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色中,荒村的人们,到了此时,几乎都关上了灯火,静静地躺在床上,聆听着门外风的吼叫。苍凉的小河东去之声隐约可闻,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一路远去,也把人们的心带去了,似乎再也不想回来。
在这种近乎死寂的静谧中,刘寡妇悄悄地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她可能不知道,一个可怕的恶灵,亦即她的丈夫的鬼魂尾随着,也出没于少秋的屋子门前。一旦她与少秋之间发生关系,那恶灵旋即便要发怒,甚至要杀人了。
夜色之苍凉,到了这时,几乎看不到任何人迹之存在了都,若非如此,想必那刘寡妇也不会来到了少秋的屋子门前站着了。
可是少秋呢,干了一天的活,到了这时,非常困顿,沉沉睡去,对于站在门口的那个妖艳的女人,已然是根本就感觉不到了。不然的话,想必此时无论如何也要扑出去与之相会一场哈。
之前少秋的屋子里之所以有灯火存在,完全是拜那个恶灵所赐,故意用法术将之点亮,好吸引刘寡妇之到来,没成想那刘寡妇还真的就悄悄地溜到了少秋的屋子门前了。
那恶灵不过是作弄的意思,可是刘寡妇倒好,竟然来真的了,看着里面那盏寒冷的灯火,不知为何竟然变成了绿色的了,独自看去,实在是有些害怕。不过有少秋相伴,她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那恶灵见刘寡妇动了心,真的想进去与少秋睡在一起了,颇为嫉妒的它,只好是一口气把灯火吹灭了,使得那刘寡妇不敢再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了,而是在打了个哈欠之后,旋即离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
……
睡到半夜时分,少秋苏醒过来了,睁开眼睛一看,屋子里无缘无故点上了一盏灯火,不禁有些怀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明明记得清清楚楚,睡觉前,自己已然是关了灯火呀,此时亮着,这到底是为什么嘛?
想不明白的少秋,只好是不去想了,拉开了屋门,钻进了厕所里,上了个厕所之后,了无睡意,只好是仍旧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见少秋出来了,那恶灵旋即消失不见,只留下孤独的少秋站在那儿,不断地眺望着夜空的数点寒星,浑身不知为何,颇为不适,似乎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在门口略微站了一阵子,摇了摇头,觉得这种破败的屋子,还真的是不能住人了哈,好在并不漏雨,不然的话,想必少秋是不会再住下去的。
在门口略站了一阵子,觉得过于无聊的少秋,关上了屋门,又在门后压上一块非常大的石头,此时纵使有人故意来推,想必屋门也不会开开了。
躺在床上,不久之后,少秋便睡去了。
而当他悄悄睡去之后,那恶灵再度出没于他的屋子门前,徘徊着,有如要把他给杀了。可是念在少秋并没有与自己的女人发生那种关系,思之再三,仍旧还是没有必要痛下杀手。
巫师看到那个恶灵徘徊在少秋的屋子门前,颇有些担心,本来想劝住那个恶灵,可是人家似乎根本就不听劝,无奈之下,只好是把花伯叫了起来,非要他去少秋的屋子门前走一走不可。
之前少秋在花伯的屋子里聚会时,因为忘记拿鞋子了,这不,此时那双鞋子还好好地摆放在花伯的屋子里呢。花伯本来想把那鞋子送还给少秋,却又怕万一穿上了这种好鞋子,届时去一些荒山野岭之中与自己的女儿做那种事情的话,恐怕不太好。
毕竟这样的鞋子看上去非常牢固,几乎与铁不相上下,一旦穿上了这样的鞋子,不要说爬高山了,纵使上天也是有可能的。再者说了,这鞋子的样式也非常不错,正好是花伯梦寐以求的那种,此时他少秋自己忘记拿了,又不是自己偷他的,不要白不要,何不就据为己有了呢?
“去把那鞋子还给人家。”深沉的夜色中,巫师的声音出现了,非要花伯去把那双鞋子送还少秋。
“可是门外的雨下得这么大,又没有手电筒,怎么去嘛。”花伯不肯答应下来。
“那鞋子非常之不吉利,摆放在你的屋子里,届时真的有可能会招惹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甚至会把鬼引来。”巫师如此劝说着。
“哦,”花伯长叹着从床上爬了起来,“那我还是送还人家吧。”
“对了。”巫师赞叹道。
……
大雨不断地落下来了,在少秋的屋子门前,那恶灵仍旧徘徊着不肯去,觉得此人心术之不正,竟然想在一些荒野无人之处与自己的女人发生那种关系,何不趁他睡着了,进去叨扰一下,至少也得给他个教训呢?
