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部队已经伤亡30%了!弥赛亚啊!我感觉进攻我的师团的夏军部队就有至少三个步兵师!他们简直疯魔了!他们东方人的心里似乎只有进攻、进攻再进攻的疯狂!”
蒙恩某阵地的十字军师团长握着电话话筒声音都在颤抖。
“混蛋!你那里怎么可能有三个师的夏军进攻?那我的军团阵地是不是要有三个集团军的夏军部队在进攻?那是他们的冲锋战术!不要慌!不要被夏军的攻势吓破了胆!”十字军军团长怒吼道:“现在,组织好防御,立即观测夏军真正的兵力是多少!然后立刻向我报告,听到没有?我需要清楚有多少敌人在对你们发起进攻!而不是要你那所谓的感觉!”
该死!
根据铁十字堡情报科的情报,他这个军团所面对的夏军,最多不超过四个夏军常备步兵师。
这个蠢货!
他那就有三个师的话,那自己这一整个军团怎么会被打得抬不起头?真是军人的耻辱!
“无法判断,军团长阁下!到处都是敌人,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夏军,还有那铁哨声,到处都是夏国人的军队在对我们发起冲锋……弥赛亚啊!我的一个主力团已经垮了!”
咻咻咻——
十字军炮兵将十几枚照明弹打到了空中,借着照明弹在空中拉出的惨白色光芒,正在报告战况的十字军师团长瞬间瞪大了双眼。
真是魔鬼的军队!
在疯狂的杀声呐喊和夏军士官长吹起的铁哨的声响中,夏军对着十字军的防御阵地,发起了狂风骤雨般的凶猛进攻,在夏军三三为一支作战分队的进攻战术中,他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有多少夏国军人。
因为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军人。
到处都是黑鸦鸦的一波接着一波的夏国陆军进攻梯队。
他们铺满了大地,无穷无尽。
这些十字军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夏国军人会冲的这么疯狂,这么不畏生死,因为在查理曼这块土地上,他们压抑了太久。
是啊,这些东方人什么时候在一个地方被压制过这么久?
远东那么大,他们都打下来了。
可十字军又不理解,一直以来都不理解,如果只是信仰的话,真的可以做到不畏死这种地步吗?
他们也勇敢无畏过,可伤亡达到一定程度他们还是会畏惧,会选择撤退、溃逃、甚至投降。
在他们看来,这是合理的。
如果换做十字军或者任何一支西方军队,他们所面对的不是枪林弹雨的阵地,而是放满了金币钞票,站满了金发美女的天堂。
或许他们才能做到这样的冲锋。
“冲过去!击溃他们!”
“杀!!”
炮火也压制不了夏军的冲锋。
那种千军万军般的集团冲锋时特有的沉重压力,正在压迫着每一位十字军那脆弱的神经。
那此起彼伏的喊杀声,那疯狂的还带着杀意的怒吼,无一不让这些人肝胆欲裂,他们为弥赛亚而战,但不代表他们不怕死亡。
可教廷显然知道西方式军队与东方式军队的差距,所以,每个十字军师团都配备了一个大队的教廷督战队,这些人都是疯狂的被宗教信仰洗脑的教宗分子,红衣主教手里最死忠的信徒,他们就是让十字军在作战中,不畏死的最好工具。
后退者死,这注定就是一场疯狂的,再没有退路的血战!
蒙恩十字军总司令部。
西泽尔抬起下巴,手指向巨大的战地沙盘中的一连串小旗子,声音不容置疑的说道:“别被夏国人那疯狂的气势给吓到了,这只是他们第一轮的试探性进攻,我断定全线进攻的夏军部队绝对不超过五个集团军!无需增兵,收缩战线,放弃无关紧要的阵地,让给夏国人,两翼组织军团,发起反向进攻,逼退他们。”
“如果夏军攻势停滞,立刻调转方向,配合正面的军团,三面夹击夏军进攻部队,击退即可。”
何塞·托雷斯上将问道:“夏军会这么容易让我们得逞?”
“当然不会。”西泽尔说。
“这五个夏军集团军的背后,一定隐藏着夏军真的重兵集团!”
“所以,下一步,我军极速后退,留下一部阻击,依托阵地进行迟滞战,主力后撤15公里,在第二道堑壕重整防御,那里的防御体系更加完善,而这样的防线,我们在蒙恩战线有整整12道!让他们打吧!”
……
亚琛夏军总司令部。
“伟大的帝皇陛下,三个甲胄师、七个主力装甲师和二十个装甲掷弹兵师随时可以投入战场!”
听到身边高参的话,正在看墙面上挂着的大比例地图的楚子璇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自信。
“十字军一旦反攻,无需军令,按原进攻方案展开攻击。”
“记住,天亮才是停下进攻的军令,天不亮,一辆坦克也不许停!同时换下第一梯队的五个集团军休整,让第二梯队的三十万人保持军队纵深和进攻能力,还有600台三号坦克改装的装甲推土机,给我彻底推平十字军的铁丝网堑壕带!”
“帝国万岁!”
夏军将领高喊道。
……
蒙恩和亚琛的大功率电台信号一刻也没有停过,这些信号将一道道军令发送给在前线的军队,又将前线的情况传送回总部电台。
不光是战场上的军队在进行生死博弈,双方的总司令部和最高统帅也在隔着数百公里博弈。
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