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是数学课。
不管是哪个老师，对成绩好的学生总是很关注。
数学老师也是这样，他第一眼，发现陈欣的座位空着，以为她还没有销假；第二眼，他发现申园园的座位也是空的。
“申园园今天也请假？他也生病了？”他问道。
教室里安静了一瞬。
和申园园关系好的一个女生举手站了起来：“老师，陈欣把申园园欺负哭了，申园园请假回家去了。”
说完，她回头瞪了陈欣一眼。
数学老师一脸惊诧：“你说谁欺负谁？陈欣她不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顺着告状女生的视线看到了坐到最后一排去的陈欣。
“陈欣，你怎么坐到那儿去了？”
陈欣站起来回答道：“老师，我上节课申请换了座位，从今天开始，我就坐这儿了。”
数学老师哦了一声，就准备开始上课了。
告状的女生开始急了：“老师，你是不是忘了，我说陈欣把申园园欺负哭了。”
数学老师这才想起还有这茬，不过，要说陈欣欺负申园园，他是不相信的。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他问道。
“没有误会，就是陈欣欺负她。”告状的女生道：“早晨在学校门口，陈欣还打她了，好多人都看见了。不信你问大家。”
“是这样的么？”数学老师真问了。
其他同学面面相觑。
如果姜斐然没做出一副罩着陈欣的姿态，这个问题还好回答，但是现在，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的。而且，陈欣一直都是被欺负的那个，她在课间气申园园这件事和申园园之前对她做的那些比起来，根本连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至于打人，其实他们都没看见，就申园园自己说陈欣打她了。
见没有一个人回答，数学老师又看向陈欣：“陈欣，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告状的女生狠狠地瞪了陈欣一眼，似乎在说我看你怎么说。
陈欣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老师，其实是申园园同学和姜斐然同学都想当我同桌，让我辅导他们功课，大家一起好好学习，备战高考，考个好大学。申园园抢输了，就气得背着书包回家去了，我都没想到她为了一个座位，气性这么大，她还真是爱学习啊。”
当时就有同学没绷住，笑出声来。
告状的女生气道：“你歪曲事实！”
陈欣笑盈盈地看着她：“那你来说说，什么是事实？”
她笃定这个女生不敢把申园园掏钱逼她同桌换座位的事情说出来。
“你……”告状的女生当真不敢。
她长期跟着申园园欺负陈欣，见惯了陈欣胆小如鼠的模样，没料到她居然如此伶牙俐齿，三言两语就把她噎得话都说不出来。
数学老师见女生被陈欣堵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就感觉这中间有问题。看这情形，要他相信向来是个老实孩子的陈欣欺负申园园，他是不信的，相反的，他开始怀疑是不是申园园欺负陈欣，结果被打抱不平的姜斐然给气哭了。
他好像听说过，陈欣的爸爸救过姜斐然的命。
考虑到姜斐然的家世和申园园的家世，数学老师决定这个问题到此为止，反正他又不是班主任。
他拍了拍手：“好了，大家都爱学习，都想考大学，这是好事。时间很宝贵，都不要吵了，现在开始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