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
无人区议会，异界委托。
诸天万界，异界。
“生命死后会成为幽灵，就我们说的鬼，鬼魂，而幽灵怨念极强的话就是怨灵，也称厉鬼。”命运告诉孤。
“什么意思？”孤不明白。
“世间万物皆是因缘际会，怨灵就是纯粹的地狱道，心中存在的只有怨恨，毕竟灵魂保持思考都极其困难，而且容易消散，怨念不灭就是如此的…，超度它吧。”
“超度怨灵？孤来？”孤倒是不太懂：“怎么搞？”
“怨灵是怨念不灭，妨碍了宇宙的正常循环，所以要消灭。”
“是不是太那啥了…？”孤感觉不对。
“已经堕落到地狱道的存在只是纯粹的执念，就像是一种灾害现象，是没有理智的。”
“是吗？！”孤倒是不太懂。
不过和怨灵的战斗，的确大多数怨灵都是本能的攻击一切区域内的存在，特定情况下会应激，类似于感应到仇人的话会优先攻击的，纯粹的频率感应。
那更像是纯粹的装置，自然现象。
不，自然现象吗？灵异现象。
不过都是字面意思的现象类存在，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理智。
“所以，如果你再堕落下去，你也会成为这种，纯粹的现象。”命运告诉孤。
自然现象？灵异现象？
也就是说，现象？
“可是如果造成这种现象的恶人不消失的话，消灭了这一波怨灵，那么早晚还会诞生怨灵。”孤感觉还是治标不治本。
“然后呢，消灭了恶人，早晚还会诞生这样的恶人，没完没了了不是。”命运喝酒，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其实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吧。”孤觉得命运要是真的知道该怎么办的话，着世界也不会走到如此积重难返都地步，以至于宇宙无数次的轮回。
“杀了恶人也会诞生新的恶人，因为存在空缺，而补上空缺的是，责任，谁来承担责任？恶意，恶，必要之恶。”孤大概明白了。
在孤看来，迦勒底错了两次，两次都倒在同样的地方。
对于仇阶的认知。
最开始，安哥拉曼纽，选定一人为所有的罪恶。
此为责任，此为承担。
必须要有占据恶之位的存在。
但是，不能杀害。
杀害了恶，那么因为空缺显现，宇宙就会随机生成新的恶。
而与其随机生成，还不如选定靠谱的存在承担。
圣杯战争时期，黑圣杯显现。
生命应该诞生而不是毁灭。
而后，被毁灭了。
第三次，于迦勒底，被人理之壁否定的仇恨。
三次。
天理，人理。
归根结底，何为人理。
是不懂呢，还是觉得时机未到，太早了呢。
就像是一个早产儿一般。
人理还在成长，它并非那么面面俱到，全知全能。
客观认知人理，而非盲目的认为其一定全能，一定正确。
而天理，天道众的存在们其也是在不断的成长，也会犯错，也会改正，也会前进。
就这样不断的升级迭代。
世间之所以有恶存在，因为有空缺出现的错误，于裂隙产生的错误，消灭错误，裂隙依然存在，除非承担其对应的责任，亡羊补牢。
责任，承担。
因果轮回，而于此断绝，然后，想必生命能真正的前进而不是一直原地转圈了吧。
“世界树，其根须，蔓延至九界。”
杀戮，捕食，繁衍，文明，进步，安宁。
“三十三重天外天，九霄云外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变，只怕凡人志不坚。”孤大概明白。
六道轮回，上为天，下为地，天有三十三重，地有十八层。
“拥有杀戮，却不仅仅是拥有杀戮。”孤说出了孤的答案。
“如果是如此，倒也或许不那么容易堕落呢，慕容雪莲，是因为什么，贪婪吗？”
“孤并不否认，所谓欲望，所谓贪婪，也许其实是中性词，而并非一定那么负面。”孤自然有孤的答案，那就是：“孤全都要。”
“真的不会迷失自我吗？所谓乱花渐欲迷人眼。”
“孤必须变得更强才行，更强，更强，更强。”
“我不好说那是对是错，不过好像你的确有你自己的答案呢。”
“正是如此，所以孤必须变得更强才行。”
“那现在呢？”
“超度亡灵，消灭恶意，替代恶意，成为必要之恶，虽然有点晚，但也算亡羊补牢。”孤决定了：“那就超度亡灵吧，你们的怨恨，孤会的。”
聚集的恶意，吸收。
看到了，它们的痛苦记忆。
那之后，目标的所在地。
那是杀戮，那是捕食，那是…，恩怨的了结。
“这边将由无人区议会接手。”孤想了想，本想委托给黑山羊部族，但总觉得真出点岔子也不好办，思来想去也只能留下一个分身在这边联系黑山羊部族了。
交给黑山羊部族的话，再由一个分身盯着，也算双保险了。
孤其实不太想沾染过多的因果，因为孤精力有限，实在管不过来许多时候，但有些事情必须承担，否则的话又会诞生新的恶。
