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斐然闷声闷气地说道：“你说八十岁才告诉我的，我记得，我不着急。”
陈欣哑然。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陈欣说道：“我不说我的秘密，我给你讲个故事。”
姜斐然警惕地问道：“故事讲了之后，到八十岁还有秘密告诉我么？”
陈欣：“……。”
她说道：“我讲的是故事，不是秘密。我的秘密要等到你八十岁的时候再告诉你。”
姜斐然释然了：“那你讲吧。”
说是要讲故事，陈欣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她想了想，说道：“很久很久以后，有一个叫Cindy的小姑娘出生了，Cindy是她的英文名字，很久很久以后的人们喜欢给小孩子起英文名字。”
从“很久很久以后”这句话开始，姜斐然就沉默了。
一般讲故事，都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但陈欣这个故事，却用的“以后”。
他把之前他听到的那些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对话和“很久很久以后”这个句子结合起来，发现，时间上好像能说得通了。
他没有说话，只安静地听陈欣讲的故事。
陈欣继续说道：“Cindy的学习成绩从小就好，长大后考进了医学院，当了医生，还找了个男朋友。”
说到这里，她感觉捏着她胳膊的手猛地一紧。
陈欣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不过，她的男朋友另外有喜欢的人，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比Cindy和她男朋友年龄都要大不少。巧得很，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居然和我们的某个同班同学同名同姓。后来，刚结婚没多久，Cindy就被她的新婚丈夫杀了。杀的方式很讲究，用了一种不容易看出破绽的方式杀的。警方应该没有查出来，凶手后来自杀在了Cindy的坟前。故事讲完了。”
听得五味陈杂的姜斐然一愣：“这就讲完了。”
“讲完了。”
“那个跟我同名同姓的人呢？”
陈欣道：“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遗憾的是，关于这个故事，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一样多。不过，我不觉得Cindy的死跟跟你同名同姓那人有什么关系，就像我也不觉得张雪梅的死跟我有关系一样。只有不敢承担责任的人才会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姜斐然抿了抿嘴。
陈欣讲的故事，结合她和“祁述”的对话，再结合他之前对陈欣身份的怀疑，他不难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故事。
只是，这个故事当中，他的存在，好像跟个傻子似的。
“我不会害你的。”姜斐然闷声闷气地说道。
“你肚子还疼么？”陈欣问道。
姜斐然还沉浸在他是个傻子的故事当中的，差点儿忘了自己还在装肚子痛，顿了顿，才说道：“疼。”
“疼就少说两句话。”陈欣淡淡地说道。
姜斐然迟疑了片刻，说道：“你刚才给我讲了故事，我也给你讲一个秘密，作为交换。”
陈欣想也不想地问道：“是上次在河边你说的那个秘密么？”
姜斐然沮丧道：“那个秘密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你不是已经听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