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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文会主场,气氛早已像滚到沸点的茶汤,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泡,那股子热闹劲儿几乎要顺着雕花窗棂溢出去,泼洒在东市的街面上。

先前还有些女子碍于矜持,只在座位上把诗句写在诗笺上,托人代为誊写在诗壁上。随着一首首佳作引发满堂喝彩,那点拘谨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越来越多的女子按捺不住,不再满足于 “借他人之口”,纷纷亲自拿起笔墨,绕过攒动的人影,径直走到留白的粉壁前。或凝神伫立,眉头微蹙构思佳句;或挥毫疾书,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或细细描摹,字字珠玑透着巧思。

不仅把应景的命题诗题在墙上,还有人捧着旧作的诗稿,对对着墙壁细细描摹,一笔一划都透着珍视,仿佛不是在题诗,而是在将藏了半生的心事郑重托付给这方天地。

那是少女时在桃花树下写的春愁,是嫁作人妇后在灯下拉的秋思,是藏在妆奁底、压在书箱角,连夫君儿女都未曾见过的私语。

借着这场盛会,借着满室同好的热忱,她们第一次把这些 “见不得人” 的笔墨公之于众。

谁知道今日过后,还能不能再有这般让女子尽情挥洒才情的机会?会不会又只能将笔砚锁进箱底,只与柴米油盐为伴?

笔尖在墙上划过的声音愈发酣畅,墨痕淋漓间,竟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快意。这般念头催着众人,反倒生出几分尽兴方休的坦荡,下笔愈发酣畅。

凡夫俗子总以为女子的笔只能绕着闺阁打转,写怨怼闲愁。可今日这面诗壁却在大声呐喊,用密密麻麻的墨迹反驳:她们什么都能写!

“乱山吞落日,平野入苍烟”,笔力遒劲,把终南山的壮阔写得淋漓尽致,半点不输男子笔下的丘壑。

“帐前新月冷,犹照未归人” 。字里行间满是沉郁,将边塞的苍凉与对征人的牵挂写得入木三分

《过阿房宫》掷地有声,“焚尽六国奢,独留一炬烟,兴亡非女子,自古在君贤”,论史的锋芒直逼须眉,引得周围人连连叫好。

……

诗文从无性别之分,无所谓女子更细腻、男子更大气。笔尖流淌的,不过是个人的偏好与襟怀。

有人爱写风花雪月,便把春愁秋怨揉进字里;有人偏爱家国天下,便将山河社稷刻进笔端。

今日的诗壁,就是最好的证明:女子的笔墨,既能描眉画眼写尽柔情,亦能铁画银钩写尽天地苍茫。

林婉婉轻轻扯了扯段晓棠的衣袖,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促狭的好奇,“她们知道阿房宫只有地基吗?”

哪来的“六国奢”可焚?诗里写得那般活灵活现,倒像是亲眼见过似的。

祝明月轻声道:“写史贵在点睛,何必拘泥于砖瓦。”

段晓棠轻嗤一声,“读书人的事,何必寻根究底,论个明白呢!”

真要较起真来,贤君就一定能保世道清明、天下太平吗?“贤” 与 “不贤” 的标尺,又该由谁来定?这些弯弯绕绕,哪是一首诗能说清的。

三人并肩站在诗壁前,祝明月一双清亮的眼睛在墙上转来转去,像是在搜寻什么。

林婉婉被她这模样勾起了好奇,推了推她的胳膊,“明月,你在看什么?”

祝明月收回目光,沉吟道:“我在看落款,看——她们的名字。”

比起上回为千金公主题诗时,一水儿的别号,这次的落款明显不同了,多了许多像模像样的 “人名”。

只要有一人带头写下名字,旁人学起来快得很,仿佛一道无形的闸门被打开,那些藏在别号后的名字,一个个冒了出来。

祝明月虽认不全这些人,分不清写的是本名还是自取的雅名,但瞧着就多了几分 “人” 的鲜活气。

不再是躲藏在 “居士”、“女史” 面具后的模糊影子,也并非故作矜贵避讳的某某妻、某某女,而是她们自己。

或是花草、或是美德、或是志向、或是信仰、或是祝福……一个个名字落在纸上,题于壁上,连同墨迹里的风骨,都透着独属于自己的光彩。

祝明月转头对身后的姜永嘉吩咐道:“今日这些题诗,单独誊抄一册,好好收着。” 待活字印刷术有成,将来要为她们开一本专属的诗集。

这事不算难,姜永嘉却有个顾虑,“除了三楼文会的女客,大堂和二楼也有不少客人题了诗。” 那些人里,可就未必是女子了。

祝明月略一沉吟,“若能辨别身份就附在最后,其余的照常归入诗册便可。”

姜永嘉应声爽快,“是,我这就去安排。”

他望着眼前这面被墨迹占满的墙壁,心里也泛起热乎劲,往年总要等到大年三十才舍得重新粉刷的墙面,今年说不定不等岁末就要刷新了。

二、三楼的墙面虽也留了空白,可位置终究不如大堂显眼。这满墙的诗,可不就是最好的黄金宣传位吗?

林婉婉忽的眼睛一亮,兴冲冲从桌案上抽了支毛笔。砚台里的墨汁被她搅得泛起细微波纹,饱满的笔锋吸足了墨,在指间坠出沉甸甸的坠感。

她提着笔往诗壁走,墙壁上头已经密密麻麻爬满了墨迹,倒给这突发奇想的举动添了几分理所当然的底气。

段晓棠快步跟上来,见她真要往墙上落笔,当即挑眉,语气里的不信任几乎要漫出来,“你打算题诗?”

林婉婉回头冲她眨眨眼,“来首打油诗,博君一笑。”

段晓棠瞅着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一咬牙一跺脚,转身噔噔噔跑到桌案边,竟抱了方砚台过来,连带着还捎了块镇纸大小的墨锭,为小伙伴提供“作案道具”。

林婉婉自小是个好孩子,从不做在墙上乱写乱画的胡闹事。此刻握着笔对着光洁的壁面,指尖竟微微发紧,笔尖悬在壁前半寸处,指节都泛了白。

初落第一笔时,墨线果然有些滞涩,可写着写着,手腕渐渐放松,笔锋也活络起来,墨线如游鱼般在壁上游走,连呼吸都跟着顺畅了几分。

标题 “《复方偶得》” 四字先立在壁上,笔意不算精湛,却带着股跳脱的灵气。

她写得专注,段晓棠在旁边看,起初还时不时撇撇嘴,到后来倒也敛了神色,只望着那些渐渐成形的字句出神。

不过片刻功夫,一首仿乐府的短诗便落在壁上。

问道南山,长春西汀。时年总角,青梅素衣。风霜苦困,厚朴黄莲。福兮,祸兮?安非他命?

与今日文会的主题毫无关联,却与三人的人生经历息息相关。

林婉婉写完最后一个 “命” 字,往后退了两步,歪着头,指尖轻轻点着下巴,沉浸式欣赏了片刻,仿佛在端详什么了不得的大作。

随后她把还在滴墨的毛笔往段晓棠手里一塞,转身朝着不远处的祝明月使劲招手,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明月,明月,你快过来!”

段晓棠捏着那支笔,一头雾水,“干嘛?”

林婉婉理直气壮地扬起下巴,眼睛亮晶晶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在我的论文署上我爱的人的名字。如今鸿蒙巨着尚未出世,先用这首诗凑合着,把你的名字、我的名字,还有明月的名字,都嵌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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