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语嫣偷偷摸了摸腰包,里面的银行卡在掌心沁出的汗水中变得潮湿。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卡里是有一些龙币,可在这个武具店,一般都是要用灵石来消费的,她的灵石真没多少。
她根本不知道这些灵石够不够买下这套内甲,但她不想在王莎面前露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所以,她咬了咬牙,催促了起来:“快点包起来结账,别磨磨蹭蹭的。”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而尖锐的金属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在云语嫣的心上。
王莎迈着夸张的步伐,晃着腕间那流光溢彩的“星辉”能量护盾,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
那护盾上六边形晶格折射出的光芒,如同无数把利刃,刺得人睁不开眼,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着她的富有与高傲。
王莎绕着云语嫣缓缓踱步,眼神中满是轻蔑与嘲讽,那模样像极了盘旋在猎物上空的秃鹫,随时准备俯冲下来将猎物撕得粉碎。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阳怪气的笑容,阴阳怪气道:“云语嫣,你确定要买这套?哟,你可知道这‘雷霆’内甲全球限量十件,那可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稀罕玩意儿。而且啊,光是维护费用一年就得上万灵石,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劝你啊,可别为了一时的面子,最后在这儿下不来台,到时候哭都来不及,那可就丢人丢到家了,说不定还会成为全城的笑柄呢。”
云语嫣只觉得一股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窜了起来,她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咬牙切齿道:“买不买是我的事,王莎,你管得也太宽了!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少在这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管管你自己那张爱嚼舌根的嘴!”
店员在一旁,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适时地插话,脸上堆满了职业性的微笑:“女士,这套内甲原价十万灵石,因为您是首次购买,我们店可以给您享受一定优惠,折后价九万灵石。请问您是用灵石卡支付,还是进行转账呢?”
听到这个数字,云语嫣原本伸向腰包的手瞬间僵在半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死死钉住。
她只感觉喉咙像被一条粗壮的腰带紧紧勒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拉扯着疼痛的伤口。
十万灵石,那是她省吃俭用,每一分钱都精打细算,加上在云雾集团加班加点,熬了无数个通宵才攒下的全部积蓄。
此刻,即便是优惠后的九万灵石,对她来说也依然是天文数字,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横亘在她面前。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想着各种能摆脱这尴尬局面的借口。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她却顾不上擦拭。
她强作镇定地收回手,装模作样地凑近内甲,眯着眼睛,装作仔细端详的样子,嘴里嘟囔着:“仔细看看,这能量光纹和他的衣服颜色不搭,风格也不匹配,穿在身上肯定不好看。我们再考虑考虑吧。”
说完,她转身就想拉着肖晨往外走,可脚步却有些虚浮,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
王莎却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猎豹,快步上前,张开双臂,稳稳地挡住了自动门。
她身上那件昂贵的皮草大衣随着她剧烈的动作发出“嗡嗡”的震动声,仿佛也在为她助威呐喊。
她的脸上满是讥讽,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那模样就像一只得意洋洋的狐狸:“云语嫣,不会是没钱付账,想溜了吧?哟呵,没钱就别来这种高档武具店充阔气呀,在这儿装什么大款!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有一点能买得起这限量版内甲的样子,我看你啊,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也不怕把脸撑破了!”
云语嫣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脸色涨得紫红,就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她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愤怒地吼道:“买不买是我的自由,你少在这冷嘲热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
“哟,还嘴硬呢。”
王莎却不依不饶,往前逼近一步,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混着轻蔑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刺鼻得让人作呕。
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云语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银行卡里那点灵石连这套内甲的零头都不够。你倒是不穷,可你家也没给你多少灵石啊,你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承认自己没钱很难吗?非要在这儿打肿脸装胖子,这可是武具店,不是服装店,不是你这种穷酸样能装阔气的地方!”
这些话如同一把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划开云语嫣心底最脆弱的伤口。
那些被王莎欺负、被同学嘲笑的日子,那些因为没钱而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买好东西的瞬间,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也变得煞白。
云语嫣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心里清楚,云家固然在古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不弱于一般的势力,但跟陈紫嫣所在的陈家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陈家在古城的地位举足轻重,势力庞大,家族产业遍布各个领域。
而这个王莎与陈紫嫣那可是好闺蜜,两人形影不离,关系好得如同一个人。
要是得罪了王莎,搞不好就会得罪陈紫嫣,到时候陈家要是给云家使绊子,那云家在古城的生意可就岌岌可危了。
想到这里,云语嫣只觉得心里一阵苦涩,却又无可奈何。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痛处了吧?哼,我就知道你无话可说。”
王莎双手抱在胸前,得意地甩了甩那精心打理过、泛着光泽的长发,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在彰显着她的傲慢。
她一把拉过身旁的光头,故意抬高声调,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划破这略显压抑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