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将就末流小将踢飞,落地时人就起不来了。
才交手,不过一招功夫就被打趴了,这小女娃可不得了,皇室中的娇娇女竟然如此身手,是他们轻看了。
于是派出来的第二位,算是将士中的中流砥柱,在战场上立下了战功,底下有不少兵跟着的,如此出来,要是被个小女娃打倒,可就要掉面子了。
那名小将来到瑞姐儿面前,瑞姐儿仍旧没有拔剑,她站在那儿没动,小将也不敢动。
没一会儿瑞姐儿哈哈大笑,一个小将,面对着她竟然为了面子不敢先出手,军中如此作风,要如何放下包袱不顾生死的上战场。
瑞姐儿的嘲笑终是激起对方的难堪,小将终于拔刀攻击,结果又是这一招,才出手瑞姐儿就消失了。
好在对方有防备,不待招势用老,人便回身一击,刀与剑鞭相交,打出了火星子,但转瞬又分开了。
就这样两人交手了数十招,都没有占到上风,小将越发的急了。
他堂堂一方将领,却打不过一个女娃娃,这还怎么统领底下的兵,可把他气死了。
瑞姐儿却是不慌不忙,总能在他使出一招之时先发制人,就像他要攻击她的哪处,她能事先知道似的,一番打斗下来,小将累得拭气喘吁吁。
到此刻众人才发现不对劲,这女娃娃是在故意缠斗,这是要将他们的人累死不可。
这一下宴席中再无将士敢轻看这小女娃了,一个个的面色沉重,手里的酒也不香了,盯着场中的打斗,开始研究起这小女娃的招数。
有人问起两个小女娃师从何方,然而无人得知,但一个小女娃就有如此功夫和心计,这位他们轻看的长公主,会不会更回的厉害。
军营里一直流传长公主年岁不大,野心不小,从京都而来不知天高地厚,就想着接掌他们燕北军。
军中人对老晋王有臣服之心,但这位年轻的长公主却是不太认可的,先前夺下三郡,也无非是代着她有御兽之能。
方将军说了,一旦长公主失去这御兽之能,上了战场只有被挨打的份。
可现在,在场的将士们有些疑惑起来,长公主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场中打斗并非停止,小将被瑞姐儿戏耍,累得够呛,面上也无光,当真是又气又恨,心浮气躁的招势也就一招比一招更狠。
也正是因为如此,小将的招势中露出的破绽,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瑞姐儿不可能看不出来,何况她总能先一步知道他的动向呢。
于是瑞姐儿也不再跟他戏耍了,手中长剑此刻出鞘,借着剑鞘引诱,趁对方招势用老,大开大合之时,她的剑指向了对方的腰间,转面用剑背拍打在对方的肋骨之处,对方脚下一个踉跄,连退数步,又吃痛没站稳,半膝跪地稳住了。
小将败了,众人都看了出来,这小女娃并没有用全力,而且她除了功夫好,还极其狡猾,打一架都用上了计谋,反而比起他们这些老将,更加的懂得灵活应用。
瑞姐儿站在场中,剑指众人,“谁还要出来挑战,我今个儿吃的不多,倒是不怕你们的车轮战。”
这么一说,再想出去打压她气焰的人只得作罢。
毕竟此时出去即使将她打赢了,也是在欺负人家用的是车轮战,胜之不武。
何况与一个女娃对战,车轮战还没有打赢,岂不更丢脸。
没人站起来,瑞姐儿笑了,看向主座上的方诚,问道:“将军觉得女子柔弱么?”
方诚眉目间明显有恼意,但表面上还不得不装作和善,顺着话说道:“小公主令我等刮目相看,若是男儿身,一身好功夫定能报效国家。”
“哦?女儿身就不能报效国家,谁规定的,我大姐能夺回三郡,亦能夺回失去的十六州郡,这不是报效国家么?”
瑞姐儿那稚雅的声音反问着,没想这些将士忽然哈哈大笑,顺着说道:“小公主说的对,亦是如此的。”
这笑声就不怀好意,祥姐儿也怒了,起身来到场中,长着同样一张脸的两姐妹气鼓鼓地对视着这些还笑得出来的将士。
“三妹,四妹,回来吃席。”
小团子将两个气得不轻的妹妹叫了回来。
南宫阳看着这情形,一掌拍在桌案上,朝着众将士说道:“好笑么?功夫不及一个小女娃,可有荣光?”
南宫阳一句话引起众怒,无人笑了,皆是盯向他。
小团子却是面色平静地叫了一声:“先生莫恼。”
南宫阳气得白胡子都竖了起来。
小团子看向众人,这就问起夺回应州一战,他们做何打算?
本来酒宴吃的好好的,哪知讲起了军中之事,想到要打仗,逍遥日子可就没了,这些将士脸色都不好看了。
于是喝的喝酒,吃的吃肉,当作没听到。
小团子见状,看向主座上的方诚。
主将是什么意思,这些人就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来,两代晋王身边的老部下是在的,但经方诚多年执掌,多数是换成了他的人马。
方诚对上小团子的眼神,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剔肉的小刀,从下人手中拿下湿巾子擦了擦手,这才问道:“长公主之意,此战由谁来主战?”
问到点子上了,这关乎着燕北军的兵权,这是要公开对弈了么?
“方将军怎么打算的?”
小团子问着。
南宫阳尖着耳朵听,要是确定什么时候出战,他可得算一卦,万不能让小团子三姐妹遇险,定要找个好方位好时机出手。
“长公主先前得三郡,皆算得是侥幸而已,寮军夺下十六州多年,他们的兵马已经遍布各州郡,想要夺下应州,先前所使皆不可用。”
“依某之言,不如等候时机。”
这是不主战的意思了。
在场的将士松了口气。
小团子的脸色变了,神机营的武器运了来,她不御兽,有了这批货,定能战无不胜,而且趁着消息未走漏,来一个出奇不意,再加上应州主帅新上任两月余,未必坐稳帅位,此时动手正是时机。
小团子还没说话,便有将士大喊:“今日洗尘宴,莫说些其他,来来来,咱们饮酒。”
众将士又热闹起来,哪知小团子手中的筷子往桌案上一拍,起了身,将士们的声音戛然而止,纷纷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