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卓岚捂着嘴猛地咳嗽了几声，姜瓷急忙把水杯递给她。
“妈，你的感冒还没好吗？”
卓岚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压了压发痒的喉咙，缓了好一会说道。
“好的差不多了，刚刚那是不小心被辣椒呛到了，才会咳嗽的。”
姜瓷轻拍着母亲的背，视线落在卓岚的碗筷上，明明她点的都是些清淡的菜，根本就不会辣。
可是母亲为什么要撒谎吗？
“真的没事吗？要不然我陪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吗？”
卓岚急忙拒绝，对于要去医院这件事表现得十分抗拒。
“可是，您这都咳嗽一个多星期了。”
卓岚急忙转移话题。
“我们这也吃得差不多了，小傅工作这么忙，你哥也还要上班，我们就先回去了。”
“我让司机送您吧。”傅斯年抬手示意邢特助安排车辆。
餐厅门口。
姜瓷目送母亲和哥哥上了车，仍旧觉得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母亲有事在瞒着她。
“走吧，回家。”
“哦。”姜瓷坐上了傅斯年的车，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
傅斯年看出了她的担忧，表情却故作冷漠，装作随口一说。
“你要是放心不下，我可以给伯母找专家医生上门……”
“谢谢傅先生的好意，我自己会带母亲去医院看病的。”
姜瓷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她不愿意接受傅斯年的好意。
姜瓷看着窗外发呆，视线里闯入一张少年的面孔，她微微睁圆了眼睛，将视线聚焦。
江知野？
他怎么还在那家奶茶店工作，他不是已经辞职，专心准备比赛了吗？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姜瓷怕傅斯年又找江知野的麻烦，急忙将视线收了回来，傅斯年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车内的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许久之后，姜瓷才开口说道：“今天辛苦傅先生配合我演戏。”
“演戏？”傅斯年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没想到傅先生来之前，还做了功课，我哥那些刁难的问题，傅先生竟然都能答得上来。”.qqxsnew
“所以你是觉得，我傅斯年是在刻意讨好你的家人？”傅斯年眸色陡然一冷，微红的眼中写满了失落。
姜瓷微微摇头：“傅先生，怎么会去讨好别人呢？”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能答得上来？”傅斯年看向姜瓷，漆黑的瞳孔中浮现一丝期待。
“傅先生不会想说，这5年里，你一直爱的都是我？”
姜瓷眼神微微一怔，声音带了些许嘲讽，但其实是在伪装内心的慌乱和期待，手不自觉地抓住坐垫。
“如果我说是呢？你会信吗？”
姜瓷惊讶得睁大眼睛，心底漾起一阵涟漪，但也只有几秒的喜悦。
仔细想来，这5年里，傅斯年对她，向来都是索取，威胁，控制。
那不是爱，那不过是占有欲。
姜瓷微微摇头，嘴角浮现一抹自嘲的笑，没有给予傅斯年直面的回答，将视线再次转向了窗外。
这次的互相试探，以沉默收尾。
车子在别墅前停了下来，姜瓷拉开车门下来，傅斯年却坐在后排没有丝毫下车的意思。
“你不下来吗？”
“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司机走吧。”
姜瓷站在车门前，依旧不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事？”
“傅先生，能不能别再限制我的自由了？”
傅斯年目光复杂地看向姜瓷，微微点头，薄唇轻抿发出一个不咸不淡的音节。
“嗯。”
车子再次开出了别墅，直到从倒车镜内看不见姜瓷，傅斯年的眸子才完全冷下来，周身被阴霾覆盖。
他对她的爱，又何止五年？
解除禁足令后，姜瓷偷偷去了江知野工作的奶茶店，她想要弄清楚，江知野到底有没有去集训。
连续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她发现，江知野并非奶茶店的兼职员工，而是长期工。
她走进店里，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江知野。
“小野，你不用训练了吗？”
“姜瓷姐？”江知野瞬间顿住，眼中交织着慌乱和欣喜，几秒后才想起回答姜瓷的问题。
“我状态不好，退赛了，以后都不用去训练了。”
江知野说得云淡风轻，可眼底的那抹无奈，还是被姜瓷发现了。
她知道，他又在撒谎。
江知野并非是一个在追梦路上，遇到挫折就会轻言放弃的人，一定是跟她有关的原因，所以他才会瞒着她。
姜瓷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奶茶店，直接去了警察局。
她要弄清楚，江知野到底是不是无罪释放！
“你好，我的朋友江知野上次因为涉嫌打黑拳，被抓了起来，最后又将他放了，他是国家拳击队队员，我想问一下，这件事对他会有影响吗？”
警察翻阅了江知野的档案，面色遗憾地说：“江知野有案底了，被判了一年，缓期一年执行，这种情况，应该是会被要求退赛的。”
警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姜瓷呆愣在原地，那颗心久久无法平静。
“被退赛？”
原来，江知野为她牺牲了这么多。
他的梦想和前途，因为她的出现全都毁了，那种愧疚感像是刀子在挖她的心。
她失魂落魄地走到奶茶店门前，从天亮一直站到天黑，江知野一直在不停地制作奶茶，一杯又一杯。
一个本来有着美好前途的少年，却因为她而前程尽毁。
江知野将奶茶店关门后，一转身就看见了姜瓷站在路灯下。
“姜瓷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这了？”
“我在等你。”
“等我？”江知野满脸诧异，眼中是止不住的欣喜。
“我已经都知道了，你并不是无罪释放，而是缓期一年执行，还被退赛了，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我不想你去求他。”
“可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就算我去求他，我也不想你因为我，再也打不了比赛，小野，你才18岁，你的未来才刚刚开始，不应该我而搭上……”
“我是自愿的。”
江知野打断了姜瓷那些还未说出口的愧疚。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