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坦诚
“哦――”欧文瞬间捕捉到了重点消息，“奥利凡德魔杖商店被袭击了？加里克奥利凡德本人呢？”
“不知道。”赫敏说，“报纸上说他失踪了。”
“失踪？”欧文说，“那他就是有可能被食死徒带走了。”
“食死徒为什么要抓他呢？”赫敏不解的问。
“也许是跟死亡圣器有关。我不太确定。”因为现在的伏地魔是否还想要魔杖来增强自己的力量，这点欧文不太确定。所以他有些犹豫。
“死亡圣器？”赫敏一怔。“那是什么？”
“你没听说过？”欧文有些意外，因为死亡圣器的故事在魔法世界几乎家喻户晓。
等等
突然欧文想起来，关于死亡圣器的故事主要记载于《诗翁彼豆故事集》上，那是类似《格林童话》这样的儿童故事集。赫敏是麻瓜出身的小女巫，小时候肯定没看过《诗翁彼豆故事集》。上学后，她更不可能找本魔法童话故事的书来看，要知道赫敏十一岁时，用来打发时间的课外书就已经是《古代着名重要魔法事件》这种书了。
所以三兄弟的故事，赫敏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死亡圣器是传说中三兄弟从死神手上得到的三件强大魔法物品，三兄弟的故事记载于《诗翁彼豆故事集》上。一本像是麻瓜儿童中的《灰姑娘》和《睡美人》的故事集。而那三件魔法物品分别是老魔杖、魔法石和隐形衣。”欧文缓缓解释道：“隐形衣你见过的，哈利的那一件就是死亡圣器之一。汤姆想要的应该是其中的老魔杖，那是一根强大的魔杖，拥有远超其他魔杖的魔力。汤姆之前与哈利对战时，好几次都因为魔杖的问题，双方的魔咒纠缠在了一起无法相互攻击。我想，如果他想要换一根魔杖，肯定会去寻找那最强大的一根。”
“这――也就是说魔法世界的儿童故事都是真的？”赫敏惴惴不安的说，“那我得赶快找一本看看。我记得布莱克的地下室里有一间图书室，一会我去找找。”
“不――”欧文制止了她。“大部分都是假的，但更多的则是半真半假，例如死亡圣器、好运泉、不老泉、海参三叉戟等等――或许在过去的确是存在这样的魔法道具，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的功效被夸大了。”
“不过死亡圣器的确很奇妙，有关它的传说有相当一部分都是真的。”
“那我们得赶紧阻止食死徒。汤姆已经获得了那么强大的力量，再获得老魔杖的话，我们还能打得过他吗？”
“用不着――”欧文微笑着说，“死亡圣器会有人去布局的。我相信这也将会成为汤姆最终失败的一个契机。”
赫敏张了张口。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他总是不把话说完，告诉她真相。
若是以前，或许她并不会再纠缠，因为那时候虽然灾难时常爆发，但却总给人一种很远的感觉。
但这次――尤其是邓布利多受伤害。
仿佛他们与死亡之间的那层护罩消失了。
赫敏从未像如今这般感到心神不安。
尤其当欧文说起死亡圣器来自于死神时――神――神――又是神明。
外神虎视眈眈，这时候又冒出个死神.
