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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站在圣殿的穹顶之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黑袍的布料。

近些日子来,他发现自己穿过冰墙时总会有那么一瞬的凝滞,像是水将结冰前的粘稠。

这个维度正在排斥他,或者说,他正在失去锚定于此的能力。

他能感觉得到,他要回家了。

不舍吗?他不觉得,除了乌他谁都不在意,因为他唯一尝过的爱,便是乌给予他的。

那是一种令他上瘾的毒,他愿意为此付出生命,甘之如饴。

“污?”

安莉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她特有的迟缓。

她跪在祈祷台前,却侧着身望着他,那双如同碧绿宝石般澄澈的眸子里映着他的身影。

此刻感受着她的注视,污反到有些怯懦。

“今天想听什么故事?”污走近,在她身边坐下。

近来他陪伴她的时间越来越多,几乎从清晨到日暮,只要她醒着,他就在。

安莉洁的嘴角慢慢扬起:“想听...两个太阳的故事。”

污沉默少许,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温柔似水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

“在那个世界,天空是金色的。”污开始讲述。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圣殿墙壁上的一道刻文。

那道刻文的光芒正日渐黯淡,如同他在这个世界的存在。

“黎明时分,两个太阳会同时从地平线升起,一个带着橙红的光,一个带着银白的光...”

那是他同污旅行所见,污能看到的,他自然也能看到。

安莉洁专注地听着,不时缓慢地眨着眼睛。

当污讲述到两个太阳在天空中交错而过的景象时,她突然开口:

“那它们...会难过吗?”

污怔住了:“难过?”

“一个升起...一个落下。”她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交缠,“永远不能...同时在天上。”

这是安莉洁第一次对故事中的人物即使是两个太阳表达出情感上的理解。

污感到心头一紧,某种复杂的情绪在胸腔中翻涌。

她明明连难过这种情绪都不了解……

“它们习惯了。”最终,他选择了这个不算回答的回答。

安莉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将注意力转回故事上。

但污注意到,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的目光时不时会飘向那道日渐黯淡的刻文。

---

日子一天天过去,极光在圣殿穹顶上流转不休。

污陪伴安莉洁的时间越来越多,多到有时他会拒绝大祭师的要求。

“你的研究有进展了?”有一天,大祭司在回廊里拦住他,直截了当地问。

污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但你看起来并不高兴。”大祭司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

污没有回答。

他该如何解释这种矛盾的心情?他渴望回到乌的身边,因为那就是他的全世界,他对于乌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

如同渴望保护的幼兽。

但一想到要离开这座冰封的圣殿,离开那个总是带着呆滞笑容的圣女,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揪紧了。

“走之前,把在这里的事处理干净。”大祭司轻声说,“不要让自己后悔。”

污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意思是,即使你不说,她也能感觉到你的离去。”

大祭司转身,白袍在冰面上滑动。

“她没你想象的那么蠢,笼中鸟抬头依旧可以望到天空。”

那天回到圣殿主厅时,污发现安莉洁没有像往常一样跪在祈祷台前,而是站在穹顶正下方,仰头望着流转的极光。

她的侧影在光晕中显得格外单薄,仿佛随时会融化的雪花。

“污。”她没有回头,却准确地感知到他的到来,“今天的极光...好像在哭。”

污走到她身边,随着她的目光望向穹顶。

极光依旧绚烂,绿与紫的光带在夜空中舞动,与他初来此时别无二致。

“为什么这么说?”他问。

安莉洁缓缓抬起手,指向最高处的那道绿色光带:

“它在颤抖...像那天我的手指一样。”

污想起她流泪那日,她按在胸口的手指确实在微微颤抖。

“极光没有感情。”他说,不知是在告诉她,还是在提醒自己。

安莉洁转过头,呆滞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极淡的困惑:

“那为什么...我看着它,这里会痛?”她的手按在胸口,那个已经成为习惯的动作。

污无法回答。他只能伸出手,轻轻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这一次,他的触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真实,几乎能感受到她手背下跳动的脉搏。

“我不知道。”最终,他这样说。

安莉洁低头看着他们交叠的手,突然问道:

“污的世界...也有极光吗?”

“没有。”污回答,想起了他在乌内心世界的模样。

“我的世界没有黑夜,所以也没有极光。”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轻声说:

“那污回去后...就看不到极光了。”

这句话说得那么自然,那么平静,却让污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注视着她,试图从她呆滞的表情中找出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但什么都没有只有纯粹的陈述。

“你...”他艰难地开口,“为什么这么说?”

安莉洁抬起头,碧蓝的眸子清澈见底:

“污最近...一直在看我。”

“好像...要把我记下来一样。”她偏着头,寻找着合适的词汇。

“就像...我要把冰莓的样子记下来,这样冬天来了...也能想起来。”

污感到喉咙发紧,手脚莫名有些发麻。

“安莉洁...”他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但她已经转回身,继续仰望极光。

她的手仍留在他的掌心,没有抽走,也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存在着,如同圣殿中永不融化的冰。

---

接下来的日子里,污能明显感觉到安莉洁的变化。

她依然带着那呆滞的笑容,依然用缓慢的语速说话,但她的眼神开始追逐他的身影。

在他讲述故事时格外专注,在他准备离开时流露出几乎不可察觉的依恋。

更明显的是,她开始问一些从未问过的问题。

“污的世界...也有人吗?”

“他们长得...和我们一样吗?”

“污在那里...有重要的人吗?”

