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柔！
也就是张牧第一次来燕京，在飞机上偶遇的那位墨镜女孩。
后来在紫禁城，不是又遇到过一回。
之后就没任何交集了。
林雨柔是燕京舞蹈学员的学生，最近这段时间比较闲，看着周边朋友好多开直播，其中还有不少人赚了钱。
她有些眼红，犹豫了一段时间，也决定尝试一下。
正巧大鹅直播重新上线，招募主播。
各种福利都还不错。
林雨柔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启直播生涯。
只可惜，现实给了她当头棒喝。
两天过去了，收入不到一百块。
说好的轻轻松松，月入破万呢？
骗纸！
大骗纸！
调整了一遍心情，林雨柔倒也认清现实。
年轻漂亮，身材好，固然在直播圈有一定的优势。
但真正能成为大主播，月入过万，甚至十万，上百万，靠得不仅仅是脸蛋，还需说话的智慧，以及背后团队的运营。
怎奈，她非但嘴笨，背后更没有团队运营。
也就只有点一首《凉凉》送给自己。
呼~
深呼吸！
面对摄像头，她再次调整了一下心情，随后说道；“各位，今天的直播就到这了，我要下了，大家明天见哦。”
其实，她都不知道自己明天还会不会上线直播。
“别啊，小姐姐，再聊五毛线的。”
“我才刚来你就要下线，是不是飘了啊？”
“刚准备刷一只超级大企鹅，听到这话，我又默默的把手指收了回来。”
看到林雨柔要下播，直播间里的各位‘大佬’不答应了，一个个弹幕飞起。
林雨柔：“……”
这些直播间的粉丝是真的狗。
尤其是那位喊着要刷超级大企鹅的【帅气十七】。
“十七哥，刚刚叫你刷一只企鹅宝宝，你都不舍得，现在我要下播，你又跳出来说要刷超级大企鹅，你就别骗我了好不好~”
【帅气十七】：“没骗你，你再直播半个小时，我就给你刷。”
林雨柔额头上冒了几条黑线，“十七哥，你要是真有诚意，现在就给我刷，一只超级大企鹅加播一个小时，敢不敢来嘛？”
【帅气十七】秒怂。
刷一只超级大企鹅需要一千鹅币，也就是一千块。
我特么就是额打工仔，一个月工资两千五。
给你刷一只超级大企鹅，后半月不得天天吃泡面啊。
“退了退了，惹不起。”
“哼~”林雨柔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失落的嘟了嘟嘴。
其实她也不奢望一千鹅币的超级大企鹅，但凡有人打赏一百鹅币的企鹅宝宝，她都会多播一会。
然鹅——
直播间的狗粉丝，明显都想白嫖啊。
哎！
还不如关掉直播，睡觉呢。
梦里面，什么都有，成千上百的超级大企鹅结伴跑来自己的直播间。
感慨之余，他伸手去关直播。
可就在这时，直播间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一只亮闪闪的超级大企鹅出现。
卧槽，还不止一只。
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林雨柔的表情凝固了，目瞪狗呆。
居然有人给自己刷超级大企鹅？
等一下，这不是在做梦吧？
她赶忙抬起僵硬的手臂，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卧槽，疼疼疼！
不是在做梦。
真的有人给自己刷超级大企鹅。
而且还不止一只。
足足有二十只。
要知道一只超级大企鹅价值一千鹅币，以大鹅直播当前福利，公司与主播46分，也就意味着一只超级大企鹅，主播到手可以拿到六百块。
二十只超级大企鹅，到手一万二。
我勒个去，都可以买一款轻奢小小包包了啊。
就当林雨柔懵逼的时候，直播间里的人也都疯了。
“尼玛，来了个土豪，小主播，接客了。”
“一出手就是两万块，给大佬递茶。”
“确实牛逼，把我一个星期的工资给刷出去了。”
“我怀疑楼上在做梦，谁的尿比较黄，来滋醒他。”
“我我我，我的尿特别黄，楼上，张嘴~”
“艹，老子在喝橙汁呢，吐了吐了~”
毕竟大鹅直播才新上线两天的时间，刷一只超级大企鹅就足够引起不小的动静，可想而知一口气刷二十只，那场面——
人山人海，红旗招展！
林雨柔的直播间人数，瞬间突破五万人。
直至这个时候，林雨柔才回神，赶忙道：“感谢小张哥哥的二十只超级大企鹅，谢谢老板的厚爱，真的非常感谢。”
起身，一鞠躬，再鞠躬。
直播间众人那叫一个恨啊，咬牙切齿，为什么不穿低胸装？
为什么？（破音~）
张牧倒十分淡定，毕竟对林雨柔的印象还不错，既然遇到了，反正一个亿的鹅币也花不完，不如给对方捧捧场。
此外，闲着也是闲着。
他决定逗一逗对方，打字道；“哎呀，我突然有点慌。”
林雨柔三鞠躬完成，看了眼字眼，皱起眉头：“嗯？小张哥哥，你慌什么啊？”
“我好像刷错直播间了，那个，超级大企鹅能退吗？”
林雨柔：“？？？？？？”
直播间的狗观众：“？？？？？”
尼玛，还有这样的操作。
刷错直播间了？
也对，林雨柔就是个小主播，身材好是好，却裹得严严实实，另外，你特么不是舞蹈学院的妹子吗，也没见过跳个舞什么的，热热场。
这么素的直播，谁特么给你刷大企鹅啊！
看来那位大佬真是刷错直播间了。
顿时，弹幕666刷起。
“心疼主播一分钟。”
“不行，我不能笑，但，哈哈哈，实在忍不住啊。”
“楼上的，我已经在救护车上了，医生说我再笑，就会死，可我，哈哈哈……”
“我是救护车司机，三楼的已经死了，各位烧点纸吧。”
“我是纸钱，已经烧了，你们给我转钱就行。”
林雨柔：“……”
这妞确实心疼到无法呼吸。
二十只超级大企鹅，到手一万二啊。
结果人家刷错了，这就很尴尬了。
“那个，小张哥哥，真刷错了啊。”
“嗯！”
“捂脸，可公司有规定，不能退，但我可以把我得到的那部分私下退给你，可以吗？”
话音落下，迟迟不见回应。
但下一刻，谁搁那放烟火呢？
直播间再次亮了起来，亮瞎狗眼啊。
【小张】又刷了五十只超级大企鹅。
林雨柔：“？？？？？”
不是刷错了吗？
怎么还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