“呼――”思绪繁杂的赫敏深呼吸一口气。平复着心底的不安，接着抬起头，目光灼灼的说：“关于击败外神，难道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吗？你总是说那是梅林的事，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可我不相信你一点也猜不到他的计划。”
“欧文――”她唤了声，“我们会平安的度过吗？”
“.”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欧文的眼神变得深邃，他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又或者在权衡着透露多少信息。
终于，在小女巫那能融化寒冰的温柔目光下，欧文缓缓开了口：“是的――我是猜到了一些梅林的计划。不只是我，邓布利多教授和姥爷都猜到了。”
“所以他们才在外神这件事上表现的不那么关心。”
赫敏听着，问道：“能告诉我吗？”
小女巫的声音几近哀求。
并不是哀求欧文告诉她，那份哀求――充斥着对未来的殷切期盼，她哀求的是希望能从欧文口中听到一个平安团聚的结果。
但――这注定，只能是殷切的期盼。
欧文伸手，轻轻地将赫敏手中的报纸拿开，目光紧随着报纸的移动，最终停留在了赫敏的脸上。
接着，他缓缓地靠近她。
双眸逐渐靠近。
他闻到了女孩身上散发的清香，那是一种淡淡的玫瑰花香，却不纯粹。比起娇嫩的玫瑰，她的味道多了份傲然和独立以及百折不挠的坚韧。
而这正是她吸引人的地方。
那些温柔娇嫩千篇一律，只有这独立自由的灵魂才最迷人。
他靠近她，最终将唇印与她的贴合在一起。
很清凉，像是在炎炎夏日里突然尝到了一口清凉的泉水。
不过只是片刻，这泉水就变得躁动布满涟漪起来。
他的手指掠过女孩的脸颊，接着是头发，他将她贴的更近了些，整个人都压了过去。
嘴唇变得炽热，从品尝变成了索取。
赫敏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要被摧枯拉朽的海啸所淹没，他的气息从未如此清晰。
不――她想。
因为这个吻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一个她不愿直面的答案。
过了几分钟――纠缠在一起的吻，不舍的分离。
欧文掀开了毯子，靠在了她身旁。
然后把她整个身体都抱过来。仿佛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淬入骨血。
最终，一个声响起。
“击败外神的办法有两种。”欧文呢喃着说，他的声音很温和，平静的在女孩的耳边响起。
赫敏没有回应，她只是将脸颊埋进了男孩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
“过去的历史错综复杂，我无法用准确的言语来形容。”欧文说，“或许我们可以把外神当成一个湖泊。”
“一个拥有着地下暗河汇入的湖泊。”
“湖泊。”女孩将这两个字念了一遍。
“嗯――湖泊――并且每隔一段时间湖里的水就会上涨蔓延。具体表现就是外神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开始加深，这个时候便会出现两个办法。”欧文循循善诱道：“第一种，也是历代继承人最常用，也是残余神明们想出来的办法，那就是把湖泊里满溢出来的那部分湖水抽出来，建造一个蓄水池，将它妥善保管。而神授塔就是这个蓄水池。”
赫敏点点头。
欧文继续说：“目前全球共有七座神授塔，但这并不意味着湖水一共泛滥了七次。有可能更多，因为早期建立的神授塔肯定会面临各种各样的技术难题。那些蓄水池可能没有传承到现在。”
“那第二种办法呢？”
“第二种”欧文深呼吸一口，“第二种是我的猜测。”
“我猜测梅林的计划就是希望我能将这个世界所有满溢出来的湖水全部收集起来，用作资本对抗那片湖泊。”
“几万年过去了，如果满溢出的湖水超过了原本那片湖泊的总量，我便能击败外神，如果没有――”
“.”赫敏不是傻子，她从很久之前就有一些莫名的猜测。猜测她爱的男孩可能不会永远陪着她。
她抬起头，绯红与担忧，破碎与深情同时浮现在她脸上。
“别担心――”欧文伸手掠过小女巫的脸颊。
亲吻她的额头，说：“我现在觉得第二种办法并不靠谱。”
“为什么――”小女巫嘴角微微颤抖，声音夹杂哽咽。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落叶在风中摇曳坠落。