可是屋门死死关闭,无法进入,里面似乎还有些神灵之类的存在,只是因为敌不过自己,那恶灵倒也不惧,这不,此时都开始往着里面爬了。
那恶灵想从破败的窗户口溜进去,可是刚把头伸进窗户,便看到里面有一条可怕的蜈蚣,见了恶灵,遂高高地把头扬起来,愤怒地吼叫着,发出一阵阵不要命了似的鸣叫声。看到这种毒物,恶灵不敢掉以轻心,旋即从破败的窗户口跳了下来,直接就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轻轻地敲击着屋门。
听到有人敲击,少秋只好是把屋门开开了,可是往外一看,初时几乎是看不到任何东西之存在,还以为是风呢,这不,关上了屋门后,再度躺到床上去了。可是不久之后,那屋门再次敲响了,吵吵得厉害,使得人都无法睡去了,只好是重新爬将起来,拉开屋门往外一看,见花伯提着一双鞋子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门前。
“是伯伯呀,”少秋恭敬地说道,“我还以为是风呢。”
“唉,”花伯长叹一声,“我到你这里来呢,也是出于无奈……怎么,你还没有睡么?”
“没有。”少秋无聊地吱了一声。
“把这鞋子送还你,”花伯大笑着,“怎么记性这么不好,竟然把这么好的鞋子都落下了呢?!”
“不是,”少秋搔了搔脑壳,“之前与那刘寡妇在一起,可是她……她要脱裤子,只好是落荒而逃了。”
“匆忙之中竟然把鞋子都忘记拿了吗?”花伯责备着。
“嗯。”少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唉,在我那里聚会,没有必要脱鞋子呀。”花伯摇着头不断地叹着气。
“是那刘寡妇要我脱的,”少秋说道,“可能是怕我逃跑吧。”
“可是鞋子脱了之后,你怎么就不记得拿了呢,害得我这时却要来送还给你!”花伯颇有些生气地责备着。
“当时也是因为事急从权,”少秋嚅嗫着,“一时光顾着逃了,而将鞋子抛诸脑后,不记得拿了哈。”
“那刘寡妇到底想把你怎么了嘛?!”花伯有些弄不明白地问道。
“她……”说到这里,少秋不敢往下说了,因为觉得难以启齿。
……
把那双鞋子摆放在少秋的屋子里后,花伯不敢停留,直接离去,往着自己的屋子的方向。
少秋再度睡到了自己的床上去了。
到了第二天,少秋起了床,穿上了那双鞋子,往着古镇而去,今日是个赶集的日子,何不把日前从大山上挖下来的凉薯挑到古镇去卖掉呢?
念及此处,少秋真的就把一担凉薯挑在肩膀上了,悄悄地往着码头上而去,可是不知为何,一穿上那双鞋子,天便下了雨。非常恐怖的大雨落下来,直接就使他摔倒在地,连那些凉薯一起,摔落进泥田里去了。
好不容易从泥田之中爬起来,往着码头上担去之时,发现船只到了此时,竟然不开了。算是白等了一天,等到太阳西沉,少秋只好是把挑到码头边的凉薯再度往回挑,原来他搞错了,今天根本就不是赶集的日子嘛。
在往回走的路上,少秋真的得小心再小心地走着路,因为那鞋子,经过雨水洗过之后,变得非常滑腻,稍有不慎,便有可能物毁人亡。
往回挑着担子的时候,少秋因为眼睛不太好使,颇有些近视嘛,走着走着,不知为何就踩到了狗尾巴了,可能是那狗故意如此,把自己的尾巴摆放在路之当中使然吧。当然,这样的事情,若非巫师之召唤,想必那狗根本就不知道这么做。
踩着了狗尾巴后,造成的后果如何,自不待言,当时就被咬了,忍着痛,少秋咬着牙把凉薯艰难地挑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放下担子之后,只好是去察看伤口,所幸问题不大,只是咬在那双鞋子上,把如此厚实的一双鞋子咬了个通透,再用一些力,可能就真的咬到肉了哈。
脱去了那双鞋子,少秋发现有些不对劲,这鞋子与之前自己穿在脚上的那双鞋子已然是不一样了,虽然样式似乎更加的来得牢实,可是颇有些不合脚,并且那鞋子里面似乎还长着一个钉子似的存在,稍不留神便有把自己的脚刺穿之可能。
当天夜里,少秋便把那双鞋子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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