每个问题都像一把钝刀,在污的心上来回切割。

他一一回答,尽可能地诚实,却又小心地避开那些会让她更难过的事实——比如他一旦回去,就再也不可能回来。

直到那一天。

污正在讲述一种会发光的飞鸟,安莉洁突然安静下来。

她低着头,银白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让污看不清她的表情。

“安莉洁?”他轻声唤道。

她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副呆滞的笑容,但眼中却有什么在闪烁:

“污...”

她轻声说,语速比平时还要慢,仿佛每个字都需要极大的努力。

“你...是要离开了吗?”

圣殿内一片寂静。

极光在穹顶流转,冰壁反射着变幻的光影,将她的身影笼罩在一片不真实的光晕中。

污看着她,看着这个有些呆傻,但却敏锐异常的圣女,这个被困在冰殿中的灵魂,这个连悲伤是什么都不知道却在悲伤着的存在。

然后,他想起她第一次流泪的模样——不知为何而哭,却泪流满面。

漫长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污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的沉默,本身就是最残忍的回答。

安莉洁眨了眨眼,缓慢地,一下,又一下。然后她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黑袍袖口,就像她常做的那样。

“污的袖子...还是凉的。”她轻声说,仿佛在确认什么重要的事实。

污看着她触碰自己袖口的手指,那纤细的指尖在黑袍的衬托下几乎透明。

他想起自己刚来到这个星球时,连这样简单的触碰都做不到;

想起她第一次主动碰他时的惊讶;

想起这些日子来,他们之间那些微小却真实的接触。

而现在,他即将失去这一切。

“安莉洁...”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但她摇了摇头,那个呆滞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没关系的。”

她说,语气平静得令人心碎,“污的世界...没有极光。但是...有两个太阳。”

她收回手,按在自己胸口,然后缓缓站起身,走向祈祷台。

在跪下前,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碧蓝的眸子在极光下闪烁着水光——但她并没有哭。

“我会记得...污的故事。”她说,然后转过身,开始低声祈祷。

污站在原地,看着她跪在祈祷台前的背影。

极光从穹顶洒落,为她镀上一层变幻的光边。

在这一刻,她美得像一首即将结束的诗,像一场即将融化的雪,像他永远带不走的记忆。

他知道,有些话不必再说,有些告别早已开始。

而当最后的时刻来临,他不知道是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离开了他。

他只知道,在某个没有极光的维度,他会永远记得,曾有一个灵魂,在冰封的圣殿中,用最纯净的方式,教会了他什么是留恋。

他自顾自的走到安莉洁的身旁,坐下来开口讲述:

“后来,那只灰麻雀成了窗边固执的常客。”

安莉洁停止祈祷,只是自顾自的盯着他的侧颜。

“它每日清晨都会飞来,用喙轻叩窗棂,然后对着笼中那片沉寂的金黄色,重复那个最初的问题:

“今天,你准备好飞了吗?””

“起初,金丝雀只是觉得无语和不理解。

它蜷在象牙秋千上,背对着窗外聒噪的声音,用沉默筑起一道墙。

飞?多么危险而又毫无意义的提议。

它的世界安稳、洁净,食物和水总是准时出现,为何要去追逐那不可知的风雨?

可那声音,日复一日,不曾间断。

渐渐地,那询问不再只是噪音,而像一颗投入古井的石子,漾开了一圈圈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涟漪。

麻雀开始讲述外面的见闻。

它讲晨露如何挂在蛛网上,折射出七彩的光;

讲飞跃树梢时,翅膀掠过叶片那沙沙的触感;

讲夏夜流萤如何汇成一条地上的银河。

它的话语,为金丝雀那面被窗框切割的天空,涂抹上了一层又一层陌生而鲜活的色彩。

一种模糊的、被金丝雀自己命名为“痒”的感觉,在心底最深处悄悄滋生。

它开始在自己那方寸的笼中,更频繁地振翅,仿佛在预习一种它从未真正掌握的语言。

它偶尔会望向窗外,目光追随着一片飘过的云,或是一只路过的飞虫,停留的时间,比以往长了一点点。

但恐惧,那根深蒂固的、与银链长在一起的恐惧,总是立刻攫住它。

外面有风雨,有饥饿,有鹰隼锐利的眼睛。这里才有安稳。

向往与恐惧,像两条无形的藤蔓,将它越缠越紧,几乎要窒息。

终于,在一个暮色四合的黄昏,当麻雀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窗外,准备例行公事般地发问时,金丝雀抢先开了口。

它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它问出了那个在心底盘旋了无数个日夜的问题:

“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吗?”

窗外的麻雀愣了一下,随即,它理所当然地、清脆地回应:“当然是啊!”

这个肯定的答案,像一道微光,短暂地照亮了金丝雀幽暗的心房。

它沉默了很久,久到麻雀以为它不会再说话。

然后,它抬起头,望向那双在暮色中依然明亮的黑眼睛,用尽了全身的勇气,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那……你会等我吗?”

麻雀歪了歪头,似乎是在理解这个请求里包含的全部重量——那犹豫,那恐惧,以及那一点点微弱却真实的向往。

它沉默了片刻,那片刻对金丝雀而言,漫长如同一个世纪。最终,麻雀郑重地、清晰地点了点头:

“是的,我会等你。”

暮色更深了。

麻雀振翅飞走,融入苍茫的夜空。

笼中,金丝雀第一次没有立刻跳回它安全的秋千。

它久久立在笼边,望着麻雀消失的方向,脚踝上,那根银链在渐浓的夜色里,泛着冰冷而微弱的光。”

“金丝雀在笼子里面抬起头,自顾自的喃喃道:

“笼中鸟……何时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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