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急于表达按摩给她带来的身体变化，抄起手中白色抱枕准备用力撕扯。
“辣妹子从小就不怕辣……”
她躺在茶桌上的大红米手机突然跳跃起舞。
她看了看手机屏幕，放下抱枕，直做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礼貌地接通了电话，“你好，程院长，我是慕容雨。”
“小雨啊，快去找罗神医，叫他到人民医院中医会诊室。”
“发生什么事了吗？”瞟了罗山一眼，慕容雨依旧保持职业性微笑。
“欧洲的西医代表团出招了，院方招架起来比较困难，快去吧，马上就来。”
“滴……滴……”
没给慕容雨继续询问的机会，电话那头挂掉了。
“接了个电话，怎么就没脾气了。”罗山放下握在手中的茶杯，看着发蔫的慕容雨。
“我的事都不重要，我们走吧。”慕容雨又多云转晴，令人摸不着头脑，拉起罗山就往外走，“小师父，你强势出场的机会来了。”
“这什么和什么啊，你反转的也太快了。”
罗山有些不适应慕容雨的变化，却没做任何的挣扎，随着慕容雨就来到了大街上。
自从这个慕容雨出现，老大每天揉啊，推啊，扎啊，满眼都是这个泼辣的女人了，没半点心思给人治病，这又去哪疯去了。
大毛提起笤帚做势扫地，看着两个人急切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你这又演的那一出，是不是怕撕不开，丢了面，跑开了。”
坐进出租车，罗山才有说话的机会。
“没有的事，欧洲西医观光团今天来人民医院进行学术交流。院长说他们出招了，让你现在就过去，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大眼睛吧唧吧唧眨巴两下，分明是说叫你去你就去，刀山火海，我都支持你。
“就帮他治好了高血压，这老头也把我看的太高了吧。”
一番唏嘘后，罗山知道从慕容雨口中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两人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人民医院的中医会诊室。
一百多平米的会诊室内，二十多名中西医专家围坐圆桌。
“……这就是中医治疗的好处。”
“西医就是看病下药，药到病除，强大的理论支持，为我们提供了简单快捷的治疗方式……”
“不去根治这些隐藏在体内的病患，倘若再重犯，就是病来如山倒，整个人甚至整个家庭都会因为病情没得到控制而流浪街头……”
“哪里都有流浪汉，哪里都有治不起病的穷人，我们不是施舍的慈善家，我们只管治病救人。”
“是的，尊敬的各位先生，扶贫扶困，是当地政府的责任，你已经偏离了医生的职责，而去企图帮助病人脱贫。这在欧洲是让人耻笑的事情。”诺曼一方掌握主动权，旁敲侧击地说中医不守本分。
讨论已进入白热化，很多人都低头不语，只有程伟手下的几名高手还在坚持着。
都说医生不喜欢吸烟，却不代表他们吸烟的时候有什么讲究。
中医吸的是老旱烟，白色的16k撕成小条，从各式的荷包中捏出旱烟，卷起来猛吸几口，瞬间就是烟雾缭绕。
西医拿出金色盒子中的雪茄，两根手指一夹，送入口中，带动颤微微的小胡子，比本地蛤蟆烟还铳的味道喷薄而去。
不同品质，不同味道，不同风格的两股烟正像两个不能相融的文化，瞬间缠绕翻滚在会诊室上空。
“咳、咳、咳……”弄明白两方人马再讨论的病例后，罗山右手成拳头捂住口鼻，散漫地走到程院长和诺曼的身边。
“请问程院长和诺曼先生，我想知道你们在做烟雾对人体伤害的实验吗？”
“哈哈，这位先生你真幽默，一见面就让我心中充满喜悦。”诺曼起身与他握手。
程伟介绍道：“这位是诺曼先生，欧洲观光团的领队，这位是罗氏诊所的所长罗山同志。”
“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你能为我们带来不同的治疗方案。”
诺曼礼貌性地拥抱后，目光直视罗山朗目。这就是中医的高手吗？普通的白衣黑裤、运动鞋，打扮的如此懒散，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谢谢诺曼先生，我尽量让欧洲团满意而归。”
罗山微笑地环视众人，争取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罗神医，你坐这儿吧！”赵伟晃动着肥胖的身躯，起身给罗山让座。
“赵院长请坐，罗山真是受宠若惊，我站着说就可以。”罗山送给赵伟一个灿烂而又奇怪的笑容。
会诊室里都是高素质的人，马上就静了下来。
“小雨把窗户开一下吧，这烟雾真是玷污我们纯净的灵魂。”
“……”
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装比啊，会诊等于救命，他竟然有时间讲究这些。
“鉴于你们之前的讨论，我这里就不在多说了。”烟雾散去，罗山双手插兜，懒散的如同街边少年，耸了耸眉毛，“我建议把这位淋巴肿大的患者请到会诊室来，两位领导有意见吗？”
“他说什么呢？把会诊室当手术室吗？”
“真是年少轻狂，不知道掂量一下自己的沉重。”
西医要切除淋巴肿块，当然要在手术室无菌环境下进行。
中医保守药物治疗，不需要进手术室，却也没有将患者弄到会诊室来的先例。
“年轻的罗先生想要尝试，我很愿意看到患者恢复的神奇时刻。”
“去请患者来会诊室吧。”
无视众人讨论，程伟心中对罗山有莫名的信任，只要他敢说，肯定有治好的准备。
患者很快被推进会诊室，罗山检查后，发现他有三个两厘米左右的肿块分散地腹部。
“这位患者的病变结块原来没有这么僵硬，她是服用激素过多，导致结块硬化，短时间内无法化掉。但是，如果两个月内不将他清除，就会扩散至胸部，甚至癌变。”
“……”
中西医都明白这个道理，没有人反对。
“在激素的反复作用下，中药药剂渗入比较缓慢，让人看起来，中药根本没起作用，其实他在缓解肿块硬化的过程。”
“对，就是这个理，小伙子我支持你。”
中医听的明白，西医却一脸迷茫。
“我建议切除，如果是你，你会采取什么方案，让病人在癌变前康复。”诺曼轻声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