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暗卫答应一声,继而翻手从肋下抽出一把砍刀,转身就将背后的一名金兵砍翻在地,随即就见这位迈步上前,从那金兵的死尸肋下抽出二把砍刀,一对手砍擒在手中,望向周围面露狞笑。
“娘的,某乃大宋贤爷麾下赵隆是也!金兵崽子们,试试你爷爷的宝刀!”
说完这位双刀挥动奔着身前金兵就砍,那手段可要比高宠还凶残三分, 那赵隆是什么人物,当年南清宫内养出的百名暗探之一,和赵福、赵忠都是一师之徒,一身能耐不说得尽那一朝高人的真传,但其中七成高人的能耐也被他学到身上了,这么多年下来,这赵隆不说是当世少有的高手,那也绝对不是这些金兵能比啊,若是赵斌今日身在开封皇城之内,那这位可就是十成十的大内高手啊。
如此人物为了存身金营之内,却只能以马夫、伙夫之职存身,期间付出的辛苦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这没机会宣泄也就罢了,现在有机会能发泄一番了,赵隆自然是毫不客气。
但见这位今日手中擎着两柄手砍刀,刀长五尺,宽七寸,厚有一指,这一对刀被他擎在手中那可比当年黑旋风的板斧还凶三分,这位今日那可真是不图快,只图狠!不取巧,只要命!
但见:
刀光一闪,“喀嚓——噗嗤!” 一名金兵从头到胯,活生生被竖着劈成了两片!红的白的、心肝肚肠,“哗啦”一声淌了一地!那刀势未尽,借着劈开人体的下坠之力,顺势一个横扫!“噗噗噗!” 旁边三个金兵,自腰眼处被齐刷刷斩断!上半身还在惊恐惨叫,下半身已栽倒抽搐!断口处血如泉涌,瞬间染红了脚下黄土!
赵隆踏着黏稠的血浆和滑腻的内脏,面上没有半分惧色,反倒是大步向前!
人群中一个金兵百夫长心说,“高宠我弄不死,你一个叛兵我还对付不了啊,你拿命来!”
想到做到,举着狼牙棒就向下砸来,赵隆见此却是不闪不避,左手刀往外一云,正砍在那狼牙棒的握柄之上,紧接着单臂用力往下一压,借着狼牙棒的下砸之力往下一压,这跟大棒可就深陷地中了,而那马背上的金人身形自然也是向前一个趔趄。
赵隆那是毫不迟疑,垫步上前挥右手刀横斩而出,一道过处两道血光崩现,那是马被削头,人断两节。“嘶啦”一声,如同撕裂破布,一个活人瞬间被劈成两大块血淋淋的肉段,五脏六腑泼洒如雨!
你就瞧赵隆所过之处,哪里还有囫囵尸首?全是断臂残肢、滚地头颅、开膛破肚的零碎!血雾弥漫,腥气冲天,真个是修罗地狱临凡尘!高宠杀敌,金兵听着战鼓催动,心中被激起那豺狼之性,好歹还有几分冲杀之意,可现在赵隆这么一砍,这副人间至惨之景现在眼前,立时骇得这些金兵是遍体生寒,哭爹喊娘之间,只想离这尊杀神越远越好!
饶是高宠在后面,看着在前冲杀的赵隆,也不由得摇头叹道:“真杀才也!”说完双脚踹镫,抖动金枪也紧随其后杀去,那两人合作一个高来高去,枪挑锏砸,一个贴地左右砍杀,那一个近了砍,一个远了挑,这两位动手金兵想躲也没地方躲了。
而那赵隆此时杀得兴起,口中嗬嗬怪叫,血葫芦一般!兼之他这些年暗藏金营之内,对金营地形熟悉不说,其功夫那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正冲杀间猛瞧见前方金兵向左右闪退,地面上草皮微动,几条粗黑的绊马索正藏在草皮之间!
“哼!鬼蜮伎俩!”赵隆狞笑一声,竟在冲杀间隙猛地一个旋身,那沉重的砍刀借着旋转之力,化作一道乌沉沉的匹练!“嘣!嘣!嘣!” 如同斩断朽木!几根碗口粗、浸透了桐油的牛皮绊马索,在他这一砍之下,应声而断!
那原本崩上劲的绊马索此时被赵隆猛然劈断,自然向左右两边弹飞而去,数名金兵被这绊马索一抽,自然是左右两边东倒西歪,而这人还没爬起来呢,赵隆的刀锋已如屠夫剁肉般落下!
“噗!噗!噗!” 又是几颗斗大人头带着惊骇欲绝的表情飞上半空!
在这两位的齐心协力之下,立在营地中央的吊斗那还不是顷刻便到,而随着他们两位赶到吊斗下时,这金将也做好了反击的准备,但见这吊斗下三名金将呈品字形而立。
赵隆见此咧嘴一笑道:“高帅,三个金狗,都是独吉家的崽子,斜鲁、斡勃、赫鲁补,外加一根吊斗,高帅你来哪个?”
“哈哈,杀敌我来,先登予你!”
“如此,某谢过大帅了!”
两人说话间全然不顾面前的三名金将,惹得这三位是勃然大怒,“好南蛮,好无礼,竟敢小窥我兄弟三人,你们两个今天谁也走不了!”
说完三人晃动兵刃,奔着高宠和赵隆就砍杀而来,可是这两位动作就更快了,但见赵隆往前连冲数步,忽然就地一滚两个刀横擒身侧,随着赵隆滚过去后,这两柄刀也斩过数个马蹄,其中也就是斜鲁躲得快些,猛地往上一扯丝缰,胯下这匹马跃过那柄砍刀。
至于说斡勃和赫鲁补可就惨得多了,斡勃的战马失了一只马蹄,好歹还有个喘息之机,仗着这些年的马术摘镫往前一跃,算是没被战马拖累,无非是骑将变为步将罢了。
可那边赫鲁补的三只马蹄都被赵隆这一下砍去,整个人也猝不及防的向前摔去,高宠见此毫不客气,把金枪往前一递,当下就把这位刺了个透心凉,随即大枪往下一转,将赫鲁补手中这杆大斧挑起,向着吊斗远击而去。
“赵将军,接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