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伦肃色道:“第一团。”
“到。”
“你们是超凡者团,能够以一当十,我要求你们一个团,击溃左翼的巴拉特军一个师,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很好,第四团,第五团,第六团,第七团,你们四个团,我要求你们击溃右翼的巴拉特一个师,行吗?”
“保证完成任务。”
“从第八团到第十团,我要求你们三个团,正面挡住盎撒军一个师的进攻,直到左右两翼完成任务,行吗?”
“杨总,保证完成任务。”
“第三团作为总预备队。”
“明白。”
第二团团长孟大虎急声说道:“杨总,怎么我们第二团没有任务?”
杨子伦肃色道:“有,你是虎胆英雄,我准备交给你们二团,一项最重要的任务。”
“什么重要任务?”
杨子伦手指向地图,划了一个圈。
“你率领第二团,绕过敌军三个师,用最快速度赶到翠岩峰,务必挡住盎撒联军的退路。”
“明白。”
“届时,一个团挡三个师,尽管是溃兵,你们也将承受最大的压力,你能拦住吗?”
“杨总,你放心,就算第二团全部打光,我也会拦住敌军。”
“大家记住,敌军军械有优势,所以,我们一定要加快速度,进行近战和夜战,明白吗?”
“明白。”
“奔波儿灞,你和小小黑,老黑上天,只要是飞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全给我打下来。”
“好嘞。”
乾元山脉。
吴嘉陵一边看地图,一边用望远镜查看周围山势。
袁淮明则在一边闭眼打坐。
吴嘉陵指了指远处一座山:“袁道长,我觉得那座山有点像乾元主山。”
袁淮明睁开眼睛,起身说道:“那走吧。”
吴嘉陵吃了一惊:“喂,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问你?”
“问一下为什么,这才是人之常情吧?”
“不,人试图去理解自己不懂的东西,就是自寻烦恼,我以前也给你说过这句话。”
“可我怎么就对你们道家的东西感兴趣?”
“所以你会自寻烦恼。”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仙人吗?”
“我又不是你们无神论者,如果我说没有,那修道干什么?”
“对了,你师父那种算命,真的有科学依据吗?”
“别跟我一个修道的人说科学,我告诉你,算命不算什么,还可以改命。”
“啊?真的。”
“咱们边走边说,我给你讲一个真实又玄幻的故事。”
“好,你说。”
“这个故事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发生在末世之前。”
“有个人叫钟山,擅长铁板神数和紫薇斗数,算命很有名气。”
“他一天只算一个人,收费极高,一般只说几个关键字,还不给人家解释,全靠自己领悟。”
“他跟我师父关系很好,有时遇到棘手命理,还会来跟我师父商讨。”
“有一次,来了一个高官,请钟山算一算前程如何。”
“钟山掐算之后,说道,弃之。”
“高官一头雾水地问道:何意?”
“他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不解释。”
“高官说,你收了这么多钱,结果莫名其妙地说两个字,还不解释,这不是骗人吗?”
“钟山闭目不语。”
“高官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不久,他的道馆被人砸了个稀烂。”
“谁知,过了三个月,高官来给他道歉,赔了一大笔钱。”
“原来,高官回去后,上面要晋升他当副手,他突然想起了,钟山给自己算的那两个字,鬼使神差地拒绝了。”
“没过多久,上面主官就犯了事,身边人被一网打尽,高官庆幸不已。”
“但这之后,钟山突然莫名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包括他家人。”
“十年后,我师父偶遇了他,真是大吃一惊。”
“他容颜大变,满脸褶皱,一头乱蓬蓬头发,穿着脏兮兮衣服,看起来就是一个农民工。”
“如果不是我师父懂得观气之术,根本不可能认得出。”
“我师父问他,钟山,搞成这样一副样子,你怎么了?”
“谁知他肃色道,我不是钟山,你千万别这么叫。”
“我师父顿时明白,他可能给自己施加了秘术,于是问,那是怎么一回事?”
“钟山说,他无意之间为自己算了一卦,发现有一个必死无疑的大劫难。”
“他立刻去医院检查身体,发现得了恶性肿瘤,医院说没得治。”
“他不甘心,打算为自己改命,也想验证一下,自己毕生所学,到底有没有用。”
“师父问,你是如何改命的?”
“他说,先改念,再改面、改行,最后,才能寻找机缘改命。”
“改念,就是你原本在意的事,原本擅长的东西,原本无法舍弃的人,这些东西,通通要抛诸脑后。”
“比如,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老婆,自己悄悄就走了。”
“还有,他本是道家,可他扔掉所有算命书籍,带了一堆科普书,进入了一座名山深处。”
“他行动的第一步,是先避开马上就到的劫难,这就是他去名山的原因,为什么呢?”
“因为名山里面,修炼的高人,以及草木精怪很多,勾魂使不是万不得已,都不愿意来。”
“在山里,他天天拼命看科普书,改变着自己的念头。”
“他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差,精气神开始涣散,就要死了。”
“但他当这一切不存在,日复一日地硬熬,继续沉湎于看科普书。”
“最后,他在生死边缘挣扎了好几次,身体突然慢慢好起来了。”
“师父问,你的第一步劫难解决了,勾魂使已经避开了吧?”
“他说对,但只是暂时避开了勾魂使,想活下去,还得继续改面、改行,才有机会。”
“他出山之后,改了个名字,去各个工地打工。”
“他和普通农民工一样干活,一样吃饭,一样说粗话,一样喝劣质酒,抽劣等烟。”
“这样的生活,整整持续了十年,不管是他的外观,还是他的谈吐,跟一个农民工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