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183
“什么？你是说，使魔召唤弄出这个东西？”
丘鲁克有点为难地看着塔芭莎，不知道该说什么。
塔芭莎的目的是召唤一只可以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使魔。却没想到，是这种东西。她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
对她来说，这不是什么意外的财产，常常出现在塔芭莎身上的伤口告诉她，她需要的只是一个作战的助手。
遮天蔽日的使魔不可能不被人看见，只不过，大家都畏惧其身姿而无法说话。当他们确认这个使魔只是一个无法动弹的死物之后，纷纷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啊。”
“该不会是死物吧。”
“可是，它漂浮在天上啊。”
“话说，该不会是飞上高空直接砸下来的类型吧，那种体型，就算是最坚固的城堡也没有办法抵抗的啊。”
“不过，塔芭莎有办法控制吗？从一开始，那个东西就没有动过，会不会砸到学院啊。”
塔芭莎咬了咬嘴唇，无法控制的使魔，就是废物。希望见多识广的墨菲斯托老师会有办法吧。
“诶？有人召唤出平民了？？？”
忽然，一个学生的惊叫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比起物体被召唤，人类被召唤的事情几乎没有听说过。
学生们的兴趣自然被更新奇的东西所吸引，纷纷转向别人。
塔芭莎看了一下墨菲斯托，其他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墨菲斯托的使魔，有三个，如果他愿意教的话，得到第二只使魔并非遥不可及。作为他的学生，应该可以学会召唤第二只使魔的方法。
不过。在那之前，看看和自己同病相怜的人吧。
找到那个平民比想象的要容易，这里除了穿着魔法袍的老师和学生，以及他们召唤出来的学生，就只有各种奇怪的使魔。在那之中，穿着奇怪的服装的人类显得异常显眼。
至于他的主人，也很容易辨认。现在拖着墨菲斯托想让他再给一次机会的人，就是露易丝。
“拜托了。请一定再给我一次机会。”
“露易丝，你想干什么呢？”
墨菲斯托放下自己的书，虽然无法透过斗篷看见他的表情，可是只是那一片漆黑就足够让人害怕了。
“请，请在让我召唤一次。”
面对这样的气势，还只是普通少女的露易丝显得有点畏惧，不过为了未来不被人嘲笑。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和整个学院最恐怖的人对峙了。
无视露易丝恳求的语气，墨菲斯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用淡然而沧桑的语调说到。
“露易丝，你该知道第二次召唤的条件是什么吧。”
咬了咬自己的嘴角，露易丝背诵着她所知道的课文。
“当使魔死掉之后，魔法师能进行第二次召唤……”
不过，杀掉自己使魔来更换使魔的魔法师几乎罕见到绝迹的程度，因为使魔的死亡会对魔法师造成巨大的伤害。严重的甚至会失去魔法师的资格。
“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过可以让一个平民当自己的使魔的。”
路易丝刚落声，周围又是一阵的哄笑，她恨恨的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可是大家并没有因此而停止笑声。
“你也可以选择杀掉。还没有缔结契约的话，即使死亡也不会对你造成太大影响的。哪怕召唤出史莱姆，想必对你的增幅也会大于一个平民吧。”
淡然，而且无情，墨菲斯托的话语中，对于那个倒霉的人类没有丝毫同情。
“……”
露易丝噎住了，为了自己个人的尊严而杀掉无辜的普通人。她是无法做到的。为了自己的尊严，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去死，但是，为此杀掉别人，她连想都不敢。
“杀掉就可以了吗……”
同样召唤出不满意的使魔的塔芭莎看着自己上百米高的使魔，这样的东西，该怎样杀掉呢？恐怕自己最擅长的魔法，也无法在这个东西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吧。
“让我出手么？我一定会无痛地终结他的。”
朝着那个普通人类，墨菲斯托举起法杖，在法杖上，汇聚起奇怪的光芒。
墨菲斯托现在完全是在捣乱，虽然他苍老庄严的声音让人觉得他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这……还是算了吧……”
