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天际,押解侯小兵的那名不法分子,手还未碰到手提箱,便应声倒地,生命戛然而止。
幸运的是,那名警员反应奇快,一把将目瞪口呆的侯小兵按倒在地,趴在他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住了潜在的危险。
与此同时,不法分子率先对着警方开火,试图在混乱中寻找逃脱的机会。
而警方人员也不毫不含糊,举枪射击回应,他们训练有素,枪法精准,迅速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一时间,现场枪声大作,枪弹横飞,硝烟弥漫,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枪战,子弹在空中呼啸,危险无处不在。
侯小兵趴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耳边枪声不断,他紧闭双眼,心中默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他祈求着这场噩梦能够尽快结束。
警方人员趴在侯小兵身上,以他的身体为掩护,不断向不法分子开枪还击,他们用生命保护着侯小兵的安全。
他们训练有素,枪法精准,很快便压制住了不法分子的火力,让对方的攻击变得零散无力。
不法分子见状,想要撤退回车里,企图逃离现场,却被直升机上警方的狙击手一一击毙,他们的逃脱计划彻底失败。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不法分子全部被击毙,警方成功救出了侯小兵,并将其立刻送往医院进行检查治疗,确保他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虽然他受了一些惊吓,但身体并无大碍,这让他和其他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屏幕前的侯铭昭,看到儿子被成功救出,紧张的心情终于有所缓解,全身瘫软的坐在沙发上,长长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冷静下来后,他冷着脸质问在场省领导,“小兵总算转危为安,不过有一事我搞不懂,既然你们口口声声确保小兵安全,为何在交换过程中放枪!”
“幸亏小兵福大命大,没有闪失。要是当时反应慢一点,小兵极有可能丧命。”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后怕和责备。
转脸看向厉元朗,“厉书记,这场现实生活中的枪战大戏,却以我儿子性命为诱饵,我不得不质疑你们的做法!”
“你们事先有没有做过周密计划?还是说,这只是你们的一场即兴表演?”他的质疑尖锐而直接。
面对侯铭昭炮轰式的质问,厉元朗神色凝重,他理解侯铭昭作为父亲的担忧和愤怒。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侯总,请您相信,我们绝没有拿小兵的性命当儿戏。这次的行动,我们警方做了周密的计划和部署。”
顿了一顿,他继续说道:“在交换人质的过程中,出现了突发情况。那两名不法分子极为狡猾,他们暗中藏有武器,企图在交换时制造混乱,抢夺现金并逃脱。我们的警方人员反应迅速,果断开枪,才避免了更大的危险发生。”
他看向侯铭昭,目光中充满了真诚和坚定:“我们始终将保护人质的安全放在首位,这次的行动虽然出现了波折,但最终我们成功救出了小兵,也打击了不法分子的嚣张气焰。”
侯铭昭闻言,并不买账,依旧抓住那两声枪响是否警方所为,大有不查出真相誓不罢休的架势。
一旁的郝庆安耐心解释道:“侯总,那两枪到底是什么人打的,我们会进行深入调查。请您给我们时间,我代表警方保证,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答复。”
“多久?”侯铭昭冷声质问,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急迫。
“这个……”郝庆安面露踌躇,眼角余光不禁瞟向于厉元朗和沈汝涛,他真的做不出时间保证。
因为涉及方方面面,有着不可预测的难度,而且,他只是政法书记,并非查案专家。
省厅是省政府组成部门,沈汝涛不能不有所表态。
他插言道:“侯总,调查需要时间,我只能给您保证,我们会尽快。”
厉元朗见状,也跟着说:“侯总,请您相信,省委省政府一定会全力以赴展开调查,务必给您一个合理答复。”
“小兵已经送往州医院,您是否前去看望?若是去的话,我会马上安排车辆送您去……”
看到省委三位大佬纷纷做出真挚表态,侯铭昭也不好再坚持,勉强答应下来,他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于是,由郝庆安亲自陪同,组成一支车队,前往安秉州,确保侯铭昭的安全和舒适。
他此次前去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代表省委探望侯小兵,表达省委对他的关心和慰问。
另一个,负责调查那两枪的到底是何人所放,因为这关系到整个事件的真相和责任归属。
摆明,这是有人故意破坏人质交换,想要置侯小兵于死地,这种恶劣行径,必定要受到法律严惩。
好不容易送走侯铭昭,厉元朗却难以放松,他和沈汝涛专门坐下来,把整个事件的前前后后重新捋了一遍,争取从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从赵金怀反馈回来的消息分析,枪声来自于密林深处,这说明,早有人抢先一步,在附近埋伏。
警方和不法分子通话,采取特殊频段,外人难以破解,但难破解不代表不能破解,尤其在当下科学技术突飞猛进的时代。
那么问题来,到底谁想借不法分子之手,想要伤害侯小兵?
还有,厉元朗总感觉这件事从始至终,透着诡异,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
沈汝涛稍作沉思后,缓缓说道:“厉书记,我总感觉这件事背后,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操控。您想,不法分子为何偏偏选中侯小兵?还有,那两枪的出现,也太过于巧合。”
厉元朗点头赞同,“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事件,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必须要深入调查,把背后的真相挖出来。”
万万没有想到,厉元朗上任十几天以来,第一次面对的竟然是这种事,侯小兵毫发无损,不幸中的万幸。
回想起来,若是当时他出了问题,以老侯家的处理方式,自己肯定要受牵连,最起码,名声方面要受到质疑。
怎么说,他也是南州省第一责任人,南州有任何不好事情发生,担责任的话,他首当其冲。
尽管厉元朗之前做过无数次心理准备,也想象过其中的艰难,可是却没料到,南州有这么多的问题,简直超乎想象。
先是沐新丰有被害嫌疑,紧接着又是侯小兵搞了这么一出,作为省委书记,都没为南州做过一件实事,反而却为这两件事伤透脑筋。
从政三十年,厉元朗工作过的省份不下十余个,还从未像南州这么棘手,这么复杂,这么艰难。
他感觉到很累,累心伤神,坐在松软宽大的椅子上,厉元朗无比疲倦,这些天,他很少在十二点之前睡觉。
每天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就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看资料,批阅文件,恨不得用一天时间,把一年的工作做完。
他之所以能尽快适用各种角色,和他始终保持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密不可分。
他深知,作为省委书记,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到整个南州的发展和稳定。
因此,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和敏锐的思维,确保自己能够及时应对各种复杂的情况。
正在思考的时候,李浩然敲门进来,轻声提醒,“书记,饭菜已经准备好,您什么时候用餐?”
厉元朗这才想起来,光顾着应付侯铭昭以及忙乎侯小兵的事情了,午饭都没吃。
现在已是下午一点多钟,还真有点饿了。
“我这就吃。”厉元朗起身,走向洗手间,打算洗一洗手。
刚刚放好水,桌上的座机不合时宜的剧烈响起来。
侧耳听到李浩然接电话的声音,“您好,这里是厉书记办公室,我是李浩然。哦,是赵副省长,厉书记在洗手间,请您过几分钟再打过来。”
厉元朗一听是赵金怀的来电,快速出来,一边擦手一边示意李浩然,电话他来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