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然有。”
顾峰的回答让沈芷的眼里重新燃起希望。
“真的么？”
声音很轻，她害怕这是梦，她稍微一用力，梦就醒了。
“在床上的时候。”
顾峰靠近她在耳边丢下这么一句话，还恶劣的吹了吹气。
“床上……”
“是啊，床上。你骗我，我们一起上床的时候，那时候，我就想，你的床上功夫真的很好，非常的好。”
沈芷彻底绝望了，眼神充满不可置信，自己多年的努力居然就换来了这些？
“顾峰，那是我的第一次。”
“所以？那又怎么样呢？”
顾峰不看她，把头朝像别的方向。
“那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最重要的第一次。”
“可是你很草率。”
“我草率？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我愿意把第一次给你呢？”
沈芷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出他语气里的糊弄与嫌弃。
“你后来和顾天傲睡了那么多次，和我也不过只是一个意外，你沈芷不会那么小气吧？这都玩不起？”
顾峰每句话就像剑一样插在沈芷的心上，他狠心，她死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我就跟你说清楚吧，沈芷。我不喜欢你，甚至，我很讨厌你。我讨厌你自以为是，我讨厌你自作主张，你不用帮我做我想做的事，我自己可以完成，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顾峰看到她眼角的泪停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
“你觉得你是在帮我，是在为我好，但其实我不需要。你一开始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为的不就是顾天傲么？或者，不就是为了钱么？”
“你和我睡是为了钱，和顾天傲在一起不也是为了钱？所以你才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说什么为了我好全都是屁话，不是么？”
沈芷已经没办法说话了，眼泪一直留个不停。
“我……我原来在你心里一直是这么的不堪啊……”
“沈芷。”
顾峰背过身去不看她。
“我们不该相遇的。”
“是，我们不该相遇。”
“所以，结束吧。”
沈芷使劲的握住手掌，只有疼痛能让她更加的清醒。
“你说了这么多，让你这样的人，也只是因为是林承欢而已。”
顾峰皱眉。
“我知道你对她很特别，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在s市的时候不允许我去找你，有一次我去了，你一个月都没有理我，我记得特别清楚。”
沈芷看看着自己手上刚被烫伤的地方，已经慢慢开始结疤了。
“我不是没想过放弃的，可是我就是贱啊，我喜欢你，我放不下你。每次你冷落我我就逼自己一定不要理你了，可是我做不到，第二天，还是认命的去找你。”
她慢慢的脱掉自己的上衣，里面是一件单薄的吊带。
“顾峰，你看着我，不要躲避。”
顾峰迟疑一会还是转过身，看她这样子眼神暗了暗没有说话。
“你看。”
她指了指自己肩膀处的纹身。
“你告诉我你最喜欢彼岸花，我们在一起那晚，我看见了你身上的图案，我问你，疼吗？你说不疼，你说你没有用麻药，你说你喜欢那种感觉。于是，十七岁的我，就和你一样，没有用麻药，但是那个时候的我，真的一点都不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