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忍受的痛苦无法阻止老巴蒂，但不管他怎么尝试，始终都无法靠近面前的福吉。
在他的意识消失之前，一束亮光又照了进来。
当他再次睁眼时，福吉已经来到玻璃的另一边。
尽管背对着他，但他能隐约看见被束缚得更紧的小矮星彼得在不断颤抖。
“虫尾巴！你要是敢透露伏地魔的半点消息，我发誓一定不会让你轻松死去！”
老巴蒂说完，惊讶地垂眸望向自己的喉咙。
原本被刑具撕开的喉咙已经愈合，如果不是地上已经干涸的血渍，他会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梦。
“听见了吗？虫尾巴！你这个该死的胆小鬼！”
抵在喉咙的钢叉形刑具不见了，但身上的那些依旧存在。
房间外，
老巴蒂直呼伏地魔的举动让斯克林杰与傲罗们顿时皱起眉头。
在食死徒内部，他们一般只会称呼主人又或者是黑魔王，从来都没有人敢称呼伏地魔的。
避讳真名的原因是恐惧，老巴蒂难道与伏地魔的关系是平等的？
斯克林杰上前打开门，独自走进房间。
他来到老巴蒂面前，在对方的咒骂声中用魔法粉碎黑掩盖魔标记的衣袖。
根据痕迹可以判断不是最近留下的，至少存在了十多年以上。
但这怎么可能，老巴蒂的身体当年亲自审讯自己的儿子前被里里外外检查了不止一遍，威森加摩在确认他身上没有黑魔标记乃至一丁点痕迹才选择相信他。
“你……”斯克林杰的眼神无比凌厉，“你不是巴蒂，你到底是谁！”
如果真有办法能完美掩盖黑魔标记，当年的某些人也不用花大价钱买赎罪券了。
“说！真正的巴蒂现在怎么样了！”
老巴蒂连连冷笑着，“鲁弗斯·斯克林杰，我亲爱的傲罗办公室主任，你难道不会自己去调查吗？”
斯克林杰一把掐住他的喉咙，“看来我不应该治好你的喉咙，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会申请对你使用吐真剂！”
摄神取念和吐真剂等非常规审讯手段是被明确禁止的，但如果对象是食死徒这种极度危险分子，相信威森加摩是会理解的。
老巴蒂哪怕是被用力掐住喉咙依旧在狞笑着，“来吧，鲁弗斯，你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这么有恃无恐，看来是伏地魔下了禁制。
斯克林杰凑得更近，对上他只剩疯狂的眼睛。
“是吗？我不可能？”
斯克林杰松开手，情绪渐渐恢复平静，“你好像忘记了一个人，如果是他呢？”
“谁来都一样！”
斯克林杰敏锐地捕捉到老巴蒂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好，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种态度。”
“魔法部的走狗！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你！”
斯克林杰轻蔑一笑，“等你从这个房间走出来再说吧。”
他转身离开房间，任由老巴蒂不断在里面叫骂。
这种食死徒泯灭人性，完全不能正常沟通。
想要对付这样的人，只能请出那一位专家中的专家。
5分钟后，
外面走廊响起一阵“哒哒哒”的声音。
房间门被打开，老巴蒂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对上一只散发幽蓝色光芒的眼睛。
“阿拉斯托·穆迪！”
斯克林杰领着穆迪来到他面前，“阿拉斯托，辛苦你了。”
“不辛苦。”穆迪面无表情地凑近老巴蒂，近距离用魔眼扫描他全身，“只要能对付邪恶的黑暗势力，我很乐意帮忙。”
“叩叩——”房间门再次被打开，福吉从小矮星彼得那边回来了。
福吉对穆迪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意外，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看了一眼斯克林杰。
“哈——哈哈——”老巴蒂突然癫狂大笑起来，“真是荣幸啊，传奇傲罗和魔法部部长都来了，虫尾巴那个胆小鬼不是已经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吗？”
“闭嘴！”穆迪用力把拐杖抽向他的嘴巴，两片厚厚的嘴唇立即被粘在一起。
福吉稍稍皱了下眉头，神情有些不悦。
几分钟之后，穆迪结束魔眼的扫描。
他直起腰，居高临下地看着说不出话的老巴蒂，“跟我想的一样，你把巴蒂的脸皮剥下来戴在自己脸上了。”
福吉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傲罗办公室主任需要仰仗退休的传奇傲罗就算了，居然连食死徒曾经使用过的伪装方式都没办法确认。
但这其实不能怪斯克林杰，穆迪也是在卢克伍德被抓住之后才得知这种特别冷门的伪装方式。
常规的魔法伪装，比如复方汤剂和变形咒等都有两个致命缺点，一是容易被识破，二是持续时间太短。
不想被识破，不想突然解除伪装，那就只能选择半永久性的办法。
穆迪高高抬起手上的拐杖，无数黑色细线钻了出来，刺向老巴蒂的脸。
黑色细线如同精密的仪器切开皮肤，没有流出一滴鲜血，慢慢剥开老巴蒂的皮肤。
福吉和斯克林杰都看呆了。
虽然两人此前有看过卢克伍德的报告，但当亲眼目睹的时候还是被震撼到了。
面纱窃形咒，这是在中世纪时期非常流行，现代几乎没有巫师可以施展的冷门魔法。
因为这个需要剥下活人脸皮的伪装魔法过于残忍，要不是有反咒的存在，早就被国际巫师联合会严令禁止了。
穆迪会施展反咒倒不是看过一次就会，而是在卢克伍德的事情之后专门去找文森特学习的。
当老巴蒂的脸皮被剥下来，在场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个伪装成老巴蒂的食死徒和卢克伍德一样，都是本该已经死去的人。
而且他不是最近才死的，他已经死了足足有13年。
“小巴蒂·克劳奇……”穆迪再次把拐杖用力抽在他嘴巴上解除魔法，“你亲眼看着你的尸体被抬出阿兹卡班，你为什么还活着！”
小巴蒂放肆大笑着，冷漠的眼神扫过三人难以置信的脸庞，“你们魔法部不是很有能力吗？自己去调查啊。”
斯克林杰再次掐住他的脖子，攥起拳头就要用力打下去，“说！我没有耐心继续陪你耗下去了！”
“嗬——那你就杀了我，看看我会不会又一次复活。”
穆迪按住斯克林杰的拳头，“冷静，鲁弗斯，他其实是在害怕。”
他的魔眼散发出淡淡的幽蓝色光芒，“我说的对吗？小巴蒂·克劳奇。”
小巴蒂不敢对上他的魔眼，明显是被识破而在掩饰内心紧张的情绪。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