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的衣着打扮都很一般，但是走路的气质——或者不应该用气质这个词——都吊儿郎当的。
姜文静把车停在路边，她和陈欣都盯着陈洋那个方向。
只见陈洋自行车后座上的羊毛卷小姑娘先跳下车，貌似熟稔地和拦下他们的这群吊儿郎当的人说话，又和这群人当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子勾肩搭背，看上去很亲密。
接着，陈洋也下了自行车，推着车，和这群人一起往前方走。
“该不会，那群人就是班主任老师说的那群小混混吧？”姜文静猜测道。
陈欣淡淡地说道：“看上去像。”
她看见陈洋从书包里掏出一包香烟来，递给其中一个人。
这个人接过香烟，一支一支地分给要抽烟的人。
陈洋可忙了，一手控制着自行车，一手抽烟。
“幸好他们没有往反方向走，不然，我还得调头，那这跟踪就太明显了。”姜文静道。
陈欣突然问了她一个后知后觉的问题：“陈洋认识你这车的车牌号么？”
姜文静一愣，说道：“应该不认识，我这新买不久的车，还没开到你家去过。”
“那就好。”陈欣笑道：“开得慢一点没事，人家会以为你刚拿到驾照。”
“别以为我是还没有拿到驾驶证就跑到大马路上练习开车的人就行。”姜文静轻笑了一声，等陈洋他们走远了，她才启动车子，跟了上去。
陈洋他们一行人走到一个路口，拐到小路上去了。
“小路跟踪，就有点儿明显了，还跟么？”姜文静问陈欣的意见。
“跟。”陈欣笑着说道：“大不了就是被发现么，反正我已经看到他跟哪些人一起玩儿了。”
至于抽烟这个问题。
陈洋已经十八了，这个问题不是问题。
姜文静开车拐进小路。
没走一会儿，他们就看见陈洋一行人停在了一家台球室门口。
姜文静又把车停到路边一棵大树下。
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没有被发现。
陈欣看见陈洋付钱买了一堆汽水给大家喝。
然后，他们开了两张台球桌，开始打台球。
“你弟是这群人当中的大款。”姜文静下了个结论。
陈欣给她纠正了一下：“不，他是这群人的钱包。”
陈欣看了眼手表，离陈洋去补习还有一个小时。
这放学后的一个多小时，本来是给陈洋让他吃晚饭和稍事休息的，结果，他就到这种地方来稍事休息了。
如果他不是高补生，陈欣简直懒得管他。
不过，他是高补生，还享受着家里花“重金”请来的补习老师讲的课，陈欣就要管管了。
“你饿么？”她问姜文静。
“饿什么？”姜文静道：“中午吃那么饱，下午又喝了下午茶，我现在一点儿饿的感觉都没有。”
“那就好。”陈欣歉意地说道：“今天晚上的晚饭，可能会有点儿晚了。”
她并没有打算现在就走到台球室去，当着那些小混混的面，把陈洋揪走。
她要先看看，陈洋自己，究竟打算几点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