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太的话，让云暖暖轻笑出声。
“奶奶，妈是薄渊的亲生母亲，您既然说这件事是丑闻，那您打算怎么‘处置’妈妈呢？”
季老太太淡淡地说：“这种事情，本来不是你们这些小辈该知道的。既然你提起了，我也有心当着你们的面处理，就不妨跟你们交个底。”
她顿了顿，看了眼季薄渊，意味深长地说：
“翠琴出了这种事，做季太太肯定不合适了，和薄渊爸爸的婚得先离了。离婚以后，我会给翠琴一笔钱，给她找个地方，安安静静过日子，等过几年，确定这事不会被人提起，到时候……翠琴想做什么，就跟季家再也没关系。”
季老太太这话，听上去四平八稳，没有任何可指摘的地方。
却让云暖暖想到了古代的“流放”。
把季夫人当成犯了罪的人，流放到偏远的地方。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连儿子……都很可能因为这事不和她往来。
孤独生活。
几年以后……
呵——
如果几年以后，季老太太说丑事还会被人翻出来呢？
是不是就一直让季夫人，就这么隐姓埋名活下去？
在现代社会，云暖暖听见季老太太的“安排”，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凉。
她相信，以季老太太的能耐，绝对有能力这么办。
想到这，云暖暖转头看向季夫人。
她轻声问：“妈，您愿意过这种日子吗？为了一个……您根本没犯下的错？”
季夫人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云暖暖面前。
她神色复杂地说：“云暖暖，我最后告诉你一次，这是我的事，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你继续指手画脚，只会‘引火上身’。”
到这地步，云暖暖已经笃定——
季夫人一次又一次警告她“不要插手”，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不想让她卷进这场战争里来。
云暖暖认真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妈，您是薄渊的妈妈，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和薄渊都相信您是清白的，所以，这件事我一定会管到底。”
季夫人蹙眉看着云暖暖。
许久，她脸上再次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算了，你想管就管好了，像你这种人，撞撞南墙也好，至少会死心。”
季夫人嘲弄地说完，转身走回沙发前，再次颓然地坐下。
云暖暖见状，转头看向季老太太。
“奶奶，我承认用占运术空口白牙出来作证，肯定没人相信。可是——您可能不知道，我的占运术，不只能占卜到未来，还能占卜过去。”
“占卜过去？”季老太太荒诞地笑了：“暖暖，看来你是想帮翠琴出头，都想疯了。当年云禧要是能占卜到过去，也不会……”
云暖暖听见她欲言又止地提到妈妈云禧，心里打了个突。
可是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云暖暖压下追问的冲动，继续说道：“我确实能占卜过去。既然那天我已经占卜到妈没出轨，那么今天，我就能占卜出来——刚才那个男人，在那天到底做了什么，您信不信？”
她自信的神色、灼灼的目光和笃定的语气，让季老太太的眼眸一眯。
就连一旁的季薄渊，漆黑的凤眸，都闪过一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