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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知堂的夜静得能数清钟摆摆动的次数,“嘀嗒、嘀嗒”,每一声都像敲在潮湿的空气里,溅起细碎的回响。

窗外的雨已经小到近乎无声,只有偶尔风卷着雨丝掠过窗棂,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水痕,像谁在玻璃上轻轻划了一下。

苏砚坐在修复台前,手肘撑着桌沿,掌心托着那枚珍珠发饰,指腹反复摩挲着银质底托上的氧化痕迹——

那些发黑的纹路里,藏着几十年的时光,也藏着陈瑶说“从阁楼木梁拆下来”时,声音里的颤抖。

台灯的光被拧到最亮,暖黄色的光圈牢牢圈住修复台中央,将照片和发饰都照得纤毫毕现。

照片里的红衣女人站在阁楼窗边,鬓角的碎发被风掀起一点,窗玻璃上蒙着层薄灰,连远处屋檐下挂着的半块蓝布都模糊不清;

而那枚发饰,此刻就放在照片里女人发间对应的位置,珍珠的光泽在灯光下轻轻流转,与照片里凝固的光影形成奇妙的呼应。

苏砚深吸了口气,鼻腔里钻进一股混合着旧书霉味、木头腥气和雨丝潮气的味道,她定了定神,终于将发饰的银托,轻轻按在了照片里女人的发间。

就在金属与相纸接触的刹那,修复台突然“嗡”地一声轻颤,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沉睡中苏醒。

一层淡红色的光晕从接触点缓缓炸开,起初只是指尖大小的一点,转眼就像燃透的红绸,顺着照片边缘蔓延开来,瞬间裹住了整个修复台。

苏砚的指尖像是被烫到,却又抽不出手——

那层红光里带着一种奇异的吸力,将她的意识慢慢往下拽,眼前的光影开始扭曲、重组,最后变成了一幅清晰得仿佛能伸手摸到的画面。

影像里的阁楼,是沉在时光里的鲜活场景。

屋顶的木梁裸着,上面结着层薄灰,几缕蛛网挂在梁角,被穿窗而入的风轻轻晃着;

一根手腕粗的麻绳系在梁中央,绳结打得紧实,末端垂下来,刚好到成年人的下巴处,绳头沾着点褐色的污渍,像是陈年的血迹,又像是沾了泥土;

墙角的矮凳凳面裂着道深痕,裂缝里嵌着细碎的木屑,用两股粗麻绳交叉捆着,绳结处已经磨得发亮,显然被人反复挪动过。

靠窗的梳妆台上,摆着个缺了口的白瓷碗,碗底剩着小半碗发黑的米汤,碗沿沾着一圈淡褐色的印子;

旁边斜放着支暗红色的口红,铁皮外壳磨得发亮,边缘磕出了几个小坑,膏体断了半截,断口处沾着点干涸的脂粉,像是最后一次使用时,被人用力拧过头。

梳妆台的镜面蒙着层厚灰,只能隐约照出一点模糊的人影,却能看到镜沿处刻着一个小小的“苑”字,刻痕很深,显然是用尖锐的东西反复划出来的。

红衣女人就站在木梁正下方,身上的衣服是极正的大红色,绣金的缠枝莲纹从领口蜿蜒爬到袖口,只是肩膀和袖口的金线已经磨得发白,露出里面浅灰色的粗布衬布。

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一根银簪绾在脑后,银簪的末端刻着朵小小的梅花,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氧化发黑。

她手里攥着那枚珍珠发饰,指尖用力得泛白,指节因为过度紧绷而微微发抖,指腹反复蹭过珍珠表面的细小划痕,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她没有立刻将发饰别进头发,而是抬起手,将发饰转了半圈,让珍珠对着自己的胸口,然后慢慢别进了领口的第二颗盘扣里——

珍珠垂在胸前,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蹭着红衣的布料,发出几乎听不见的“窸窣”声。

她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珍珠,眼睫垂落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有嘴角轻轻抿了抿,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告别。

做完这个动作,她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梳妆台。

每一步都走得很慢,鞋底蹭过木地板,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寂静的阁楼里格外清晰。

她停在梳妆台旁,视线落在那支断口红上,停顿了足足有十几秒,才缓缓伸出手,指尖先是轻轻碰了碰口红的铁皮外壳,然后才攥住它,慢慢拧开盖子——

断口处的膏体已经发硬,边缘沾着点灰尘,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艳色。

她没有对着蒙尘的镜子涂抹,而是转过身,快步走到靠墙的木桌前。

木桌上平摊着一张照片,正是苏砚手里这张的原版,照片的边角已经微微卷起,右下角的影缝符号用墨笔画得清晰,边缘还带着点晕开的墨渍,像是画的时候手在发抖。

她握着口红,笔尖对着符号旁边的空白处,慢慢画了个圈——

圈画得很慢,力道却很重,口红的膏体嵌进相纸的纹理里,留下一道深艳的痕迹,像是给那个冰冷的符号套上了个滚烫的枷锁。

画到最后一笔时,她的手顿了顿,笔尖在相纸上多压了两秒,才缓缓抬起手,将口红轻轻放在照片旁边,摆放的角度,刚好对着木梁的方向。

“该走了。”

她轻声说,声音很轻,却像一根细针,精准地扎进苏砚的耳朵里。

没有哭腔,没有怨恨,只有一种耗尽了所有力气的疲惫,像燃到尽头的烛芯,连最后一点跳动的微光都要熄灭了。

她抬起手,轻轻理了理胸前的红衣,将别歪的珍珠发饰扶正,然后一步一步走向那根悬在梁上的麻绳。

她走到矮凳旁,弯腰将凳子往木梁正下方挪了挪,确保自己站上去后,刚好能碰到麻绳。

凳子被挪动时,凳脚蹭过地板,发出“吱呀”的响声,裂缝里的木屑掉下来,落在地板上,滚到她的脚边。

她深吸了口气,踏上凳子,双脚稳稳地站在凳面上,凳面因为受力,裂缝又扩大了一点,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她抬起头,看着悬在眼前的麻绳,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伸出手,指尖刚要碰到麻绳的瞬间——

阁楼的门突然被“砰”地撞开!

门板重重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落在她的红衣上,像撒了一把细雪。

一个男人冲了进来,他穿着件深灰色的短褂,袖口磨破了边,露出里面的粗布衬里;

额角渗着血,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下巴上,又落在胸前的短褂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发间沾着泥土和草屑,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巴掌大的金属牌,金属牌是黄铜做的,边缘泛着冷光,牌面上的影缝符号刻得很深,刻痕里藏着点黑垢,像是常年被人握在手里摩挲的结果。

“阿苑!别碰它!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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