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溪婷也跟着咕哝着:“都在你这看到了,人证物证齐全的,你怎么敢睁着眼睛不承认啊!”
“我看青楼女子都这样吧,最会诡辩了!”
“可不是……青楼女子的那张嘴啊,天生就会撒谎骗人!我哥哥当年就是让这样的跟给诓骗了!”
其他姑娘公子的也没好气的说起了沈栖棠。
太傅夫人脸色一沉,就道:“你既然来了京城,既然做了侯门嫡女,又受了皇恩,就该安分守己!
江南那些窑子里的东西,你就该扔了!在这儿丢人现眼,你真是……”
“她扔不了的……我们夫人天天教着她,又怎么会扔掉了这些?”沈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正巧那几个纨绔想到了柳望舒,他们就开始没个正型的嘲讽了。
“哈哈,是啊,有个花魁的娘天天在那儿教姬子的路数,她能学好了才见鬼!”
“我都怕她这下贱的模样,就是跟着她娘学的。毕竟她娘是千人骑万人乘!”
“脏的女子就是脏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洗的干净!”
“也不知道沈侯爷是怎么想的,竟然要这样一个表……”
那要骂柳望舒的人还没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是沈栖棠打的。
她粉白粉白的小手此时被打的有些红了。
可是她不觉得手疼,她在生气。
这些人又如此侮辱她阿娘!
看着沈栖棠要吃人的模样,那被打的公子立刻凑到了太傅夫人跟前,“夫人,您看啊……
这就是没规矩的,她竟然敢对我们动手!”
“今天能打人,明天还不知道会不会当街杀人呢!青楼里出来的就是猖狂!”陈爱竹也没了好气。
沈栖棠淡漠的扫了他们一眼,语气微凉道:
“皇上封我做公主,你们说没有上玉蝶,便不在意,那我无话可说。可我阿娘是正三品的诰命!
圣旨就在我们乐成侯府!你们公然侮辱诰命夫人,我只是打一巴掌,算轻的了!”
“而且,你们一口一个青楼女子,一口一个脏!你们就干净了吗?在京城富贵乡里长大的你们,当真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污点吗?”
“质疑我没关系,但是你们质疑我阿娘,那就是质疑沈侯爷的眼光,质疑皇上封她诰命的眼光!
有些话我年幼,读书少,吵不过你们……但我想皇上是能给你们这些人一一解答的!”
看沈栖棠有理有据,小小年纪就像是个无坚不摧的将军一般,太傅夫人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指。
可是陈爱竹还在指着那秘戏瓷,嫌弃道:
“不说你阿娘,就说你……这秘戏瓷是从你的盒子里找出来的,你总要承认吧?”
“从我这儿找出来的,那就是我的么?这上面可曾写过一个沈字,可有我沈栖棠的一点子印记?”沈栖棠反问。
“这……”陈爱竹一怔,是,确实是没有的。
而这个时候,顾霁寒也正巧来到了书院,他看到书院有些婆子把守,眉头一皱,沉声问:
“书院出了何事?”
知道顾霁寒身份的蔺夫子满头大汗道:“是……是太傅夫人来抄检书院,说是有人不安分,带着秘戏瓷那样的东西来书院。
现在……他们正在审着棠姑娘……皇……顾,顾夫子,您快去瞧瞧吧,棠姑娘瘦瘦弱弱的,要是给他们吓哭了怎么办?”
那边,喝茶的萧九凌也已经捏碎了茶杯。
他听着那几个书童的话,脸色阴沉道:“你们再说一遍?是谁欺负我家姑娘了?”
他的小姑娘才多大,这儿的人就敢动害她的心思了?
“是……是太傅夫人。你这个小书童,能做什么啊?”
“是啊,这都是主子们的事,我看你就别自讨没趣了!”
萧九凌脸色一沉,边走边道:“能杀人!”
一会儿他想想,是掐断脖子,还是一剑封喉!
赵端今日本不想来书院的,心里头想着沈栖棠那有意思的小脸,就带着点心过来了。
不曾想他人刚到黄班门外,就听着里头的声音。
赵端敛起笑意,眉头微蹙,怎么,这是欺负那丫头了?
陈爱竹是有些笨嘴拙舌的,答不上来,可是那边的郑溪婷却冷笑道:
“谁家的秘戏瓷还会留上标记,让人知道主人是谁啊!”
沈栖棠面无表情道:“这京城有一家人,最喜欢在秘戏瓷上留下标记!”
“是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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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霁寒:欺负我女儿?找死!
萧九凌:我的小姑娘还没长大,这些人就开始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