路易丝很无奈的垂下了肩膀。她做不到，即使一辈子都被人称为废物，她也做不到将其他人的生命作为自己的踏脚石。
“好的，从现在开始继续进行仪式。始主貌似决定了一个有趣的方式呢。快点和他缔结契约吧。”
墨菲斯托难得直接说出调侃的话语。不过，一上来就是一个直击加暴击啊。体液交换，简单来说就是亲吻。
“啊？和他？”
露易丝忽然想起来，只有亲吻才能完全缔结契约，脸上不由得有点尴尬。
如果召唤的是非人生物的话还好办，可是，虽然是个平民，但是，这家伙明显是一个男性啊！
“对，和他。你快一点，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上下一堂课了。你知道为了你的召唤我们花了多少的时间吗？试了又试，好不容易召唤出了一个，好了，快点开始签约。”
对啊，对啊，周围的人们也一同附和到。
“也有其他方式，你确认要试试？”
始主似乎只留下了最简单的缔结方式，此外，墨菲斯托的记忆之中，还有着血契，魂契，等等数种方式。墨菲斯托很是正常提出建议，只不过看着四周人全部后退一步，貌似一个人都没有尝试的打算。
“墨菲斯托老师。要怎么办？”
不过，勇士貌似还有一位。
“比较简单的方式是将你们的血液全部放出混合，再送回各自体内。虽然契约之后甚至可以相互借用魔力，不过死亡率有点高，百分之八十二呢。”
“抱歉。老师，我还是直接上吧。”
显然，就算再有勇气的人也不会拿生命开玩笑。
“还有一种安全的方式，肯定不会死的，但是变成白痴的概率有点高，貌似有百分之九十三。”
被否决意见，但是墨菲斯托毫不介意，继续提出一个他认为可行的方法。
“真的万分感谢。所以不要帮忙了。”
露易丝可不想英年早逝，所以十分干脆地拒绝了他的建议。
“不过，毕竟你召唤的是一个人类，所以，少年，你的意见呢？成为这个女孩的使魔，为她奉献你的一切呢？”
不管墨菲斯托怎样看。这个少年都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人类，也许有略胜常人的运动力。可是也无法脱出人类范畴。
换句话说，不愧为“零之露易丝”的使魔么？
“你们在说什么啊，这里是哪里？谁把我弄过来的？”
被当成使魔召唤的人类少年对于眼前发生的情况显得超不理解。用疑惑和敌意的目光盯着这里看起来唯一的一个成年人。
“少年，不管你从何而来，为何而来，现在你已经没有回去的可能了，和露易丝签订契约成为他的使魔，或者作为普通人，我会给你提供一个勉强维持温饱的工作的。当然，是以你的自由还有身体为代价。”
看少年的衣着，科技水平似乎远超这里，大概和洛奇以前的世界相仿。看起来能帮上点忙，前提他不是笨蛋的话。如果是笨蛋的话，就只能出现在墨菲斯托的实验室里面了。
“不管，我要回去。要不然我动手了！”
被召唤的少年，显然对于那个墨菲斯托是十分惧怕的。
不管是谁，突然掉到完全不知晓的地域，都会心慌的，更何况，眼前的人将自己作为货物评价着，期间谈及了好几次死亡。
在那个墨菲斯托身上，那个少年感觉到一种死气，仿佛一有机会，他就会被那个黑袍怪人杀掉的。
“谈崩了呢。作为我学生的使魔，我暂时不会杀掉你，不过，等你拒绝了露易丝之后，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墨菲斯托的脾气要比别人想象的要糟糕一百倍，所以等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附近的温度下降了几乎好几度。
区区人类，还敢对他大声说话，还敢威胁动手，那么就再次决定他的死法吧。
“墨菲斯托老师，还是交给我吧。”
路易丝非常无奈的看着才人，如果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这个平民早就被墨菲斯托老师虐杀一百遍了。
“那个……”路易丝朝才人开了口，再不处理的话，就得准备收尸了。
“什么？”
平民少年显得摸不着头脑，不过，看起来这群怪人并不打算放他走啊。
“你必须要感谢哦！因为现在贵族要对你做的事情，普通人一辈子可能都碰不上啊。”
在墨菲斯托的注视以及其他学生的起哄下，露易丝不得不接受现实。
接受自己召唤出那个平民作为使魔的现实。
果然，她是什么都做不到的，魔法总是失败，炼药成功率也老是浪费很多材料，连召唤都只能召唤出这种垃圾一样的平民。
“稍微快点，你是最后的一批了。”
契约的签订比起想象的要成功太多，这让墨菲斯托稍微放下心来，毕竟，补习什么的，最讨厌了。
而且，纠结于初吻的少男少女，最有趣了。
刻印果然成型了，那个刻印的文字，没有看错的刷，是“神之右手，持握武器之手”呢。
不过，墨菲斯托稍微看了一下形成的那个使魔刻印，稍微有点在意呢，刚达鲁夫。还有那个巨大到自己有点熟悉的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