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媛能没事,这肯定是一开始商庚武就下过了命令。
难道这女人和商庚武之间还有着别的关系?
在刘平安的注视下,平媛来到了商庚武的面前,她单膝跪下,很是恭敬的说道:
“城主大人!您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完成。”
“起来吧。”商庚武不知从哪弄来了两个核桃,一边在手里把玩着,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当初你主动找到我的时候,我还在想,你这个女人会不会为我所用,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你做的真不错。”
平媛看了眼刘平安,然后才说道:“我虽然身上流淌着平家的血脉,但是我从未把自己当成平家人。”
“平德辛害死了我的娘亲,并且他眼里只有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所以他该死。”
“平沧海那个老混蛋一直都想让我通过联姻的方式,为他扩大生意,他也该死!”
“平德元和平仄父子俩一直拿我的过往开玩笑,他们一直抨击我的娘亲,他们说的那些污言秽语,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所以这两个人同样也要死。”
商庚武淡然的听着平媛的话,他像是早就知道了一切。
而刘平安却是一直皱着眉头。
听到平媛这些话,他现在更加担心平仄的安全了。
平媛站在商庚武的身后,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冷眼看着那些士兵们开始打扫眼前如同炼狱一般的场面。
那些尸体一具具被拖了出去,平媛全程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
也是,她对于平家的一切目前只有仇恨,何来的同情呢。
毕竟眼下这种情况或许才能让她真正的释怀。
这时,齐夫人也来到了商庚武的面前,她同样是单膝跪下,并且十分恭敬的说道:
“城主大人,您交代我的任务我也已经完成。”
商庚武眼神略显冷漠,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方,说道:“嗯,起来吧。”
看着齐夫人,刘平安心中却是有些疑惑。
对方不是和那个糙脸壮汉搞在了一起吗?
他们两个不是想各自占据平家以及炎龙城,但为何现在齐夫人又像是在为商庚武做事,难不成这女人是背叛了那个糙脸壮汉?
而且那糙脸壮汉一直都没有出现在这里,按理说作为心腹,应该……
正想到这里,刘平安身躯一震,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刚好此时,外面又走进来一批人马,这些人全都是黑衣装扮,为首的两男一女瞬间就引起了刘平安的注意。
那其中一个男人,光是身材就足以正面是那个糙脸壮汉了。
至于身旁的一男一女,因为蒙着脸,刘平安看不清长相,但他总觉得这两个人十分的熟悉,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而且还不止是见到了一次而已。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视,为首的女人和刘平安对视了一眼,仅仅一眼,刘平安便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张妃!
这女人的眼睛他太熟悉了,绝对不会有错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张妃身边跟着的另外一个男人肯定就是他的弟弟张帆了。
这些黑衣人出现后,商庚武的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笑容。
而为首的三人手上都拎着一个黑色的包裹,包裹中还不停的渗漏出血液。
三人来到商庚武的面前,同时摘下了脸上的伪装,果然是糙脸壮汉以及张妃姐弟。
而看着他们手上的包裹,刘平安此刻也已经大概猜测到了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他眼神中浮现出怒火和自责。
若是他刚刚开口劝说平仄留下的话,那现在平仄都不会死。
当三人将包裹打开,里面确实是平德元,平仄,以及另外一个身份颇高的平家长辈的脑袋。
亲眼看到这一幕,刘平安瞬间就攥紧了拳头。
只见张帆将手上的平仄脑袋故意丢在了刘平安的脚下,然后他斜起嘴角,颇为嚣张的笑道:
“城主大人,您是不知道,这小子临死之前还想拉着我同归于尽呢,只不过他实力太弱,被我一剑就斩掉了脑袋!”
“呵呵,他还口口声声的说会有人替他报仇,当时我就笑了,我咋不知道有人能够帮他报仇呢?”
说到这,他故意眼神轻蔑的看着刘平安。
他说这话无非就是故意说给刘平安听的。
刘平安自然听的出来!
他看着平仄死不瞑目的样子,心中愤怒火速涌现!
虽然和平仄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和对方的关系是很不错的,而且平仄平日里也一向很是维护他。
刚刚如果他提前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话,他如果不要求平仄先跟着平德元离开这里,那平仄就不会死,他就可以想办法保住对方的命。
可想而知此刻的他心中是有多么的自责。
他甚至觉得是自己间接性的害死了平仄。
在这样的情绪之下,刘平安看着张帆的目光和看着仇人没什么两样,他现在真的很想杀了眼前这个混蛋东西。
张帆注意到刘平安的目光后,他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但似乎是仗着有人撑腰,于是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你现在难道还想杀了我不成?你有那个胆子吗!”
“再说了,我现在可是城主大人忠心的麾下,你要是对我动手,那便是挑衅城主大人的脸面!”
张帆现在可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亲手杀了平仄不说,现在还成为了商庚武的麾下,他现在得意的厉害,完全不把刘平安放在眼里。
刘平安盯着张帆一句话都没说,但对方已经进入了他的必杀名单中,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毕竟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见刘平安不敢动手,于是张帆更为嚣张了,不过一旁的张妃却拉了拉弟弟的胳膊,示意对方不要闹出大动静。
张帆这才收敛了起来。
商庚武对于目前事情的进展很是满意,至于张帆与刘平安之间的矛盾,他这个城主大人压根就不想管。
尤其是看着张帆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商庚武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反感,似乎他很不喜欢别人仗着他的身份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