻不在想!”

他猛地一拍龙书案,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自己手掌发麻,却浑不在意,目光死死盯住苏凌,语速加快,如同压抑已久的洪水决堤。

“可是朕拿什么去削藩?!”

“禁军吗?是!禁军拱卫京都,看似雄壮!可若要派出京畿,远征不臣,这点兵力够做什么?”

“够讨伐拥兵数十万的渤海沈济舟?还是够横扫荆南钱仲谋?怕是刚出龙台,京都便已空虚,届时萧元彻会如何?其他藩镇会如何?朕这龙椅还坐得稳吗?!此其一也!”

刘端伸出第二根手指,语气更加悲凉。

“再者!禁军......呵呵......名义上乃天子亲军,可如今......指挥之权尽在萧元彻之手!朕......朕连一兵一卒都调动不了!朕就是个空头统帅!此其二也!”

“好......”

刘端仿佛豁出去了,声音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绝望与嘲讽,“就算!就算朕能完全掌控禁军!禁军满打满算,不过五万!装备再精良,士卒再勇猛,可能敌得过全盛时期坐拥幽、冀、青、并、渤海五州之地,带甲百万的沈济舟吗?!”

“可能同时扫平荆南、扬州、益安州这些同样兵强马壮的割据势力吗?!不能!绝对不能!”

他颓然地向后一靠,瘫在龙椅里,脸上露出一种近乎虚脱的惨笑,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沙哑。

“所以......朕能怎么办?朕没有办法!朕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

“就是这该死的‘制衡’!”

“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坐大,看着他们互相攻伐,看着他们消耗大晋的元气!”

“朕只能在他们之间虚与委蛇,不断加封赏赐,让他们表面上还尊奉朕这个天子!”

“朕只能......在这群虎狼的夹缝中,苟延残喘!勉强维持着大晋这面......早已千疮百孔的破旗!”

刘端的眼中闪过一丝后怕与庆幸,语气复杂。

“若不是......若不是近几年萧元彻势力大涨,足以抗衡沈济舟,并将矛头对准了渤海......他沈济舟这头猛虎,谁能制之?怕是早就挥师南下,将这龙台城,将朕这个天子,都踏为齑粉了!”

“朕......朕这是饮鸩止渴!是无奈之举!是绝境下的自保!”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再次变得锐利,带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直视苏凌。

“苏卿!你告诉朕!前代帝王遗留下的烂摊子,各方势力博弈形成的死局,要朕这个无兵无权、连宫门都难出的傀儡天子来承担全部罪责!”

“这‘坐视藩镇坐大’的罪名,朕——如何能认?!朕——凭什么要认?!”

说完这长长的一番话,刘端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剧烈地喘息着,脸色潮红,眼神却死死地盯着苏凌,那目光中,有绝望,有悲愤,有无奈,更有一种渴望被理解、甚至是被“赦免”的强烈期盼。

苏凌静静地听着,心中波澜起伏。

他不得不承认,刘端这番辩解,虽然充满了无力感和推卸责任的意味,但却无比真实地勾勒出了一位末世傀儡帝王的悲惨困境。

藩镇问题积重难返,非一人一朝之力可解,尤其是对刘端这样一个从一开始就被架空的皇帝而言,所谓的“制衡”确实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最为残酷的生存策略。

将这一切归咎于他一人,的确有失公允。

看着龙椅上那激动、疲惫、又带着一丝可怜兮兮期盼的年轻皇帝,苏凌心中那份复杂的怜悯之情再次涌起。

他沉默良久,终是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叹息。

“圣上......”

“藩镇之祸,源于积弊,牵一发而动全身......圣上身处局中,受制于内外,诸多无奈,确非虚言。”

他的语气平和,带着一种承认现实的冷静。

“前代遗患,各方掣肘,圣上......确有不得已之苦衷。”

这番话,既是对刘端部分辩解的事实认可,也隐含了对这无奈时局的深深叹息。

刘端闻言,沉痛而缓慢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五罪去其三,还有二罪,苏卿,且听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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