“很简单。”欧文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变得轻松和随性。“正常来说，现在那位叱咤风云的汤姆学长再怎么强大，不过也只是得到了一份外神遗留下的力量，而我身上足有五份。如果湖水逻辑是正确的。那么我现在拥有的力量应该能轻而易举的抹除汤姆学长。”
“但事实是，我的魔力的确增加了几倍，可依然没有绝对的实力。这很不正常――”
欧文的话让赫敏稍微松了口气，但心中的担忧并未完全消散。
“那么，你的意思是……”赫敏的声音略显沙哑，显然刚才的情绪波动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欧文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平复内心的某种不安，他轻声说道：“我猜，那片湖水背后，或许还有更深的秘密。目前我们尚未知晓的秘密。”
可能与那位【无上意志】有关。
但欧文并不打算把这些告诉赫敏。
因为他不想让女孩真的陷入绝望。
房间里平静了下来。
已是不见月光的深夜时分，赫敏靠着他，一双眼睛透过房间的窗户看向外面幽邃的黑暗。
她心底很清楚欧文对她有所保留。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因为除了眼泪，怎样的选择是正确的，所有人都很清楚。
他们之间的爱情与大众很不一样。
她将大部分人的结合都看做是一种‘家养小精灵’式的，一方向另一方索取，一方向另一方提供简单的感情回应的枯燥的廉价的爱情。
哪怕是许多人都认为的――在历经磨练之后，两人结合在一起，知根知底，相互信任，毫无保留――的感觉叫做爱情。
但其实那不是。
正如她自己一直以来的追求，要给予小精灵尊重、独立与自由。这也是她对欧文的态度。同样也是她希望对她的。
他们都不是家养小精灵。他们是自由的精灵，有着伟大的灵魂。
她不会要求欧文对她坦诚公布，将残酷的真相全部告诉她。就像她打心底也不愿意接受一样。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如何超人的智慧，能比梅林、邓布利多、格林德沃这样传奇巫师更加聪明，能从可能是死局的棋盘中独自寻找出破局的办法。
到最后，她会接受。
在终局之时――生与死之间，她会选择他所希望的那个。
――――
第二天清晨，欧文很早就醒来了。
写给斯内普和罗伊的信，昨晚他就拜托多比送去了。
他起来这么早，是陪着赫敏去地下室的图书室寻找有用的魔法书籍。
布莱克毕竟是传承千年的大家族，珍藏的魔法书籍数不胜数，或许其中就有一些有用的。
实际上格兰杰小姐昨晚就想去图书室。
按照她的习惯，那又会是熬夜一整晚。
不过在欧文抱着不撒手和各种捉弄下，赫敏不得已放弃了这个想法。
从图书室回来时，两人在客厅里撞见了金妮。
金妮似乎举着魔杖，十分警惕。
因为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罗恩只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与科亚特尔同时离开。所以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找寻不到人，还以为出现了什么意外。
“比尔要和芙蓉结婚了！”在见到赫敏后，金妮总算是放松下来了。
然后便十分高兴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
“啊！”赫敏有些意外，“这个时候.”
“就是这个时候！”金妮点了点头，郑重的说：“也许我们坚持不到最后，至少能和自己爱的人走进婚姻殿堂。”
“芙蓉说的。妈妈也同意了。婚礼会很简单，只会邀请一些亲人和朋友参加，不会大张旗鼓，就来陋居。”
“原本芙蓉和比尔是不准备举办婚礼的，毕竟这个时候，人多眼杂太危险了。但妈妈还是希望能有人来见证。哪怕只是最少的亲人和朋友呢。”
“我们也会参加。”赫敏说，目光不由的落在一旁的欧文身上。
“怎么？”欧文微笑着回应，“或许可以向韦斯莱夫人商量，举办两对新人的婚礼。
我已经成年了。嗯――十七岁令两个多星期。”
“哦？你们也要结婚吗？”金妮来了兴致，眼前一亮，“这当然可以。妈妈肯定会同意的。如果.”
说着，她的脸颊突然涌向出一抹遗憾，她才十六岁，而哈利也不满十七岁。
要不然.婚礼就应该是三对新人。
“不――”赫敏一下子陷入慌张，“我――没有，我是说――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