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朱贵贵扶着额头大笑，“你让我帮你找谁？”
刘小川不觉得能在监控录像中看到彭芃，只是朱贵贵刚好来了。
而且朱贵贵之前是公安局局长，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既然来了就不要闲着。
“我需要你把凌晨一点到五点，尤其是三点到五点之间，村子附近的监控都调出来，看看有没有人在这个时间点出村！”
“小事一桩！”
朱贵贵比划个‘oK’的手势。
田湾村里面没有一个监控，包括个人家里，也不会装监控。
不过村外包括进村山路，监控做到了无死角，任何地方有没有人进出都能看到。
足足七百多个摄像头，监控室内整面墙都是监控画面。
朱贵贵一边操作电脑，一边说道：“还好是晚上，如果是白天，进出人多看起来很麻烦！”
晚上的监控画面除了亮度，几乎没有太大变化。
就算是整面墙，只要注意力集中，看起来也不费劲……
“从几点开始？”朱贵贵问道。
“零点吧！”
零点时彭芃和小莘估计还在放烟花，那时候彭芃如果不在，家里人会注意到。
不过为了防止意外……
还是要从零点开始看，直到五点回来的时候，反正耽误不了几分钟。
零点的时候，村里都在放烟花，几百个监控画面不停闪烁。
“能看清楚么？”朱贵贵问道。
“能……”刘小川说，“速度调快点……”
朱贵贵敲了几下回车键，加快监控视频播放速度！
“再快！”
“再快！”
“再快！”
刘小川不断要求，朱贵贵干脆把手摁在回车键上。
直到32倍速，才松开手说道：“已经是最快了！”
整面墙的监控画面像是放起烟花，不过持续没有两分钟。
32倍速下，一小时的监控不用两分钟就放完了。
等到烟花停止，画面仿佛静止一般，哪怕是32倍速，都没有太大变化。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一个监控上忽然出现人影。
“停！”
朱贵贵立刻按下暂停键。
“就这个……”刘小川指向其中一个监控画面，“放大，然后往后倒一点，我要看清楚这个人……”
监控录像中居然有了人影，虽然只有侧脸，但是画面非常清晰！
出现的人正是彭芃……
奇怪的是，彭芃居然穿着小莘的衣服，是一套运动秋装，好像是小莘高中时买的衣服。
因为那时候刘小川痴傻，家庭条件很差，因为学校要开运动会，小莘才买了这套衣服。
三年也只买过这一套，所以刘小川印象很深……
彭芃和小莘一样，内衣外衣都扔在床上。
小莘出现时一袭红裙……对于修行者来说，变出一套衣服再简单不过。
如果彭芃没有出现在监控中，刘小川反而不意外，偏偏彭芃出现了，还穿着小莘高中时的旧衣服，就显得特别违和。
朱贵贵点着鼠标，让监控录像缓慢播放。
“小川，你快看！”朱贵贵忽然喊道。
其实刘小川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监控画面，所以同样看到了那诡异的一幕。
彭芃似乎看到摄像头的存在，居然转过脸冲着摄像头露出纯真的笑容。
笑容很纯真，却让朱贵贵脊背发冷！
凌晨三点多，一个女孩在村外走着，还冲监控笑，无论什么笑容都显得那么诡异。
“她在笑什么……”
饶是朱贵贵胆大，说话时嘴皮子也打着哆嗦。
“笑给我们看的！”刘小川神情凝重。
假设彭芃就是记忆传承者，就算机缘已到，获得了记忆，但是不影响她如今的记忆。
北清大学高材生，学的又是法律，心思逻辑远比普通人缜密，很明显是故意笑给查监控的人看的。
“为什么要笑给我们看？”朱贵贵声音依然在颤抖，“你让我找到人……就是她么？”
就算遇到真正的鬼，朱贵贵都不会害怕，深夜一个纯真的笑容，却让朱贵贵有种看见地狱的感觉。
“就是她……”刘小川说，“查一下她去了哪里……”
笑了一下后，彭芃就从监控画面消失！
“真的要查她么？”
“嗯……？”刘小川疑惑地转头，“吓到了？当了县长之后，就忘了连警察的勇气都没了？”
“谁说的！”
朱贵贵壮着胆子，调查附近的监控，却再也没有看到彭芃的身影。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不对啊……”朱贵贵皱眉，“监控覆盖所有区域，没有死角，她怎么消失了？”
“看来中午不能留你喝酒了，你得干点活！”
“你要让我找去这个女孩？”
“是的！”
“我能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么？”
“她是我的妹妹的大学同学……”刘小川语气凝重，“她的身份不太一般，父亲叫彭世龙，哥哥叫彭真。”
“彭世龙？好熟悉的名字！”
“具体哪个省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省长……”
“喔！”朱贵贵应道：“你一说我就想起来，看来女孩身份真的不一般，不过她为什么大半夜出现在村子外面？”
“这个你别管，反正尽快找到她！”
“那我把得把监控视频拷贝一份，拿到局里去！”
“拷贝吧……作用应该不大……”
刘小川犹豫一下，没有把彭芃手机掏出来。
彭芃不是罪犯，手机里涉及到女孩子的秘密，交给警察不合适，还是等见到彭世龙后，把手机交给彭世龙。
出门的比较匆忙，而且朱贵贵已经不是警察，没有带U盘在身上。
既然刘小川说作用不大，那就没必要拷贝，先去趟公安局，通过调查失踪人口的方式来找。
而且彭芃身份不一般……
各方面关系也好疏通，只要人还在，一定能找出来。
“我不觉得你能找到她，只是看你挺闲的……”刘小川笑道：“就是想给你找点儿活干……如果你真的找到了她，对你可是大功一件……”
朱贵贵皱眉不语！
如果是白天，在任何场合遇见，他都会被彭芃的笑容惊艳。
可是大半夜，对着监控摄像头，那个纯真笑容让他十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