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占据上风时,天际传来一声鹤唳。玉鹤真人乘鹤而来,身后还跟着风行等人。
“还好赶上了。”玉鹤真人松了口气,“监天司主力正在赶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他挥袖布下传送阵:“这是我早年布置的逃生阵,可传送至安全地带。”
众人急忙入阵。黑袍使者想要阻拦,却被玉鹤真人一道气指逼退。
传送光芒亮起,再睁眼时,他们已在一处幽静山谷中。
“这里是太医署的秘密基地。”玉鹤真人解释道,“监天司暂时找不到这里。”
他仔细检查楚尘的金丹,眉头紧锁:“伤及根本了……若不及时修补,恐怕终生止步四阶。”
楚尘苦笑:“当时情势危急,别无选择。”
玉鹤真人沉吟片刻:“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上古有金丹重铸之法,但需要三样宝物:万年石乳、地心火莲、还有……五阶妖丹。”
前两样虽然难得,但太医署还有库存。唯独五阶妖丹,需要斩杀相当于五阶炼气士的妖兽,危险极大。
“我去。”楚尘毫不犹豫,“这是我自己的因果,理应由我了结。”
小草坚定道:“我陪楚大哥去!”
玉鹤真人叹道:“既然如此,老夫便陪你们走一趟。五阶妖兽非同小可,多个人多份照应。”
三日后,他们来到一处火山地带。据玉鹤真人所说,这里栖息着一头火蛟,其内丹正好符合要求。
火山内部温度极高,寻常修士难以忍受。楚尘运转金丹,形成护体气罩。小草的木灵之力在这里受到压制,只能勉强自保。
“火蛟喜食地火莲,我们以此诱它出来。”玉鹤真人取出准备好的地火莲,置于火山口。
不久,岩浆翻涌,一头庞然大物破熔岩而出。正是那头火蛟,身长数十丈,周身火焰缭绕。
“好强的威压!”楚尘心惊。这火蛟的实力,恐怕接近五阶圆满!
火蛟一口吞下地火莲,满意地嘶鸣。玉鹤真人趁机出手,一道气剑直取七寸!
但火蛟鳞甲坚硬,气剑只留下淡淡白痕。它被激怒,张口喷出滔天烈焰。
“小心!”楚尘推开小草,自己却被火焰擦中。护体气罩瞬间破碎,手臂严重灼伤。
玉鹤真人急忙结印:“玄冰结界!”寒气暂时压制了火焰。
三人合力围攻,但火蛟防御太强,他们的攻击效果甚微。
“这样不行。”楚尘观察许久,发现火蛟每次喷火后,咽喉处会有短暂虚弱,“攻击它的咽喉!”
他们改变策略,由玉鹤真人主攻吸引注意,楚尘和小草伺机攻击咽喉。
机会终于出现!火蛟再次喷火后,咽喉暴露。楚尘凝聚全部金丹之力,一剑刺入!
“吼!”火蛟发出痛苦嘶鸣,疯狂挣扎。但楚尘的剑卡在咽喉,一时拔不出来。
危急关头,小草突然引动周围草木之力。无数藤蔓破土而出,死死缠住火蛟。
玉鹤真人趁机出手,一剑斩下蛟首!
战斗结束,三人都伤痕累累。但总算取得了五阶妖丹。
回到基地,玉鹤真人立即开炉炼丹。七日七夜后,金丹重铸丹终于炼成。
楚尘服下丹药,只觉丹田灼热。残丹在药力作用下逐渐融化,然后重新凝聚。
过程痛苦无比,仿佛整个人在被重塑。但他咬牙坚持,终于在一日后,金丹重铸成功!
新生的金丹光芒璀璨,再无裂痕。
更重要的是,经过这次重铸,金丹更加凝实,为将来突破打下坚实基础。
“因祸得福啊。”玉鹤真人欣慰道,“经过重铸的金丹,比寻常金丹更加强大。”
楚尘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终于露出笑容。
现在,他终于有了与监天司正面对抗的资本。
但玉鹤真人带来坏消息:监天司正在大规模搜捕炼气士,许多隐藏的据点都被拔除。
“我们必须尽快提升实力。”
玉鹤真人严肃道,“据可靠消息,上界使者即将降临。到时,恐怕会有大动作。”
楚尘目光坚定:“那就让他们来吧。炼气士的火种,绝不会熄灭!”
而金丹重铸成功后,楚尘没有急于冲击合道境。
他知道先前为应对危机而强行突破通神圆满,已伤及道基。
玉鹤真人为他制定固本培元计划:
“每日卯时采朝阳紫气温养经脉,午时引地火淬炼金丹,酉时观星象感悟周天韵律……”
楚尘严格遵守。清晨他立于山巅,运转《太虚养气诀》吸收东来紫气。
起初七日,仅能引动微弱气流,对通神境修为如同杯水车薪。
“道基修复如细丝绣花,”玉鹤真人捻须道,“百日方见成效。”
三月后,楚尘终于能引动紫气如溪流潺潺,修补着经脉的细微裂痕。
午时的地火淬炼更为凶险。玉鹤真人引地心火脉一缕分支,楚尘需将金丹悬于焰心淬炼。
初次尝试时火候失控,地火反噬险些焚毁经脉。
休养七日后,他以神念为缰,逐步驯服狂暴火灵。
半年过去,金丹表面裂痕渐渐消弭,光泽愈发温润。
最考验心性的乃是酉时星象推演。
玉鹤真人布下天圆地方大阵,楚尘需从星辰轨迹中领悟能量运转本质。
前三月经受推演反噬,屡屡头晕目眩。
后三月渐有所得,将星辰轨迹与《太虚归一》心法相互印证。
一年后的满月之夜,楚尘忽有所悟,创出“星辉养丹法”,引星力滋养金丹,修复速度倍增。
其间与风行、小草切磋时,楚尘发现虽境界更高,但实战中常被风行精妙招式所制。
“修士当如龙泉宝剑,既重剑质,亦需剑术。”玉鹤真人点醒他补足短板。
楚尘遂向风行请教近战技巧,向小草学习灵力微操,甚至随玉鹤真人修习阵法基础。
两年间实战能力稳步提升。
炼器方面,他用蛟龙材料反复试验。
经历九次失败后,终炼成下品灵袍“蛟纹衫”,虽仅能抵御通窍期攻击,却是扎实的进步。
小草的木灵体显现天赋,她培育的灵药为众人修炼提供支持。
风行则通过天醒者网络密切关注监天司动向。
“监天司已拔除三处据点,”风行带来警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足两年。”
压力之下,楚尘开始修炼《五脏蕴灵诀》,需分别淬炼五脏。
每腑淬炼皆需三月,整个周期长达一年半。
完成时金丹更为凝实,但距离合道境仍有差距。小草至此方入通窍,风行恢复至通神中期。
当监天司先锋队偶然发现山谷时,楚尘率众人以三才阵迎敌。
初战配合生疏,险象环生。经半年演练后,已能从容应对五队精兵。
黑袍使者亲自来袭时,楚尘借新悟的“天圆地方阵”与其周旋。
激战三日,虽重创来敌,自身金丹也再现裂痕。
“欲速则不达。”玉鹤真人助他调息时叹道。楚尘默然,深知距离真正合道尚有距离。
此后三年,他沉心巩固境界。某夜观星时忽感天地共鸣,金丹自然运转,终至通神大圆满。
水到渠成,再无裂痕。而合道之境,仍需要更多积累与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