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色刚蒙蒙亮,窗外就断断续续响起了孩子们迫不及待的鞭炮声,噼啪作响,年味十足。
王忠义正在次卧盘膝修炼,周身气息内敛,隔绝了外界的嘈杂。
娄晓娥却被这越来越密集的鞭炮声吵醒,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像只寻找温暖的小猫,迷迷糊糊地摸到了次卧,钻进了王忠义的怀里。
王忠义收敛功法,睁开眼,温柔地揽住她,轻声问道:
“怎么不多睡会儿?”
娄晓娥撅着嘴,带着刚醒的鼻音抱怨道:
“外面太吵啦,鞭炮声一阵接一阵的,根本睡不着。”
王忠义这才恍然,自己修炼时可以暂时封闭部分听觉,不受干扰,倒是忘了娄晓娥会被吵醒。
他一边好笑地哄着她,一边趁机在她柔软的身子上轻轻揩油,温热的大手不老实地游走。
娄晓娥被他弄得痒痒,那点残存的睡意瞬间飞走了,红着脸娇嗔地推开他,“讨厌!” 随即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跳下床跑出去洗漱了。
王忠义笑了笑,也起身开始准备早餐。
他手脚麻利地熬了小米粥,热了馒头,又煎了几个荷包蛋。
同时,还将早就准备好的年货拿出来,瓜子、花生、糖块、苹果、橘子,分门别类地用漂亮的盘子装好,摆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显得喜庆又丰盛。
吃完简单的早餐,王忠义又熬了点浆糊,拿着写好的春联和福字出门张贴。
院子里,不少邻居也都在忙着贴对联,互相道着“新年好”。
见到王忠义出来,都纷纷热情地打招呼:
“王厂长,过年好啊!”
“王厂长,您这对联字写得真精神!”
王忠义也一一笑着回应,气氛融洽热闹。
唯独中院的贾家,门庭冷清,毫无动静。
不知是没准备春联,还是因为前阵子易中海之事牵连,秦淮茹不守妇道的风言风语在周边悄然传开,使得贾家选择了低调,连过年都透着一股压抑。
其实,院里大多数人顾忌着整个大院以及刘婶(易中海前妻)的名声,并没有刻意往外传播贾家的丑事。
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这种带着香艳色彩的邻里秘闻,传播速度更是快得惊人。
三大爷阎埠贵正扶着梯子让儿子贴对联横批,见到王忠义,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王厂长,您还不知道吧?贾家昨天婆媳俩又干起来了!听说昨天秦淮茹想去供销社买点棉花,给她婆婆重新做棉衣棉裤,结果一路上就被人指指点点。”
阎埠贵摇着头,继续八卦:
“有人说秦淮茹不守妇道,小女儿槐花是易中海的种。还有人说,贾东旭瘫了那么多年,小当估计也不是贾家的,没准连棒梗都……唉,越传越邪乎!更离谱的还说,贾张氏早年就跟许大茂不清不楚,贾东旭没准是许大茂的儿子……你说这都哪跟哪啊!”
这些如同刀子般锋利的流言蜚语,一字一句都扎在秦淮茹心上。
她气得脸色惨白,哪里还有脸面去买棉花?东西也没买,逃也似的跑回了家。
回到家,贾张氏见秦淮茹空手而归,棉花没买回来,顿时火冒三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秦淮茹本就憋了一肚子委屈和怒火,此刻再也忍不住,将怨气都发泄了出来,哭着喊道:
“妈!都怨你!当初东旭走了,你怕棒梗长大没房结婚,非要撮合我去给易中海……帮他传宗接代,说什么换来他帮扶和房子!现在好了!事情被捅出来了,我们什么好处没落到,我的名声全毁了!以后我还怎么见人?!”
贾张氏横行霸道惯了,何时被一向逆来顺受的儿媳妇这么顶撞过?她顿时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扬起手,“啪”地就扇了秦淮茹一个耳光,厉声骂道:
“反了你了!还敢跟我顶嘴?你生是我们贾家的人,死是我们贾家的鬼!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看我不打死你个不守妇道的贱货!”
说着又要扑上去打。
然而,此时的秦淮茹似乎也被这一巴掌和绝望的处境激起了凶性,她不再忍让,猛地一把推开腿脚本就不利索的贾张氏。
贾张氏“哎呦”一声摔倒在地,秦淮茹如同疯了一般扑上去,一边厮打一边哭骂:
“死老太婆!你还敢打我?!把我逼急了,我就跟你们贾家一刀两断,离婚回娘家!你看我管不管你们!没有我挣钱,你和那三个拖油瓶就等着喝西北风饿死吧!”
本就身上有伤的贾张氏,哪里是豁出去的秦淮茹的对手?只能狼狈地护着头脸。
婆媳俩的哭喊打骂声惊动了邻居,一大妈和二大妈赶紧跑来,费了好大劲才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拉开。
也许是被秦淮茹那句“离婚回娘家”、“不管你们饿死”的话彻底吓住了,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真的开始收拾东西,那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恐慌。
她挣扎着爬起来,也顾不上面子了,连忙拦住秦淮茹,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哭腔开始道歉、说好话……
这个除夕的早晨,四合院里洋溢着喜庆,但贾家的愁云惨雾,却与这节日的气氛格格不入,预示着这个年,对她们而言,注定艰难。
但这与王忠义何干,善恶到头终有报,远报子孙,近报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