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苡晴抿了抿唇,苍白指尖攥紧扶手上雕花,指尖微颤,强忍着指尖剧痛,指尖微颤。
压下心底的惊惧,声音沙哑“那我便拭目以待——待你折断我的羽翼,杀了我满门,再来掐断我这最后一寸傲骨。”
巫离昭低笑一声,指尖骤然掐住她后颈逼她贴近自己,红发垂落时遮住眼底近乎偏执的暗涌,呼吸凌乱地碾过她耳畔“王女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孤可要好好留着慢慢赏。”
指腹摩挲她颈后颤动的脉搏,声线裹着森然餍足“毕竟猎物挣扎时的血——最是甘美。”
慕苡晴骤然攥紧他衣领,苍白指尖掐进他胸口的皮肉,痛意传来时她身子微微发颤,眸中却满是冷意“这一局……还未见分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苍白指尖攥紧他衣领,指尖微颤,睫羽轻颤,嗓音沙哑“今日受制于你,非我所愿,却是时也命也。”
咬紧牙关,眸光晦暗,于他耳边狠狠咬了一口直至一抹血色,啐了一口血沫,冷哼道“来日若我翻了身……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巫离昭闷哼一声,红发遮掩的瞳孔因疼痛与兴奋骤然紧缩。
他低笑一声扣住她后颈,指腹沾血抹过她颤抖的唇“王女咬得这般狠……可得记牢这位置”
拇指重重碾过她颈侧血线“待孤剜你心头肉时,要刻进骨子里的疼。”
慕苡晴瞳孔骤缩,没想到他会这般狂妄嗜血,抿紧唇瓣,咬紧牙关,将喉间痛意忍了下去,冷冷望着他,嗓音沙哑“那……我等着。”
巫离昭指节骤然掐住她下颌逼她仰头,红发扫过她紧绷的唇线,喉间溢出低哑的笑“王女这副倔劲……孤可要锁进金笼里日夜赏玩。”
指尖碾过她唇上血痕,呼吸灼热地贴近耳廓“毕竟驯鹰——得先折了它啄人的喙。”
慕苡晴清楚自己不能再拖,若再不想办法脱身,只怕就要被困在这里了。
可她如今是废人,双腿不能行走哪里是能逃出他的掌心,只能借机先脱身再做打算。
咬紧牙关,掌心已渗出冷汗,声音沙哑“七皇子若只是想折断我这张嘴,只需吩咐一声便是……不必如此费心,这等手上染血的事……若是脏了您的手,那可真是可惜。”
巫离昭指腹骤然掐住她咽喉,却在触及她急促的脉搏时松了力道,红发垂落遮住眼底翻涌的戾气,低笑时喉结染血“孤的手早被王女的血浸透了——再多染些,才衬得上你我这场死局。”
慕苡晴眉头一皱,她不能再拖了,若是被他看出端倪只怕是再没有机会,索性便赌上一把,心一横,咬破了自己舌尖。
在他俯身时血迹已然溅在他脸上,她指尖颤抖地揽住他脖颈,凑近他耳畔,声音沙哑,气息急促“七皇子可要……好好尝尝我的血……”
指尖沾血抹过他喉结,指尖轻压“您看,这可不是如您所愿……染上了我的血吗?”
巫离昭瞳孔骤缩,指腹狠狠擦过脸上血迹,却在掐住她脖颈时陡然收力。
他俯身舔去她唇边血珠,红发垂落遮住眼底暴戾的疯意,喉间溢出的笑裹着血腥气“王女的血……果然比蜜还甜。”
指节碾过她颈侧齿痕,声线陡然阴鸷“孤改主意了——这身傲骨,得用你的血一寸寸浇透。”
冷笑甩袖离去,玄色衣摆溅满暗红。
慕苡晴倒在地上,指尖颤抖地捂住脖颈,耳畔是他留下的话。
她咬紧牙关,强忍着脖颈上传来的剧痛。
虽然腿脚不便不能行走可却不代表她没有半分的自保能力。
只是她还不能完全掌握巫离昭的心思,毕竟他从未袒露过他的真心,她不能拿着自己的命去赌。
思及此,眸光微闪,低垂着眉眼思索着脱身之法。
思来想去终归是抱着这客栈人来人往总会有人帮她的心思,推动轮椅往门口走去。
巫离昭斜倚在门框上把玩着染血的银针,红发垂落遮住眼底翻涌的暗色,指尖一弹将轮椅机关卡死“王女想用这废铜烂铁逃去哪?”
