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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月点头道,“你怎会知道我病重至此?”

“话本子里说的。”

“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

“话本子里还说什么了”,勾月的心抽了一下。

“这话本子里还说这小将在回良渚的路上中了埋伏,身中奇毒,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陛下连夜发了告示,要大楚医术高超的人到宫里来救这小将一命。”

说罢离纤尘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盖着元邑私印的告示。

勾月又咳起来,许是太剧烈震破了些血管,她觉得嘴巴里一阵腥甜。

“不过还真别说,跟我一样接了皇榜的人还不在少数呢。”

勾月暗自道:“这上面不都写了赏银万量,就算是为着这银子,也该进宫来试试。”

这揭皇榜的人还真不少,自己睡着的时候老是有人来,让人睡也睡不好。

“你猜为何这样多的人要揭皇榜进宫来?”

“为何?为了赏金?”

勾月是个俗人,除了赏金这一条,她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能让人千里迢迢的到良渚来,冒着要陪葬的风险写下张方子。

“不,你的眼里怎么只有银子。”

“那不然呢?”

“他们为了救你啊,只要是懂些的都进宫来了”,离纤尘道。

“救我?”

“就只兴你救他们,不兴他们救你了?”离纤尘觉得有些好笑,她离死不远,为什么会觉得死一点都不可怕呢?

勾月被离纤尘的话噎了一下。

她做的那些事情,是为了百姓,是为了大楚,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百姓为自己做什么。

良渚今年的雪来的比往年要晚一些,第一场大雪的时候,勾月想出去走走。

她想到了她在良渚的小宅子,她不想再待在宫里了。

宫里很好,床榻也软,伺候的人也周到,吃用都是顶好的。

放眼望去,宫殿华丽,金丝银线,纵使冬日,也花团锦簇。

勾月却觉得这样压抑得慌。

她一个人习惯了。

之前在草原上是一个人,后来到了良渚也是一个人,再到了后来文渊之短暂的陪了她一程之后,她又变成了一个人。

小宅子没怎么变样,自己在这里住的少,也就没长留下人,自己离开良渚之后下人也都遣散了。

元邑担心新来的下人伺候得不周到,从宫里遣了不少宫人到小宅子里。

小宅子本来就不大,一下子多了这么些人让空间都变得局促起来。

离纤尘帮着勾月选了几个得力的,剩下的又把她们送回宫里了。

新来的两个人,一个叫知秋,一个叫冬凝,是两个惯会说话的女孩子。

十几岁的孩子甚是跳脱,忙完了手里的活就在勾月身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闲着无事,勾月给她们讲了许多以前的事情。

……

“然后呢?文相有没有被洪水冲走?”

知秋和冬凝眨巴着大眼睛等着勾月回答。

“当然没有了,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领,生生的把他从水里拖上来,文相不会水,死死攥着水里飘着的木头,等到岸上的时候还死死攥着。”

可能听勾月讲故事就跟听话本子一样有趣吧,知秋和冬凝对勾月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后来呢?文相是被洪水淹死了吗?我听我阿娘说文相没有死在良渚。”

离纤尘听不下去了,“我说你怎么就盼着他死,要是他死了,”,他指着勾月,“她要嫁给谁去?”

“将军的是文相的夫人?”

两个孩子赶忙跪下磕头赔罪。

“奴婢不知,请将军恕罪。”

刚刚还好好的气氛变成这个样子,勾月狠狠瞪了离纤尘一眼,“你吓唬她们两个做什么?这本来就是,阿渊差点被水冲走了,是我把他捞上来的。”

“你们两个快起来吧,我们聊点别的,就说说你们是怎么进宫的吧。”

勾月瞧着她们两个,十几岁的年纪自己一个人在宫里当差,想来也是十分不宜。

转念一想,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自己十多岁的时候也是马上马下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

“这……奴婢不敢说。”

“你说呗,这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家走后门了?”

