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新血圣殿。
普罗米修斯站在全息投影前,刚刚结束与先知的对话。
无面者信号丢失。
意味着先知的计划失败了。
先知信誓旦旦保证,用普通人去对付顾靖泽更容易成功,结果才见面没多久信号就没了。
起初,普罗米修斯就觉得很荒谬,因为敌人是顾靖泽,他不是普通人。
他缓缓转身,看向站在阴影中的先知,声音低沉而危险。
“你的完美刺客……失败了。”
“信号干扰应该是暂时的……” 先知的声音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是吗?”
“这个点出现这种状况应该不是意外。”
“也罢,我还是用自己的方法去对付他吧。”
普罗米修斯冷笑一声,拳头握紧关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人类,果然靠不住。”
他的目光转向北极冰层下的监控画面——那里,沉睡的始祖正缓缓起伏,仿佛在呼吸。
“你的计划太多弯弯绕绕。” 普罗米修斯的声音冰冷,“而我……更喜欢直接碾碎敌人。”
圣殿中央,普罗米修斯面对全息沙盘,一个个红点逐渐亮起,显示出全球剩余的狼人、血族据点。
“夜枭。”
黑袍人无声跪地,“大人。”
“召集所有残存的狼人氏族。”普罗米修斯的指尖划过西伯利亚的冻土,“告诉他们……复仇的时候到了。”
夜枭迟疑,“但他们的Ω基因不稳定,可能会暴走……”
“那就让他们暴走。”普罗米修斯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我要的……是混乱。”
他又转向另一侧,“冥河。”
银发男子双手抱拳恭敬的回复,“在。”
“唤醒沉睡的血族长老。”普罗米修斯的目光落在巴里地下墓穴的立体模型上,“告诉他们……顾靖泽手里有该隐之血。”
冥河瞳孔一缩,“大人,可那是谎言……”
“谎言?”
普罗米修斯冷笑,“当所有血族疯狂追杀他时,谎言……就是真相。”
次日。
西伯利亚。
冻土荒原。
暴风雪在荒原上肆虐,刺骨的寒风如刀般切割着裸露的皮肤。
夜枭站在一处冰丘上,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面前,是三百名双眼血红的狼人。
他们的身体早已扭曲变形,Ω基因神经索从脊椎处破体而出,像一条条紫色的毒蛇在风雪中扭动。
肌肉纤维膨胀到极限,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指甲早已蜕变成锋利的金属爪,在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顾靖泽毁了你们的家园!”
夜枭的声音穿透风雪,像一把尖刀刺进狼人们的耳膜。
“他屠戮你们的同胞,焚烧你们的巢穴,把你们的血脉当成实验品!”
狼人们的呼吸变得粗重,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的咆哮,紫金色的唾液从獠牙间滴落,在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现在……”
夜枭猛地张开双臂,黑袍在风中如恶魔之翼般展开,振奋的说。
“去燕城!撕碎他!啃噬他的骨头!”
“让他的血染红整座城市!”
“嗷呜——!!!”
三百头狼人同时仰天长啸,声浪震碎了方圆百米的冰层。
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嘴角咧到耳根,露出狰狞的笑容。
“顾靖泽……死定了!”
一头体型最大的狼人用爪子拍击胸膛,Ω神经索如活物般蠕动,他的声音沙哑而狂喜。
“我要把他的头挂在燕城最高的大楼上!”
另一头狼人舔舐着獠牙,紫金色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的内脏……我要生吃!”
狼群在风雪中躁动,他们互相撕咬、抓挠。
不是为了争斗,而是为了宣泄体内沸腾的杀戮欲望。
夜枭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诱人的奖励,永远是最好的动力。
同一时间。
非洲,血族古堡。
昏暗的古堡大厅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墙壁上古老的浮雕。
该隐弑兄的画面被刻画得栩栩如生,鲜血从石壁上流淌而下,仿佛永远不会干涸。
冥河站在高台上,银发如瀑布般垂在肩头,手中捧着一枚水晶瓶。
瓶中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像是凝固的血液,却又诡异地流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