俯身捏住她后颈逼她仰头“孤的笼子——可没留锁眼。”
慕苡晴眉头微蹙,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折返,强压着心底的惊惧。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慌,若是此时让他察觉到异样必然会让他更加警惕。
指尖微颤地按在轮椅扶手上的雕花,那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工具。
她低垂着眼睫,掩去眸中的神色,声音沙哑“七皇子说笑了……我一个废人,自然哪里也去不了,只是没想到居然还要七皇子替我守门,真是受宠若惊”
巫离昭低笑一声,指尖捏住她下巴逼她仰头,红发扫过她紧绷的唇线“王女这声“七皇子”叫得真顺耳——不如多唤几声,孤便考虑留你半截舌头。”
指腹碾过她喉间齿痕,眸光晦暗。
慕苡晴强忍着他指尖传来的痛意,眸底的水光氤氲开来。
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否则只会激起他更疯狂的折磨,只能顺从他,只要能留住这条小命,便还有机会。
强压下心底的惊惧,喉间却已然染上几分哭腔,低声哽咽“是,七皇子。”
巫离昭指节骤然掐紧她下颌,红发遮掩的瞳孔因她颤抖的顺从泛起暗涌,喉间溢出低哑冷笑“王女装乖的模样倒比张牙舞爪时更勾人——可惜这双眼睛”
指腹碾过她湿漉漉的眼尾“藏不住半点恨意。”
慕苡晴指尖微颤,低垂着眉眼掩去眸中暗涌,心知自己现在不能慌,只能继续示弱。
她将唇抿成一线,却还是抵不过指尖传来的痛意,指尖颤动,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是死死咬住唇。
指尖渗出血珠,她强忍着痛意,喘息着开口“那该如何才能让七皇子信我?”
巫离昭折扇轻敲她发颤的膝头,红发垂落时遮住眼底阴鸷的愉悦,俯身在她耳畔低笑“不如先剜了这双会骗人的眼珠——孤早就看腻了这副假面。”
指尖抚过她紧闭的眼睑,声线裹着餍足“乖,别抖,孤最爱听骨碎时的脆响。”
慕苡晴瞳孔骤缩,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要剜她双眼,咬紧牙关,声音沙哑“七皇子若只是想要我的眼珠……直说便是……不必如此弯弯绕绕。”
取了一旁的瓷杯摔碎,拾起一片,握住他的手,将碎片放在掌心“您看是您动手还是我自己亲自来?若您怕污了手……那便我自己来”
苍白指尖在眼上划过,嗓音沙哑,颤声哽咽“就是还要劳烦您让人送来一方丝帕好装这骇人的东西。”
巫离昭骤然扼住她手腕,瓷片扎入掌心时鲜血溅上红发。
他缓缓俯下身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他的舌尖轻触她眼尾的泪痕。
低笑中,裹着一丝暴戾的餍足,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王女啊,这双眼,留着才能看清凤黎如何被孤碾成齑粉。”
他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捏住她的腕骨,那股力量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他的冷笑在她耳边回荡,带着无尽的嘲讽与不屑:“孤要你四肢俱全地……生不如死。”
慕苡晴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
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失去了这双眼睛,她将会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保住这双眼睛,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她咬紧牙关,苍白的指尖紧紧攥住那片碎瓷片,瓷片的边缘已经深深地刺入了她的手腕,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流淌而下,染红了她的衣袖。
然而,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保住自己的眼睛上。
良久,她终于缓缓抬起头,凝视着他。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决绝与哀伤,仿佛这是她最后一次看他。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离昭,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了。”
她缓缓抬起手,轻柔地覆上他的脸庞,指尖如同羽毛一般轻轻拂过他的眉眼,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
“谢谢你,让我这四个月活得像个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苦涩。
“从今往后,你我就此和离。你走你的阳关道,做你巫国的七皇子;而我走我的独木桥,做我凤黎国的闲散王。无论国破家亡,生死离别,娶妻生子,共享天伦,你我都不再过问。”
巫离昭瞳孔骤然紧缩,扼住她脖颈的手青筋暴起,掐住她后颈按向自己,红发纠缠如血网缚住颤抖的身躯,低笑裹着暴戾的餍足“和离?王女当孤的婚书是儿戏?”
咬住她耳尖厮磨,声线陡然阴鸷“这凤黎疆土——连同你的命,早该刻进孤的族谱里。”
慕苡晴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她努力克制着,不让这些情绪完全表露出来。
她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苍白而无力的笑容,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说道:“可是……离昭,我真的不想再这样被你无休止地折磨下去了……我的这双眼睛,你什么时候想要,直接拿走就好了。”
她的目光微微一闪,迅速掩盖住眼底的波涛汹涌,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地滑过离昭的颈侧,那动作极尽缠绵。
然而,她的嗓音却异常苍白和虚弱,轻声呢喃道:“我知道你的野心,凤黎对于你来说,不过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可是,我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国土被你揉碎啊……”
说完,她缓缓地捧起离昭的脸,如同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
然后,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是他们成亲以来,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他。
尽管在过去的四个月里,他们一直相处得和乐融融,但却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她的吻是那么的轻柔,仿佛生怕会惊醒这个熟睡的人。
然而,在这轻柔的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无奈和绝望。
“别让我恨你,离昭……我只是一个无用的王女,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死相逼逼你放过凤黎。”
最后,她猛地将头上那支他所赠送的发簪拔了下来,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
巫离昭骤然扣住她手腕夺下发簪,红发垂落遮住瞳孔震颤的阴鸷,将人抵在轮椅上用膝头压住她挣扎的腿“王女以为死能换凤黎苟活?”
