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秦汉文的这一番话辅一出口，苏黎生眼中的杀意越发明显。
俯身，他对秦恬说道：“你不是说她很脏吗？你不是说她配不上我吗？那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脏！”
黑帮老大的臭脾气和劣根性上来了，苏黎生径直忽视秦汉文的请求，摆手让保镖上来把人带走。
秦汉文急了，伸手拦住了。
“老大……”他极尽可能地低声下气，却未曾想这样的反应只会更加惹恼苏黎生。
男人看着他，冷笑，“我那么信任你，当她喝下那杯酒，我原本可以拒绝。可就因为你！因为信任你！因为我相信你即便再不喜欢她也绝不会做出让她前程尽毁的事情。可是你给了我什么！”
秦汉文低头，没有回话。
“你给我的是背叛！”苏黎生嚯地狠拍桌子，那一刻，视线森冷地看着秦汉文，“我那么信任你，你却害得我亲手把心爱的女人送进监狱！秦恬今天踩过界了，我必须用她这个丑闻来暂时把小瑾的压下。”
“老大！”
“这是她自己惹出来的，该由她自己负责！”
“可是……”秦汉文艰难地张了张嘴，想要发生，却惊愕地发现，他不知道要如何说。
老大说的句句在理，声声斥责都是事实依据，他无可辩驳。他理亏，更甚的，是他心里隐隐生出来的愧疚。
对老大的愧疚，对顾瑾的愧疚。
这让他无地自容。
“这一次，是我的疏忽。我以为她是真的想要道歉。让老大失望我难辞其咎，害的顾瑾前程尽毁我更是不可饶恕。只是就当我我求你，看在过往几年我真心跟着你的份上，饶过秦恬这一回。我就她一个妹妹，我不能让她受任何委屈。”
“可我这辈子也只要小瑾一个。”苏黎生说，秦汉文怔住了，他下意识地抬头看苏黎生，却见他满眼沉痛，痛苦难当，“我也要她周全。你的妹妹受辱了，你可以这般护她，将心比心，我爱着的女人受辱了，我用什么来护？你告诉我，我用什么来护？”
“老大！”秦汉文上前一步，却是再也说不出话。
这事情啊，总是要对比对比才可见真章。
秦汉文恍惚地发现，在这件事上，是他们姓秦的太过自私。
妹妹犯了事，理应受罚，可他却以只有一个妹妹为由让老大左右为难。全然忘了，顾瑾于苏黎生而言，不亚于秦恬对他，苏晨对他。
秦汉文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苏擎，苏擎没有躲开，而是直接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下去。
可是，这哪能呢？
那是他的妹妹啊。
秦汉文再度看向苏黎生，见他依旧怒容满满。沉默再沉默，终究是叹了口气。
双腿一弯，只听噗通一声在安静诡异的房间里响起，秦汉文已然跪在了苏黎生跟前。
“哥！”
苏擎惊了。
苏黎生明显也愣住了。错愕与愤怒交错，太阳穴跳的越发厉害。
眼前的这个曾经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虽在外头是主仆关系，却是他当成兄弟来看待的。他苏黎生这一辈子，从未委屈过秦汉文。
而如今……
“老大，我这辈子没求过你。我也知道今天让你，让你和顾瑾受了委屈。可是，人都是自私的，您就让我自私一回，只要你放过秦恬，我这辈子给顾瑾做牛做马，我也认了。”
苏擎无奈合眼，摇摇头。
放过秦恬，那么谁来放过顾瑾呢。
人啊，总归是自私的。
永远都是感性大于理性，失去了判断，到头来伤人更伤己。
至于自家少爷呢？
苏擎依然不敢看他的表情了。
答案已经很明显，根本不用再争辩下去。
秦汉文都如此退让了，为了大局考虑，少爷势必会退让。
最后的最后，受委屈的只有顾小姐一人。
现在想想，那杯酒，是所有人都鼓励她喝的。
可到最后的所有的责任尽皆都扛在了她的身上。
苏擎幽幽地想着，身在房间里，可心却早已飘远。
不知道被强行拉入戒毒所的顾小姐，现在可好。
“最后一次。”
掷地有声的低吼声传进耳中，惊扰了苏擎浑浑噩噩的思绪。回神，目光落在秦汉文身上，见他满脸惊喜与愧疚，而自家少爷，那是强忍痛苦的无奈与自责。
话说完后，他就站起身越过他们出去了。
苏擎和秦汉文对望，无奈摇头，终究是没忍住替少爷补充说道：“汉文，少爷没说什么，是不愿破坏你们之前的感情，可我不同，我苏擎虽然是天鹰帮的护法之一，可这辈子只听命少爷一个人。我只要少爷好，其他的一概不管。这次是最后一次，如果下一次，无论是你们兄妹的任何一个再出现这种鲁莽的举动，我第一个拿枪崩了你们。”话说完后他便出去了，留下秦汉文瘫倒在地，冷汗直流。
“哥……”秦恬在身后不安地叫了声，秦汉文回头，看着如受惊小鹿般的妹妹，合眸，手抬起后再度落下，啪的一巴掌再度落下，狠狠地把秦恬扇飞了出去。
“哥，你这是做什么！”秦恬不解，捂着脸哭出了泪。
秦汉文眯起眼，步步紧逼，“不要以为我救了你就代表我站在你这边。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我早就撕了你。你知道刚才老大的最后一次代表着什么吗？”
“不就是他在你和顾瑾之间选择了你吗？”秦恬兴奋莫名，一把抓住了秦汉文的手，“这证明顾瑾在黎生哥哥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
“你懂个屁！”秦汉文一把把自家的蠢货妹妹给推飞了出去，站起身斥责道：“这代表老大再也不不信任我了！秦恬，就因为你这个蠢货，我和老大数年的感情就这么没了。你为什么会是我的妹妹！我也信任过你，我还真的以为你是要道歉的，结果你丫的连我都利用。你现在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告诉你，如果顾瑾因为这件事累及生命，不用老大动手，我直接把你给绑了让天鹰帮的弟兄开荤！现在，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