“那倒是没有,奴婢家里穷,哪有钱能走后门。”

“奴婢阿娘听说文公祠拜一拜就能心想事成,就到那里烧了三炷香。”

冬凝也附和道,“我也去了,当真就选上了。”

勾月觉得可笑,文渊之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没做完,怎么还能让大家觉得无所不能,什么事都要去拜一拜。

“看来我也应该去那里拜拜,让文公保佑我早日好起来。”

“对对对,将军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上那家用荷叶包着的炙猪肉,他们都说文公爱吃。”

“对,将军也不用怕这家店不好找,只要到街上一打听,良渚人都知道的。”

“这……”,勾月想到了文渊之面对炙猪肉的表情。

他一向不喜欢油腻,浅尝几口就不再吃了。

阿渊要是真的有灵魂的话,看着满桌的炙猪肉该是什么样子?

“你们连他喜欢的东西都记错了,这还能心想事成?”

“什么意思?”知秋试探的问道。

“那炙猪肉是我爱吃的,文相向来不喜肉食,跟个兔子一样。”

勾月继续道,“他要是真能显灵,肯定要把你们的愿望乱点一通。”

勾月咯咯地笑起来。

“不可能!”冬凝反驳道。

“对”,知秋也说,“你不能这么说文相,就算你是她夫人也不行。”

两个孩子护文渊之护的紧,不知道该以为她们与文渊之有多深的渊源。

实际上,他们不过是文渊之庇护下素未谋面的普通人罢了。

午睡的时候,勾月偷偷溜出来门。

她不愿意带着知秋和冬凝出门,她们太聒噪了;也不愿意和离纤尘一起,勾月总能从他的脸上看出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来。

文公祠的香火果然跟大家说的一样,旺得很。

求财的念书的,娶妻的置产的,就连老母鸡不下单,老大娘都得来拜一拜。

众人拜他,他如今已为神明,只剩她一人在这凡尘艰难独行。

倏尔她摇头,“要是阿渊真的能管的这些事,还得再早亡两年。”

勾月来得不巧,今天是冬至,到这里来的人格外多,甚至要排起队来。

她看着文渊之的雕像,心道,“这弄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就是不怎么像他了。

文相爱吃炙猪肉这件事,好像是良渚人心照不宣之事。

文渊之的身前摆了许多炙猪肉,一层一层的堆在一起。

勾月见状拿了一块塞进嘴里,还是热乎的。

“姑娘,你怎么拿文公的东西,这样他是会怪罪的”,同来上香的夫人嗔怪道。

“不会的,他不会怪我”,勾月道。

周围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瞧着这个姑娘,“文公大度,不会和这个姑娘一般见识的。”

世人不知道,文公不会在意他的炙猪肉,他在意的是拿他炙猪肉的人。

她转身走去,离那神像越来越远,神像仁慈的双眼一直目送她离开。

待她走后,一个孩子指着神像问母亲,“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悲伤?”

妇人见周围人瞧他们,急忙赔罪,“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勾月在小宅子里待的闷得慌,她想到外边去走走。

岁末的时候,宫里太皇太后每年都要带着后宫里的妃嫔们到草原去召开安南节。

宫里遣人来知会勾月。

勾月很久没有到草原上去了,不说还行,一说也是想念。

她刚想应下来,离纤尘从屋里回来一口回绝了。

勾月有些生气,知秋还有冬凝她们两个,天天看着自己,她好不容易能有机会,还让离纤尘截胡了。

离纤尘为勾月诊治许久,别人兴许不知道,只有他知道勾月的身体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看起来活蹦乱跳的,内里早就没什么可以消耗的了。

勾月郁闷,有好几日没理离纤尘。

在宫里到王庭的队伍出良渚之时,勾月不顾离纤尘的阻拦,爬到屋顶上看。

出发去王庭的队伍很长,为首的是太皇太后的倚仗,随后是韩澄这个太后的。

元邑新立的皇后没来,韩澄后边跟着的是几位妃嫔,勾月见的少,几乎都不认识。

每年到王庭去,有些费时费力。

宫里的贵人出行,不想平常人家那样雇辆马车就出发了。

贵人什么时间到什么地方,跟着伺候的宫人要选多少,沿途的官员要在什么地方候驾,这一切都是有讲究的。

勾月小心点下墙来,她现在已经没有内力可用了,动作明显的变得笨拙,稍微动作便累得气喘吁吁,需要休息很久。

她心道,“不去就不去罢,按照他们这个走法,猴年马月我才能到草原。”

