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这儿还有个未成年吗?注意点效率。”
他下巴朝柯南的方向抬了抬。
正竖着耳朵听线索的柯南:“……”
我只是在记重点!
黑羽心里简直要给松田阵平点个赞——好兄弟!关键时刻还是你靠谱!
紧张的气氛被这么一搅和,瞬间荡然无存。
黑羽暗自舒了口气,立刻顺着台阶往下走,重新把焦点拉回案件上。
“落合馆长,名单的事情……”
“啊!在、在我的办公室!我马上去拿!”
落合馆长如蒙大赦,擦着冷汗就要跑。
“馆长,别急。”黑羽温和地叫住他,语气沉稳得像个经验老道的谈判专家,“我们不是警察,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毕竟这幅画是我们公司赞助展出的,出了问题,我们也需要对股东负责。”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自己介入的正当性,又安抚了对方的情绪。
果然,落合馆长停下脚步,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默契地把主导权交给了他——他们都清楚黑羽应付这类场面的本事。
柯南在一旁抱着胳膊,镜片后的眼神专注地记录着线索,对黑羽的应对并不意外。
黑羽哥哥应付这种场面向来有一套。
“所以,落合馆长,”黑羽继续发问,声音不疾不徐,“除了员工和访客名单,我更想知道,有哪些人能够‘日夜相对’地接触到这幅画?”
他特意加重了“日夜相对”四个字,转头冲降谷零递了个眼神。
降谷零心领神会,回以一个简洁的颔首。
落合馆长愣了一下,没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就是说,”黑羽耐心地解释道,“比如负责夜间安保和清洁的人员。闭馆之后,整个展厅里只有他们能自由活动,他们接触这幅画的时间,可比白天任何一个游客都要长。”
这话一出,松田阵平的眼睛瞬间亮了。
对啊!
他们一直在排查白天的访客,却忽略了这些最不起眼、也最容易接触到目标的人!
“没错,”降谷零立刻跟上,开启了双人配合模式,“尤其是那些有独立接触画作机会,并且最近财务状况出现问题的人。”
一个提供方向,一个补充细节。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毕竟合作过多次,这种默契早已形成。
柯南在旁边看得认真,默默记下这个排查方向,觉得他们的思路很清晰。
落合馆长被他们这套组合拳打得有点懵,冷汗又冒出来了。
“独、独立接触……财务问题……”他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脸色越来越白,似乎想到了什么。
“馆长?”黑羽往前走了一步。
“啊……是、是有一个……”落合馆长结结巴巴地说,“清洁工,叫前川。他最近好像因为赌博欠了不少钱,总是一个人申请留下加班,说是想多赚点钱……”
线索,出现了。
“很好。”松田阵平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笑,“高木,我们去找这个叫前川的聊聊人生。”
“是!松田警官!”
高木涉一直跟在后面当背景板,此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立刻激动地应道。
黑羽看着他们雷厉风行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搞定。
接下来就是警察的工作时间了,他这个热心市民兼赞助商可以功成身退,找个地方喝杯咖啡,顺便看看羽贺响辅的研究进度了。
他刚一转身,手腕就被人轻轻拉住了。
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黑羽回头,对上了降谷零那双平静的紫灰色眸子。
“黑羽君不一起去吗?”
我去做什么?我是老板,又不是警察!我日理万机的好吗!
黑羽腹诽着,脸上挂着完美的商业微笑:“我就不去了吧,毕竟这是警方的内部调查……”
“不,”降谷零打断了他,拉着他手腕的手松开,语气直接且坚定,“你必须去。”
“毕竟,你是第一个想到夜间工作人员这条线索的人,很多细节还需要你补充。”
“而且……”
他看着黑羽,眼神坦荡,没有丝毫暧昧,只有对搭档的信任:“我们一起把线索捋顺,也能更快结案。”
黑羽表情复杂的看向安室透。
你精神分裂吧?
刚才调戏未成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