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棠轻咬着下唇,她知道阿娘说的没错。
“我知道如今不少人羡慕你,可是棠棠,这越是身处高位,便越会让人盯着。”
柳望舒看着沈栖棠的眸子,“你一定要小心谨慎,莫要掉进旁人的陷阱。更不要对皇族有任何奢望。
阿娘嫁入皇族的事,只今晚提过,以后绝对不能再提,明白吗?”
其实,顾霁寒知道,今日沈栖棠的身份跟她的诰命,都是顾霁寒在从中斡旋,安排出来的。
顾霁寒能够为她做到此处,已经是不易了。
可她的身份,进不了皇家的。
太后对她的态度,她是清楚的。
那种尊重跟欣赏,只是流于表面,并非是真心接纳。
她若是敢糊涂,敢以此为骄傲的资本,以为自己能进皇家,那真是错的离谱了。
柳望舒从进入青楼之后,就没有再奢望过能进入那好人的家里头。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明白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
如今更是如此。
柳望舒揉了揉沈栖棠的小脸,柔声道:
“棠棠,若是我休了沈伯远,就在京城买一处宅子,等着你出嫁后来看我。”
还有,报答顾霁寒的帮助。
沈栖棠总觉得自家阿娘是有事瞒着她的,她想问,却见阿娘催促着她回房。
“阿娘,你这些日子怎么总让我回去啊,我想着陪陪你。”
“你都快十三了,怎能一直粘着阿娘,快回去吧。阿娘也想一个人睡。”
柳望舒是怕今晚顾霁寒来找她,讨要谢礼。
女儿在的话,她要怎么跟女儿解释?
沈栖棠也没办法,只好先离开柳望舒的屋子,带着九月回房了。
安宁堂。
沈老夫人看了眼沈伯远,又看了看在身旁哭红了眼睛的沈瑶,她现在可是烦的狠。
“同样是一起进宫,怎么这泼天的富贵就落在了沈栖棠那小贱人身上。我看着齐夫人的意思……
以后沈栖棠就算是要嫁人,都要以皇家的礼,招驸马,建公主府了。”卫氏妒忌的后槽牙都要碎了。
她更也只道:“只怕以后咱们再想要算计沈栖棠跟柳望舒就没那么容易了。”
沈老夫人按着有些疼的太阳穴,“沈栖棠小贱人当公主不足为惧,那柳望舒被封为诰命夫人,才是咱们沈家的麻烦!”
“祖母,沈栖棠当公主,以后就要天天欺负孙女了!”沈瑶觉得,这两件事都是一样可怕的。
沈老夫人擦了擦沈瑶的眼角,就道:“傻孩子,沈栖棠只是得了个公主的称号,并无公主府……
没有被写上皇家玉蝶!那这其中的变数就多了。只要你带着姊妹们,让她名声扫地……
太后一定不会纵着她的。到时候她站的有多高,摔得就有多惨!”
这是沈老夫人思前想后一番,得来的结论。
她觉得,天下的祖母都是一样的,只会心疼自家亲生的。
谁家会将野种当成宝啊。
太后也不过是把沈栖棠当做一个新鲜儿的小猫小狗罢了。
等着玩够了,腻了,就会将她抛之脑后。
到时候他们想怎么欺负沈栖棠,不就怎么欺负了?
只是柳望舒才麻烦的!
诰命夫人那可就算是有官职了,以后在沈家说话都比他们有分量。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若有一天这柳望舒不想跟着沈伯远了,拿着诰命夫人的圣旨,就能去京兆府休夫的!
这才是最难办的!
沈老夫人咬了咬牙,同沈伯远道:
“柳望舒必须要处置了!你跟清欢郡主好好的想个法子,哪怕是用药将她迷晕了,也要毁了她的清白!
她没了清白,你就能休妻娶郡主了!那郡主能给你的帮助,是比贱人母女俩多的!”
“儿子知道。”沈伯远点头,不过想了想,又说:“儿子会尽快安排,让柳望舒与睿王见上一见。
睿王觊觎柳望舒多年,就算儿子不出招,他自己个也会想法子线占便宜的。”
“嗯。”沈老夫人点点头,随即看了一眼卫氏,“你带着瑶儿先出去,有些话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能听。”
卫氏带着沈瑶走后,沈老夫人就道:
“不如两条腿走路!”
“母亲的意思是?”沈伯远疑惑不解。
沈老夫人冷哼,“你给柳望舒下药,先睡了她!女人都一样,你在床上将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她就不敢再跟你生出二心了!”
“可她是娼女出身。”沈伯远还是有些嫌弃。
“那又如何?现在她跟沈栖棠咱们必须抓在手里!伯远,你听我的,别嫌弃她……
吹了蜡烛,闷着头就上,把她当成畜生一般狠狠的羞辱。她是那种下贱的人……
你越是对她狠,她就犯贱越离不开你!只要你把她给制服了,她就要由着咱们拿捏了!”
说着,沈老夫人起身,让徐妈妈拿了一瓶药,塞给儿子,“若真跨不过这个坎儿,就给自己也用上这药。
到时候你定然能从中得到乐趣!”
被母亲说的,沈伯远确实也生出了些许贪念。
他也想狠狠的糟蹋柳望舒。
想看着柳望舒那张高傲的脸,为他哭,为他染满了情欲。
被他弄得要死!
“那儿子这就去!”沈伯远拿着药瓶便要走。
可是沈老夫人却拉着他的手,摇头道:“今晚是不成了,你初一休沐,一早就带着她去温泉山庄,好好的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