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渊凉凉地反问：“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无缥缈的东西，难道不是骗术？”
“不是，占运术，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不是骗术。”云暖暖笃定地说。
季薄渊漆黑的墨瞳，淡漠地盯着女人的小脸。
他嘲弄地说：“像你这样被家族排挤的笨蛋，都坚信骗术是真的。看来——你们云家的神棍们，不仅会骗术，还擅长洗脑。”
如果刚才云暖暖还以为季薄渊，或许是在跟她开玩笑。
听了这句话，她恍然明白，男人是打心底里对云家怀有偏见。
云暖暖心底五味杂陈。
她尝试和男人讲道理：“季薄渊，你没见过的东西，不代表它不存在。”
季薄渊睇着她：“哦？这么说，你见过？”
“我当然见过。”云暖暖理直气壮地回答。
“见过？你在云家是不受待见的废材，有什么资格见过，又在什么时候见过？”男人的语气更显嘲弄。
云暖暖一噎：“我……我……”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和你滚过床单以后见过占运术吧！
以季薄渊的性格，恐怕还会认为她思春发情呢！
见女人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季薄渊唇角一勾，捏起她的下巴。
“云暖暖，像你这样……毫无说谎天分的人，难怪会被云家撵出来。你现在是季太太，以后这种封建迷信的话，不要再说，免得让人以为……季家的女主人也是个骗子。”
“你不懂的事，没资格评论。”云暖暖把头一偏，避开季薄渊的碰触。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是被梁伟光撵出来的，他姓梁，没资格代表云家。我是云家人，占运术是云家血脉里面的传承。就算你不信占运术，也不该用骗子、神棍这种字眼，侮辱我的家族。”
从小到大，云暖暖在骨子里就以云家为傲。
哪怕之前没有占运术，也从不曾质疑过云家的历史和传承。
而现在，与她亲密无比的男人，却用如此不屑的口吻，诋毁她的家族和至亲……
云暖暖的心头好似被压了一块巨石，分不清究竟是生气还是伤心。
女人侧头的动作，让季薄渊的不悦更深。
他再次捏起云暖暖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
“云暖暖，在霍家的订婚宴上，你所谓的云家，和梁伟光，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
像这种藏污纳垢的家族，跟烂泥一样扶不上墙，你还引以为傲，是不是傻？”
男人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云暖暖的心。
没错，现在的云家，族老们都避居云蒙山。
留在A城的那些，确实是梁伟光和赵君芷的应声虫。
可是，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云家的状况。
云暖暖艰涩地开口：“不，季薄渊，你不懂。无论哪个家族都会有矛盾。云家只是因为妈妈没在，所以才被人操纵，只要妈妈回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薄渊不耐地打断。
他嘲弄地说：“云禧离开的时候，你才几岁？6岁。你对她能有多少印象？你说我不懂？我告诉你，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云禧是什么德行。就算她回来，烂泥始终是烂泥，不会有什么不同。”
季薄渊不屑的神色和对妈妈的诋毁，刺痛了云暖暖的双眼。
她怒极反笑：“烂泥？原来我家在你眼里是这种形象，既然我妈是骗子，那我这个骗子生出来的女儿，又有什么资格做你妻子，干脆我们离婚好了。”
“离婚？”季薄渊墨瞳一眯，手指倏地收紧。
他沉着嗓说：“云暖暖，我说过，不想再听见你说‘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