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自动离苏青禾远一点。
女人一看情形不对，忙又笑道：“你看我这话说的。你是好心救了那个孩子一命。医生都说了你的医术肯定不错。”
“我有个问题问你。不知道能不能说？”女人不好意思的笑道。
有人伸长脖子在听，这年头吃瓜群众也不少。
售票员也认出了苏青禾，张大嘴巴歪了两下。
好似在模仿被扇嘴巴抽筋动作。
“不能说就别说呗。”
站着的女人自动忽略了苏青禾这句话，“我家母猪这几天吃的少，割了新鲜的草也不肯吃。你说怎么回事？”
“还有家里的鸡拉屎都拉糖鸡屎。”
苏青禾：……。
“婶子，我不是兽医站的兽医。”
女人恍然大悟，“哦。你不会给猪看病。那就当人一样看看呗。”
苏青禾此刻脑门子一片黑线。
她也不说话，两只手互相交叠捏捏，一副想要干架的样子。
本来不少人想要问话，看这劲头全都消停了。
到了市里。
苏青禾下车和谈娟分道扬镳。
她还要再坐车又问了路，在一片家属院门口停下。
乖乖，这里都是小洋房啊。
黎叔是个有实力的人。
门口的门卫大叔用下眼睑看了苏青禾。端着搪瓷缸喝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的吐掉嘴里的茶叶沫子。
“同志，你找谁啊？陌生人不能进。”
“我找26栋的黎叔，这是他给我的地址。”苏青禾将手里的地址拿给门卫。
那人接过来靠近看了一眼，又放远点看了一眼。
门外面有人开吉普车过来。
门卫赶紧放下纸条跑去抬起栏杆，朝车子里的人鞠躬。
看不到车屁股了，门卫大叔才转过来。
“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电话拨通了，苏青禾报了名字。
门卫大叔才告诉她怎么走？
刚到洋房门口，院门打开了。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姑娘开门，眼睛就像会说话的星星。
“你就是青禾姐姐吧？我爷爷在家等你，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小姑娘这么热情，让苏青禾招架不住。跟在苏青禾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显然把苏青禾当成自己的偶像。
“一一，你别把青禾吓到了。瞧你话多的真烦人。”黎叔带着笑意说着烦人的话。
“爷爷，我跟青禾姐姐一见如故。我叫黎灵一，大家都叫我一一。”黎灵一伸手抱住了苏青禾。
“青禾，快坐。家里只有我和老头子，宝贝孙女在家。你先喝杯茶歇息一会再给我家老头子看看。”
“老婆子。我都是小问题。”
“黎叔。也不能说小问题，你是不是到了3点就睡不着？”苏青禾知道很多老人认为自己那是岁数大的原因。
苏青禾知道黎叔不是，凌晨三点开始失眠是肺部发出的警报。
“这不很正常吗？”
“戒烟吧。我再给你调理一下，不然不出两年你肺部必出问题。”
黎老太端着茶杯的手直哆嗦，她知道自家老头子年轻那会吃了苦。
最怕他晚年病痛缠身。
“青禾。那怎么办？”
“青禾姐姐，我爷爷没事吧？”黎灵一紧张的抓着苏青禾的手。
苏青禾轻拍她的手安抚道：
“只要病人听话就没事。”
“听话的，必须听话。”黎老太赶忙保证。
苏青禾再次给黎叔把脉，“我先给黎叔针灸吧。”
苏青禾的空间里有针包，事先拿了放在手提包里。
先给黎叔针灸。
再把自己带过来的药丸给了黎叔，跟他约好了下次过来的时间。
黎灵一一直没敢说话。
这下可不乐意了，小姑娘嘴巴撅起可以挂油壶了。“青禾姐姐，你应该叫爷爷奶奶。我可不想叫你姑姑。”
“对啊。青禾，你就叫我奶奶吧。瞧你不过跟一一差不多大。”黎老太是个和善的人，言谈举止又很爽利。
在他们的坚持下，苏青禾改叫黎爷爷和黎奶奶。黎灵一换好衣服跑出来，挽着苏青禾的胳膊。
“爷爷，奶奶。我带青禾姐姐出去吃饭。”
“你这丫头，让青禾在家里吃饭。”黎奶奶嗔怪说道，“我早上吩咐王婶中午多做两个菜。”
“下次吧。我跟青禾姐姐出去吃好吃的。”黎灵一很喜欢去逛小吃店，奈何没人愿意陪她去。
现在有了投缘的苏青禾，当然拉着她一起去探店。
她在苏青禾耳边轻语了几句，听的苏青禾眼睛一亮。
“黎爷爷，黎奶奶。我们出去了。”苏青禾话也没有说完，就被黎灵一拉跑了。
苏青禾听到黎灵一说要探店，自己心里感兴趣。
两人出了家属院，门口的保安很谦卑过来打招呼。
“这个是我姐姐，以后她过来不用登记。”黎灵一收起笑脸，语气也有点漫不经心。
“黎小姐，我这就通知下去。”
“嗯。”
黎灵一鼻孔里出一个音节。
苏青禾算是见识了权利的作用。
在一个小事情上都能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们叫个车子吧。”黎灵一拦了一辆三轮车，载他们二人到西街。“姐姐，我都不敢让司机送我们。我妈指定会问司机我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
“你妈这是关心你。”
“哼，才不要她的关心。让我透不过气，我陪着爷爷奶奶就是想逃避她的魔掌。小时候，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饭，连吃多少水果喝几杯水都要过问。”
黎灵一讲到这些莫名低沉。
苏青禾和她不同，父母都是主任医生忙的根本没时间管她。
她换学校读书了，母亲却跑到之前的学校开家长会。
“你是温室的花朵，我是野外的花朵。”
黎灵一哈哈一笑：“我也向往野外的花朵。”车子在西街停下。
苏青禾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红烧大肠，葱烧大排，梅干菜肉丝……。”不用走到面馆里，苏青禾都能闻到了里面的浇头味道。
乐的黎灵一更是乐不可支，“我叫姐姐来对了。”黎灵一拉着苏青禾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钻进面馆。
“来一碗面，加一块大排，一份红烧大肠，再来一个卤蛋。”黎灵一两眼放光，“再来一个大份的活肉。”
苏青禾也要了红烧大肠，加了一份爆炒猪肺。
猪肝沿也来了一份。
两个姑娘要的东西让隔壁一桌的人连连翻白眼。
苏青禾坐下等上面，黎灵一去付了钱和饭票。拿了两个空碟子去装黄辣椒酱，用来蘸活肉吃最美味。
“乡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