所以，孤只能占位，作为亡羊补牢的，一块补丁的感觉，关闭裂隙。
正义，何为正义，正义是杀。
这就是孤的答案。
“你真的不会被这种责任压垮吗？一个人能承担的终归是有限。”
“事到如今说什么呢，命运，如果你们天道众真的能把这一切搞好，孤也不会这么辛苦不是吗，归根结底就是你们没能承担的责任才会孤来承担的不是吗！”孤也是气笑了：“必须要有谁承担这一切，不是吗。”
对此，命运不语，只是喝酒。
然，确实也是如此，无话可说，毕竟宇宙的死局一直存在，宇宙一直在轮回，这已经步入死循环了。
天道众也是算计人的本事不错，但真处理技术性难题结果都是抓瞎。
天道众都是如此，也难怪人们有样学样的学会了它们勾心斗角的算计那套，野心家倒是不少，结果所有人都在算计，天道众算计人，人算计天道，但宇宙的死循环一直没变。
艹，骂都懒得骂了，因为没意义。
更多的是麻木吧。
沉默。
命运靠近。
“？”孤疑惑一瞬，被命运迅捷出手一拳打来。
一瞬恍惚…
“艹，打人不打脸啊，尼玛德。”孤擦了擦鼻血，迅速反击。
和命运扭打在一起。
老实说孤的确很不爽，有时候不打一架的确说不过去。
之后，无人区议会，乐园的医院。
“多大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打架，真的是。”
白兔忙着给孤和命运处理伤口。
“抱歉。”孤也没办法，实在是无人区议会也缺专业的医生，只有白兔的传承带点业余的外科医生部分。
基本上白兔的传承包括偏业余的解剖学，还有齐小姐的病毒学研究。
额…，总之白兔还是比较靠谱的，大概…
解剖学的传承还和月神家有关，不过比起解体，月神家更注重缝合，在无人区议会当年的恶战中，议会就是运用了如此缝合手段不断的拼接缝合尸体达成战场尸骸的重复利用而降低战争损耗的。
当年的恶战，可以说残酷的战争就是那样拼谁更没下限的人间炼狱，以至于议会的惨胜之后许多部下都患上了战争后遗症，之后大多都疯掉了，自毁率很高。
以至于如今无人区议会的成员几乎全是大浪淘沙的结果，全是精锐中的精锐，基本上都具备战争狂人的特性。
那可真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老兵了。
“不过，你开了医院啊。”孤还是有点惊讶的。
“小诊所罢了，果然很奇怪吗？”
“没有的事，小老虎还好吗？”孤难免在意。
“在住院部那边，我带你去。”
而后…
诊所旁边的医院大楼，看起来几乎是废弃的样子，很冷清。
穿过空荡荡的大厅，一路没什么人，到小老虎的房间。
微风吹起洁白的窗帘，坐在病床上的她慢慢回过头来。
沉默。
“好久不见。”孤走过去：“你…”
她没说话，只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像是有很多话想说反而一时语塞的样子。
孤也明白，孤当然也有很多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却也…
想和她说的事情太多了，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要抱抱吗？”
“要。”孤扑到小老虎怀里，一如既往的毛茸茸的拥抱。
“小老虎，孤感觉好累啊，真的好累，这一路走来，真的，真的好累…”
“嗯，嗯，辛苦了，你一直很努力呢。”
“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孤真的好怕，要是连你也不在了的话，孤又当如何…”
孤失去了太多，太多太多。
“病情基本稳定了，我休养的不错，你看，很有精神，对吧。”
“真的吗？”孤看看小老虎。
事实上她没生病的时候很活泼，虽然许多时候那种活泼甚至是强撑着的，明明自己的身体很虚弱，比起担心自身她却更担心别人，孤曾经就是被这样的她所救赎的，真正的救赎。
现在的她，虽然看起来并不是特别虚弱和脸色苍白，但也谈不上很有精神，比起活泼更多的是安静。
她身体本就很虚弱，只是一直在强撑，在勉强自己而已。
不过小老虎也算智勇双全，聪明而善良，即使她不费力出手，那随便教个徒弟也是轻轻松松的。
嗯，感觉也没合适的人呢，还得看机缘呢。
纷乱的思绪，让人困倦，如果有如果的话，孤明明只想和所爱之人在一起，却不得不承担的，关于宇宙的责任。
但没办法，那是必须去做的事情，所谓责任就是如此，必须要有谁承担。
只能上了。
翻来覆去就那件事，关于宇宙，关于轮回，关于责任。
但又是最难处理的，近乎无解的死局，死循环。
啊，宇宙啊，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