勾月对草原有很深的情感,草原的时光,占据了她一生中大多数都时间,韩澄也是。

马车里的韩澄面无表情,对于回王庭这件事,她说不上想也说不上不想。

就像是一个已经麻木了的人,不管在哪里,她都是一样的木着。

上一次在草原的时候,韩澄还是个明媚的少女,那含水的眸子比得过草原上所有的水泡子。

如今再回草原,当年的少女也抵不过岁月留下的痕迹。

那又如何呢?

韩澄想要装扮给他看的人早就不在了,就算是她在时,也不见正眼看过自己。

她爱过、恨过,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了,毕竟爱和恨都是需要精力的。

她的前半生,好像什么也没有得到,又好像什么都得到了。

她得到了外人看来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皇后的尊荣,得到了家族的青睐。

可她好像又什么都没得到,她想要的,在意的一切,从来没有得过。

她无意于后位,她想要的仅仅是一个人的心。

马车停了下来,是行宫就要到了,沿途大小官员都跪在地上接驾。

她理了理一丝不乱的头发,在宫人的搀扶下下了车

此刻,她不是韩澄,她又变成了大楚的太后。

勾月的情况越来越差了,不用看离纤尘的眉头,勾月自己就能感受到。

她的身上总是隐隐作痛,刚开始只会持续一小会儿,到现在已经是很严重了。

几乎每晚勾月困意来临的时候,蚀骨的痛就向他袭来,痛的她立马清醒过来,整夜无眠。她睡不着的时候就想起了阿渊,想来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痛苦,一夜夜少眠,她醒来时常见他坐着,脸上没有情绪,可那时他定是痛极了。

这是两种毒素在体内相互攻击的结果,这种大战,消耗的是宿主的精气。

睡不着的时候,勾月就拖着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身躯到书房里面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到这里开干什么,看书还是下棋?她早就痛的注意不到书上到底写了什么字,看不清棋面上到底摆了一个什么局。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开了。

勾月强撑着坐起来,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知秋冬凝不行,离纤尘也不行。

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雾蒙蒙的,知道来人走进了才看清那是离纤尘。

离纤尘靠着勾月坐下,什么也没说,拉起她的手来用银针在几根手指上刺了一下,放出些血来,勾月才觉得好了一些。

离纤尘沉声道,“我医过许多人,这中间有因为伤寒丧命的,也有四肢俱断,靠着自己挖的野草撑过来的。”

若是在以前,勾月早就能明白离纤尘的意思,但是今夜不行。

疼痛快要将勾月一整个吞噬了,她没力气去想离纤尘想要告诉自己的是什么。

见勾月不说话,离纤尘继续补充道,“我想告诉你的是,比医者更重要的是患者,医者再厉害,只能治得了患者的病,却治不了患者的心气。”

“文渊之走了,你靠着他留给你的手书撑了这几年,现在手书寻完了,你就要寻死了?遇到到点什么就觉得自己去陪他也挺好了?”

勾月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默默道,“你还是不懂我的。”

文渊之于勾月而言,是慢慢人生路里的救赎。

如果他一直都在,勾月会一直被他所治愈。

可他不在了,勾月也断不会寻死觅活。

她是爱文渊之的,但是她也爱自己。

文渊之不仅是她的夫君,更是文相,是大楚的百官之首。

勾月不仅是文渊之的爱人,她身上还背负着战时为将的使命。

他们都不是对方的私藏,他们都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些都是远远的高于男女情爱之上的人类的情感。

就像应县的冒险,并不是离纤尘所说的要去寻死,只是她觉得这是自己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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