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抽了抽手,“郎君是什么意思,妾身不懂。”
顾霁寒修长的手指插进了她的指缝之中,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掌心,“我脏了,我怕舒儿不要我……”
他那深邃的眸子里瞬间是泛起了涟漪。
这模样跟平常完全不同。
看着就像是忠厚老实的大黄狗一般。
趴在门边,借着门缝看里面的孙妍嘴角已经翘上了天,小声跟四月讲:
“我说还是主子会,看这忠犬的模样,哪个女子受得了!”
柳望舒不是小姑娘,此时也已经明白过来,顾霁寒这是为了什么。
她娇嗔了一句,“郎君,你弄得妾身难受!”
顾霁寒闻言,赶紧松开了她的手,然后看着她的小腹,担忧的问:“是小腹痛了?”
柳望舒其实并不痛,只是不想跟顾霁寒纠缠那个问题。
她点点头,装作小腹难受。
她以为这样顾霁寒就能让她一个人躺着的。
谁知道顾霁寒忽然掀开了被子,紧紧的贴着她躺下。
然后双手竟然搓了搓,等着掌心真的热了,才将那掌心放在她的小腹上。
“方才孙大夫说,女子来月事时,最不能受凉,这样可是觉得热了些?”
他说完,那掌心滚烫的温度竟然透过肌肤,蔓延至柳望舒的全身。
身子热了。
心也就热了。
“舒儿。”
顾霁寒等着手上没温度了,继续搓热了,再贴着柳望舒的小腹,然后吻着她的脖颈,在她耳畔用气声道:
“我的手还要帮你暖身子,不能立刻砍了……等过些日子,你身子好了,你再砍,好不好?”
柳望舒以为自己能顶得住男人这番甜言蜜语,谁知道他突然的几句话,弄得她脸都红透了。
而且,不只是脸红透了,身上还起了些鸡皮疙瘩。
这人怎么哄起人来,什么都敢说。
顾霁寒倒是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
媳妇儿就一个,他不哄,丢了怎么办?
况且,男子生来不就是要疼媳妇儿,替媳妇儿照顾孩子的吗?
若是他连哄着娇妻的事儿都做不好,他还活着做什么?
不如找块儿豆腐狠狠的装上去……
“我以后不会再让那些舞姬近身……”顾霁寒又保证着。
玉国的舞姬到底是僭越了,他要好好的敲打唐舞。
其实,舞姬的事,柳望舒是想让自己过去的。
可是受着顾霁寒的这番好,再想想那舞姬的事,柳望舒的心里头怎么都难受。
酸,很酸。
顾霁寒看她不说话,也不知她真正在想什么。
他捉摸不透,但他却想着该想法子改变一下自己。
于是,他就在她耳边道:“好舒儿,别气了。”
他知道该怎么办了。
柳望舒低低的嗯了一声,不想再说什么。
谁知这人坏的,竟然低头亲着她的锁骨。
然后顺着锁骨向下,在他身上留下了一条迤逦的曲线……
“舒儿,等你好了。就给我怀个孩子。让棠儿有个弟弟,好不好?”顾霁寒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柳望舒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她还不敢。
没有离开侯府,没有名分,她怎么敢给他生孩子。
顾霁寒知道她的顾忌,可是他已经不敢再耽搁了。
他想,不然就做个昏君,做个暴君得了!
……
黄昏的时,外头有婆子来问柳望舒晚上用什么。
柳望舒惊醒,看着顾霁寒还在自己身边。
“可还疼?”顾霁寒的手依旧在柳望舒的小腹上。
“不……不疼了。”柳望舒缓缓动了动身子。
本来就不疼,他的手掌又这般的热,她此时只觉得全身都是暖暖的。
不过柳望舒刚刚起来,就 意识到不对劲儿。
她今日出的血有些多……
月事带……
月事带好像都透了!!!!
柳望舒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这般丢人过。
她的脸一下子红的能滴出血来。
她都不敢看顾霁寒了。
要是让顾霁寒看到她留在床上的血迹,可怎么办。
顾霁寒看她这般脸色,便有些紧张,问:“可是不舒服?孙妍还未走,我让她进来?”
柳望舒扣着顾霁寒的手腕,摇了摇头,“不必……让……让四月进来便好。”
“四月又不是大夫,她懂什么?”顾霁寒一脸疑惑。
柳望舒轻咬着下唇,声音都有些羞愧的颤抖,“郎君,你……你就让四月来,妾身不要别人……”
顾霁寒是不同意,他起身,正要喊着孙妍,却不小心手碰上了床单。
然后看到了一抹红色。
顾霁寒脸色顿时变了,“这怎会有血?孙妍,我这就让孙妍进来!”
柳望舒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越是不想让顾霁寒看到,这偏偏就让他看到了。
他真是要羞死了。
“不……不用孙妍。四月进来,弄些热水……换……换个月事带就好。”柳望舒怕顾霁寒真的闹出动静,让侯府其他人知道了,赶紧说着。
顾霁寒闻言,愣了一愣,才问:“只要这样就好?”
“是……妾身都这样的年纪了,自然知道该怎么办。”柳望舒的声音越来越小。
顾霁寒深邃的目光凝视着柳望舒,停留了片刻之后,他才对着外面道:
“四月,去烧热水,把夫人的月事带拿来。”
四月早就在外面听着了,见到自家主子总算给命令了,她也不敢停留,连忙就去烧水。
没多久,热水跟月事带都来了。
柳望舒看着顾霁寒,那意思是,他该出去了。
谁知道顾霁寒却将热水接过来,放在了床边,而后拿着月事带,让四月几人先出去。
柳望舒愣住,呆呆的望着顾霁寒,“郎君,你……你这是……”
“我来帮你。”顾霁寒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很自然的就说了四个字。
可是柳望舒却赶紧捂着脸,摇头道:“不可不可!月事是污秽之物,怎能让郎君沾染了……郎君快些出去。”
“你叫我一声郎君,我就该为你做这些!况且,我也不舍得让你这般好看的身子给外人看去!”
顾霁寒先打湿了帕子,然后过来轻轻的掀开柳望舒的杯子,准备将她的亵裤脱了。
柳望舒却红着脸,“四月是女子,本来这些就该女子帮着女子。”
“对我而言,女子也是外人。”顾霁寒说着,已经褪去了柳望舒的亵裤,用温热的帕子擦拭着她的腿。
温柔道:“今日能为舒儿做这些,日后舒儿月子了,我也能伺候舒儿的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