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周时间,纯血派几大军团的机甲部队如黑色的浪潮,一波波朝着东方涌去。不出所料,蕾拉军的阵脚大乱,机甲队仓皇丢弃大量辎重,狼狈向东逃跑。
“果然不出所料,蕾拉军如此不堪一击。”邱薇尔轻蔑地笑道。
“哼,早知道就应该直接大军压境。”卡拉雷斯双手抱胸。
此时,阳光照在纯血派众人自信满满的脸上,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前方闪耀。
他们还是把鲁路修,和对面的蕾拉,看成是与约尔和神月耶差不多等级的敌手,于是玛丽贝尔对着诸位将佐、幕僚发表了如下演说:
“众位帝国臣民组成的大军团兵士们,帝国从不会丢弃任何一位同袍,就在这片古老河川的对面,还有琼罗小姐军团的勇士们,正在叛徒蕾拉卑劣的攻击下顽强挣扎——所以诸位,我们必须把他们给解救出来,而后叫那些愚蠢的懦弱异邦人知道下帝国军的铁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们就不配拥有像潘德拉、卢瓦尔、普莱斯考、莫斯科维恩这样的富裕城市,异邦人就应该乖乖当奴隶,或者滚回山区里去放牛,我们会给予他们重新审视自己的机会,用机甲和可翔舰说话。但是我必须得提醒所有的兵士,下面渡过涅曼河后,行军时间是无比冗长的,甚至是有些许危险的,但和凯旋时所获得的荣誉和财富比,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承诺,首位进入普莱斯考的骑士,将被擢升为军事贵族,享受最大的馈赠和光耀。但若是你们不好好的呆在自己的战勤岗位上,那么我就会把涅曼河的浮桥拆去,让你们永远回不来!”
玛丽贝尔最后这句话,让包括众多纯血派在内的所有将佐士兵都大吃一惊,即便这位皇女日常喜欢古灵精怪开各种玩笑,但让你们永远回不来这种戏谑之语,无论如何不适合在这种出征前全军训话的场合说的,普通兵士尤其忌讳这种无心之语,战场本就是生死厮杀,一语成谶的例子更是数不胜数,结果整个旷地都呱噪起来。
“这是什么恶魔祝福?”
“玛丽贝尔,你丢光了自己的军团又来祸害我们吗?”
“我们才不听这个瘟神的话!”
兵士们带着惊恐的脸色议论纷纷,他们实在难以相信司令官竟然会说出叫他们永远不回去的过分话语。最后还是军官厉声呵斥,花了很大的气力,才让场面恢复。
荣军院的背面,阴云密布,雷声滚滚。两名参谋脸色凝重,他们手中捧着地图和情报资料,小心翼翼地走向弗兰克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只有雷声时不时地打破这压抑的寂静。
参谋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阁下,这实在是情非得已。”
说着他展开兵棋推演地图,上面的标识触目惊心。
“您看,无论怎么推演都是最坏的情况。您是帝国三朝元老,那些年轻人只看到热血出征,您一定要让他们冷静下来啊。”
弗兰克斯的眉头紧紧皱起,目光在资料上逡巡,表情愈发严肃。
“你们辛苦啦,我会交给他们的。”但送走两位参谋后,弗兰克斯却心情沮丧无比地将地图丢在了地上,雨点已经坠下,泥浆和灰尘很快把地图变的污秽不堪。
“这种时候,阻止他们又能如何?还是靠我自己吧。”随即弗兰克斯在雨中如是下令道,“通令亲卫队还有重组的第一军团,我们一定要走在最后…最后明白吗?”
“Yes my Lord”
几天后军队准时开拔,合计有动员本地新兵重组的第一、第三军团;邱薇尔的第九军团,卡拉雷斯的第十军团,合计二十多万人,三万多台机甲出发了。
在机甲林立的大军前方,第九机甲军团的战士们精神抖擞。邱薇尔站在最前端,目光如炬。
见气势如此,邱薇尔对着身后的士兵喊道:“第九军团的兄弟们,我们是先锋,是利刃,今天定要让雷拉军尝尝我们的厉害!”
“将军,我们早就做好准备,定不辱使命!”一名驾驶员回应道。
而在中路第三军团中,玛丽贝尔对着略有沮丧的士兵说:“看我们两边的兄弟,士气如此之盛,今天合我们三家之力,蕾拉必败无疑。”
第十机甲军团里,一位年轻的驾驶员兴奋地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们训练许久,就是为了这一刻给蕾拉军一次狠狠的重创。”
“没错,大家保持这样的士气,胜利就在眼前。”各个支队的队长鼓励着众人,而整个机甲军团在一片激昂的氛围中,踏上了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