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河眼看沈薇大踏步向出口跑去,直接伸手甩开李安琪。
“有什么事儿回头再说,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李安琪看到陆山河想跑,早就气上心头,怎么肯放陆山河离开?
“给我拦住他。”
“陆先生,你不能走。”
陆山河想把那女助理推开,可是那女助理灵活的很,脑袋一偏侧让一步,反而直接把陆山河推到了墙上。
“大小姐说了,你不许走。”
陆山河哪儿还看不出这个冷着脸的女助理是保镖?真动起手来恐怕还真难以对付,于是转身看向李安琪。
“李安琪,沈薇已经下了飞机,刚才很有可能已经误会了,今天我没心思和你谈这些,你让让她让开,有什么事儿等我把沈薇安顿好了再谈。”
李安琪挑衅道:“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你就不许走,如果你的未婚妻就因为我们在一起喝咖啡就要和你决裂,我看这样的未婚妻不要也罢。”
“好,那我就给你答案,如果不想合作,随时你可以撤资。”
说完,陆山河猛的一推女保镖,扭头向门口再次跑去。
眼看女保镖要追,李安琪脸色阴沉制止道。
“好了,不用追了,由他去吧。”
陆山河一路跑出咖啡厅,刚好看到方华生扶着楼梯,脚步虚浮的走上来,急忙询问道。
“方教授,你看到沈薇了没有?”
方华生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飞机还差十分钟才到吧?”
陆山河焦急道:“沈薇已经出站了,我亲眼看到的,快帮我去找人,她好像误会了。”
方华生刚想追上陆山河,肚子再次响了起来,看一眼急匆匆下楼的陆山河,无奈他只好再次往厕所走去。
陆山河一路追到一楼大厅,找不到沈薇的影子,于是急忙跑向咨询台询问情况。
“女同志,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黑色上衣,牛仔裤的女同志?短发,头发这么长。”
咨询台的工作人员,一脸茫然。
“这个,人太多了,没注意,不好意思。”
另外一个工作人员笑道:“是不是扛一个行李箱?”
陆山河想了想,急忙点头。
“对,请问她往哪边去了?”
“上了一辆红旗轿车,离开了。”
陆山河懵了。
“红旗轿车?车牌号你看到了吗?”
工作人员笑着摇了摇头,眼神明显多了几分警惕。
“没注意,请问您和那位女同志是?”、
看出对方眼神中的怀疑,陆山河急忙解释。
“是我朋友,谢谢你们啊。”
跑出机场大厅,陆山河看向来往的车辆,当他看到其中一辆红旗车缓缓靠近时,心中升起希望。
可是当看到两个中年人把一位老人送下车后,陆山河的心再次凉了半截。
又在外面张望了好几分钟,陆山河这才发现方华生似乎没有跟上来,于是急忙回机场找方华生。
刚回到大厅,陆山河刚好看到方华生扶着墙从厕所走出来,这才想起,似乎刚才方华生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方教授,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方华生摆摆手。
“可能是西瓜汁有点儿不太干净,我已经跑好几趟厕所了,该拉的估计也拉的差不多了,找到沈薇了吗?”
本来陆山河还想问方华生为什么没在出口等着,不过现在似乎是没那个必要了,而且说起来这西瓜汁还是自己给方华生买的。
“没有,我听咨询台的工作人员说,沈薇上了一辆红旗轿车离开了。”
方华生微微皱眉。
“你确定她是看到了你才离开的,而不是没看到你离开的?”
陆山河叹息道:“肯定看到了,不然她也不会跑,当初我和李安琪正在为合作的事情争吵,她一定是误会了,就她那个性格,如果不能尽快和她解释清楚,还不知道她又要怎么想。”
方华生自然也知道沈薇的性格,但是现在沈薇人已经跑了,也只能安慰陆山河。
“没事儿的,我们再问问……哎呀……我这肚子,山河我得再去一趟厕所了。”
眼看着方华生脚步虚浮,陆山河急忙扶着方华生往厕所走去。
再次从厕所出来,陆山河不顾方华生反对,直接把方华生送去了医务室,让大夫给方华生先开止泻药后,陆山河又给朱杰打了电话,让朱杰来机场接自己和方华生。
与此同时,红旗轿车上,赵岩喜显得有些担忧。
“沈薇,你忽然跑下楼,是不是看到什么人了?”
沈薇微微摇头,一时间思绪万千,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再次变的孤身一人。
以前沈薇对陆山河是绝对信任的,毕竟陆山河对自己的支持是无私的,而且自己还得到了沈薇家人的认可。
所以当有人说国内坏话,说陆山河坏话的时候,她只把那些话当耳旁风,因为他觉得哪怕陆山河再优秀,他连苏静予都不肯接受,又怎么可能去接受别人呢?
但是当她看到李安琪抓住陆山河手腕的时候,之前的所有期待似乎都化为了泡影。
那个女人是谁?看打扮应该也不是一般家庭的女儿吧?陆山河果然还是有眼光的,有那样一位时髦的大小姐陪着,如果自己是男人恐怕也会心动的吧?
看到沈薇表情萧索,一言不发,赵岩喜重重的叹了口气。
“沈薇,我是过来人,有些话我觉得我还是说一下的好,如果你刚才看到了对于自己重要的人,我觉得还是面对面说清楚更好一些,有时候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沈薇苦笑着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容,在她看来自己已经看的足够清楚了,而且她真的觉得那两个人很般配,尤其是陆山河的打扮同样让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变化。
“赵老师不是说你们之前研究种子的时候好几年都不回家吗?我觉得那或许就是我的追求,或者是归宿,对了,如果有人真的找到研究院的话,还请赵老师帮我隐瞒一下,我以后只想一心帮研究院做点儿事,其他的就没必要考虑了,你也不必再劝了,其实这些年我在外也经历了很多,我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