掐住下巴逼她直视自己,喉间溢出冷笑“孤偏要你活着看城楼挂满凤黎降旗——就像此刻你眼里映着的孤”
慕苡晴眸光骤然黯淡,眼底雾气弥漫,喉咙哽咽得发疼,颤声哽咽“离昭……我不想看凤黎灭国……”
咬住下唇,将泪意逼回眼眶,抬眸看向他,眼眶通红,眸上氤氲着雾气,极力保持冷静“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伤凤黎根基,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放过凤黎,好不好?”
巫离昭拨开她额前被冷汗浸透的发丝,指腹摩挲颈侧跳动的血脉低笑“好啊——”
咬住她耳垂厮磨,语调裹着餍足“今夜就跪在面前替孤誊写降书,用你发抖的手...亲自烙下凤黎的屈辱。”
慕苡晴低笑,嗓音沙哑,笑得眼角泛起泪花,颤声哽咽“七皇子还真是好手段。”
抵在扶手上的指节用力得近乎发白,缓缓抬起眸,眼角泛红,嗓音哽咽,嘲讽地勾唇“让我写降书?不如亲自手刃了我,省得我生不如死,死后亦无法见祖宗”
巫离昭指腹碾过她发颤的唇瓣,红发垂落时低笑裹着阴鸷“王女的血浸透降旗才有趣——”
扼住她后颈逼近,呼吸纠缠“孤要你活着听凤黎百姓咒骂你的懦弱。”
慕苡晴眸光晦暗不明,抬手拨开他桎梏的指尖,垂眸掩去眸中情绪“七皇子所言甚是……”
取来纸笔,提笔刚要下笔,她突然想到什么,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他,嗓音沙哑“七皇子想让我写什么?”
嗓音沙哑,语速缓慢,唇角勾起一抹自嘲“以王女之名,向巫国请降?”
将笔放下,倚靠在轮椅上,低笑“还是要让王女以凤黎王女的身份向巫国乞降?”
指尖抚过那张白纸,嗓音沙哑,语调裹着嘲弄“七皇子觉得哪个更羞辱?”
巫离昭掐住她执笔的手腕重重按向宣纸,朱砂混着血渍在降书末尾洇开“自然是王女亲笔写——「凤黎愿为巫国犬马」”
指节碾过落款处“还需用你母皇的断指拓印才够虔诚。”
慕苡晴紧抿着唇,颤抖着手腕将血迹晕开,一字一顿,声线沙哑颤抖“凤黎王女慕苡晴,愿以王女之名乞降巫国……做巫国犬马。”
最终在降书末尾落款处一笔一划地刻上自己的名字,笔锋尖锐,刮破纸张,指尖鲜血混着墨染污了降书。
抬手将毛笔搁置在笔架上,喉间溢出低笑,望向窗外,神情恍惚“作为凤黎王女,字字句句都如你所言,和顺乖巧。”
嗓音低哑,眸光晦暗,唇角勾起一抹自嘲“可作为慕苡晴,唯有恨字予你。”
巫离昭垂眸凝视她颤抖的指尖,指腹摩挲过染血的墨迹,忽然将降书抽走,红发垂落时遮住眼底暗涌的阴鸷“恨是活人的特权,殿下该庆幸还有这资格。”
轻笑一声,折起降书塞入袖中,冰凉的指尖掐住她下巴“明日城楼上亲自念,孤会为你备好金丝笼——要哭得漂亮些。”
慕苡晴咬牙忍下喉间溢出的哽咽,缓慢抬头,对上那双妖冶阴戾的红瞳,面无表情地推开巫离昭,自嘲冷笑“是,七皇子所言甚是。”
眸光晦暗,嗓音沙哑,嘲讽的勾起唇角“明日王女定会哭得梨花带雨,惹众人垂怜。”
巫离昭骤然扼住她咽喉抵上案几,红发扫过她沁血的下唇,指腹碾过喉骨发出轻响“乖。”
俯身贴近耳畔,指节摩挲她颈间锁链“待降旗挂满王城时...你的血该浸透旗角才衬孤的喜酒。”
慕苡晴怔愣片刻,指尖攥紧,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疼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眼底血丝浮现。
喉间锁链发出叮当脆响,缓慢垂眸,抬起指尖轻抚过脖颈的锁链,眼尾泛起淡淡红晕“明日王女定以血为七皇子斟满庆功酒。”
捏住她手腕将锁链拽向烛火,红发拂过她苍白脸颊“错了,该在孤怀里哭——让万箭穿心的叛军看清你为谁发颤。”
勾唇低笑“这才叫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