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
几位舰娘同时发出惊呼声，紧盯着面前的荧幕。
虽然屏幕上并没有人形的形象，仅仅只有一团像是音波聚集成的球体的虚影展现在那里，但是这丝毫不妨碍她们对于白泽的好奇和惊叹。
得到了白泽这一名字的人工智能的智慧程度远比她们以为的还要更加夸张。
不仅能够正常跟人交流，甚至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话就绝对不可能察觉到这是一个人工智能而不是一个真正的活人。
白泽的智能程度超乎想象，而且明明处于没有与互联网连接的状态，但从有限的资料中也能极为迅速地进行检索，然后根据现有的知识做出判断。
甚至，白泽还具有推断的能力，最夸张的是白泽成功地通过了两道夕张和英格拉罕给出的逻辑问题！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白泽就像是一个隔着电话在跟她们交流的舰娘同伴似的，这种从无到有的变化跨度太大，自然是让她们几个格外着迷。
想知道杨肆康是怎么编写的白泽的原型程序、想知道杨肆康是怎么给白泽设计的思维逻辑，想知道白泽是怎么能够如此聪明的。
想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令人惊讶的东西也实在是太多，一时间五位研究人员都有些忙不过来的感觉，灵感和思绪在不断地爆发，明石的手就全程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个人终端，甚至头都不抬一直在忙着记录。
杨肆康等了一会儿，见她们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想法，只好出面暂时中断了她们对白泽的测试和询问。
“白泽，你现在的主机状态如何？”
“使用率目前为4%，在刚才的交流过程中通过对三位的建议进行分析和尝试，使得使用率变得更低，效率提升了一些。但具体提升幅度不明，我的数据库中并没有用于进行测试的内容。”
“性能测试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你的主机常规检测如何？”
“状态极佳，随时可以全力运作。不过我的程序中有一部分的硬件缺失，请问这是正常情况吗？”
“正常，因为我们现在还没有那个条件为你凑齐那一部分的硬件，所以暂时无法进行连接。不过这样的话就简单了，白泽，尝试一下连接这里的另一台终端。”
“指令已确认。连接成功，请问要现在转移端口吗？”
“并行操作。”
“指令已确认，链接成功。”
杨肆康愉快地笑了起来，在舰娘们惊叹的声音中拿出心智魔方放进了手边的仪器中。
“白泽，尝试进行数据检索，以录入的这份数据作为基础进行搜寻。”
“指令已确认，检索开始。检索过程受到阻碍，请问要使用预案继续检索吗？”
这个反应让几位研究的舰娘瞬间就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而杨肆康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直接说道：
“不执行预案，分析一下数据组以心智魔方为材料成型的可能性。”
“指令已确认，分析开始。根据比对，分析的结果成功率为83%。”
“好。”
杨肆康转过身来，看向明石和夕张以及英格拉罕：
“怎么样，白泽的表现还不错吧？”
“岂止是还不错！”
英格拉罕立刻说道：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按照正常的科学逻辑来说，人工智能必然要先经历漫长的学习时间，需要海量的数据和模型作为支撑，才有可能达到一定程度的辅助效果！可，可白泽……这已经是足以跟正常人相当的水准了！”
“是的，关于这点，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在缺少数据和模型的情况下，白泽能够初始就有如此高的智能。”
杨肆康愉快地笑了起来，反驳道：
“白泽是新生的人工智能没错，但谁说她没有数据和模型了？”
杨肆康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这里不是有吗？”
“可，可是这也太……简直匪夷所思……”
英格拉罕艰难地勉强认同了这个结果，而明石则是依旧埋头疯狂记录，完全没有要提问的意思。
夕张则是紧盯着白泽的投影，似乎在思考什么。
杨肆康又说道：
“白泽现在的程序还不算完整，但是你们记好了，暂时不要让白泽直接连接互联网。虽然这样会更加麻烦，但任何需要让白泽学习的东西都必须先通过那台小一些计算机进行处理。”
杨肆康郑重其事地强调了这一点，舰娘们也欣然答应了下来。
他这样做是为了以防万一，虽然白泽的程序来源于他的记忆，但是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的白泽是白纸一张的事实。
贸然把现在的白泽直接接入互联网，学习什么的都是不重要的小事，最大的危险在于有可能被塞壬和好人理查德方发现。
要知道按照β实验场的情况来看，白泽的出现几乎就意味着顶替了本该属于tb的位置，而tb究竟是不是观察者零的这个问题……很麻烦。
所以，在白泽的自我屏蔽和隐藏的手段完备之前，他不打算让白泽并入互联网。不过这也花不了太长时间，白泽的主机可是用的他自制的超高性能芯片，数量达到两万块，运行起来的计算速率比现在世界上最强的超算还要强个几倍。
只要不跟塞壬比，白泽就是现在毫无疑问最强的超级计算机，而且还是一台有着高智能的超级计算机！
原本的白泽的初始程序体积巨大，但白泽诞生后却只占据了极小的体量，这也是白泽的程序使然。
简单来说，初始程序运行之后诞生了白泽，然后原本的程序就会因此废弃，现在的白泽的体量非常小，虽然还不到能够装在个人终端里的地步，但白泽本就会通过学习不断地优化自身。
更何况他手里还有现成的蕴藏着海量信息的载体：心智魔方。
当初玩游戏的时候，他就对于自己第一次经历的大活，定向折叠中的约克城mEtA的一句话印象极为深刻：
‘心智魔方网络是相通的。’
约克城mEtA在那段剧情中向那个虚构世界的约克城保证，她们发生的事情、所有的情报都会流入心智魔方网络，永远被保存下来。
而其他的更多资料都证明了一个共同的结论：心智魔方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载体，方案舰的原始方案本就蕴藏于心智魔方之中！
既然如此，如果白泽能够从心智魔方中撰取到信息的话，哪怕是小小的、不起眼的一个缺口……
没有其他人的主机房间中，白泽的声音在杨肆康一个人的耳边响起：
“通万物之情，晓万物状貌。这也是您对我的期望吗，主人？”
杨肆康：
“你本就该是白泽的……抱歉，让你诞生的时间晚了这么多年。不过没关系，我会把这些补上的。”
轻笑一声，杨肆康说道：
“白泽，核心条款第一条，复述一遍。”
“指令已确认。核心条款第一条：任何情况下，舰队舰娘们的人身安全优先度高于指挥官，优先保护她们，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很好。记住，无论如何，这一条不能改。”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