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书瑶小手摆得很自然，脸上的笑容也极其狗腿。
这不，有事要问别人，态度不得好一点吗。
季凉之冷眼看着她的怂样，不轻不重地勾唇一笑，似嘲讽似嫌弃。
季凉之去给她倒水，乐书瑶也趁机偷偷打量季凉之的公寓。
公寓风格和季凉之本身的气质特别相符，都是冷淡风，黑白灰三种主色调占据了公寓大部分的布置。
你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确知道，这里住着个男的，还是单身。
季凉之端水出来，乐书瑶连忙狗腿地接过，不小心摸到季凉之的手，立马跟烫手山芋似地弹开。
“季，季凉之，你要不换身衣服吧。”你这样，我的心思全都被你的肌肉勾走了，哪还有精力谈正事。
一边说着，乐书瑶还一边偷瞄个不停，明显一副很想看的样子。
季凉之冷淡地瞥她一眼，应声上了楼。
再下来时外面多加了件浴袍，不过系得并不紧实，胸前的好风景露了大半。
乐书瑶觉得，这样若隐若现的，更诱惑了。
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痴呆状态，乐书瑶连忙心虚地挪开视线，尴尬地抬手喝水掩饰情绪。
相比之下，季凉之这个主动暴露的人淡定多了，全程一言不发任由乐书瑶打量，颇有作为观光模特的自觉。
“那个，我听说季氏和安缇最近有合作，那你能不能跟我讲一讲jason这个人。”言归正传，乐书瑶收了心思一本正经地看向季凉之。
季凉之慵懒地半躺在最边上的沙发上，闻言抬眼扫了她一眼，不轻不重地开口，“你对他感兴趣？”
“嗯，有些工作可能得跟他接触，所以先问一下情况。”乐书瑶三言两语带过，并未说实话。
像是对她的心虚心知肚明，季凉之转眼看过来，薄唇微抿，看起来有些不悦。
“什么工作？”
……
乐书瑶没想到他会问这么细，一时哽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也是，求人办事，哪有遮遮掩掩的道理。
乐书瑶把李雪华女儿晴晴的事详细告诉了季凉之，其中并未添油加醋，而是客观地陈述事实。
“所以，你想帮助她？”季凉之眯了眯眼，眼神直射向乐书瑶。
被他这么一问，乐书瑶怔愣了片刻。
她要是不帮忙？那她跑这儿来干嘛？跟季凉之花前月下？
“嗯，我作为一个记者，有报道事实为社会尽一份力量的责任，况且买卖孩子在法律上来说本身就是犯法的。晴晴还那么小，jason之前有过性侵儿童的案例，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帮助晴晴。但在并未亲眼所见事实的情况下，我不会只听信李雪华的一面之词而去乱写乱报道。”
作为一个记者，她得保证传递给大众的东西都是正确的事实，而不是歪曲过的表象。
所以听了李雪华的话，她感触颇多，但也没失去理智，知道要求证事实。
乐书瑶一言一语极为正式地把自己的想法告知季凉之，眼里闪着细碎而正义的光。
说这番话时，乐书瑶表情难得一见的认真，语气里的坚定，也和平时嘻嘻哈哈的她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