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夫人,亲自下请柬,邀请一个普通团长的家属,去家里参加生日便宴!
这在家属院里,不,在整个猛虎师的历史上,都是头一遭!
这个消息,就像一颗原子弹,在何晓蔓送走那位英姿飒爽的女警卫员之后,瞬间,就在整个军区,引爆了!
“听说了吗?师长夫人过生日,请江团长家的晓蔓去家里吃饭了!”
“我的天!真的假的?是那个秦雅云夫人吗?她不是一向最不喜应酬的吗?”
“那还有假!师长家的警卫员,亲自送的请柬!好家伙,那请柬,红彤彤的,据说比结婚证都气派!”
“这……这也太有面子了吧!咱们整个师,能被师长夫人请到家里吃饭的,除了几个副师长家的,还有谁?晓蔓这……这是要一飞冲天了啊!”
消息一出,整个军区,都轰动了!
如果说,之前何晓蔓在独立团家属院里,是靠着自己的手艺和智慧,打下了一片天地。
那么现在,师长夫人这张请柬,就如同一道“圣旨”,直接给她镀上了一层金光闪闪的、来自“官方”的光环!
这代表着一种认可!一种来自最高层领导家属的、不容置疑的认可!
这天下午,家属院里的氛围,都变得微妙起来。
军嫂们看何晓蔓的眼神,彻底地,变了。
那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羡慕、敬佩了。
那是一种……仰望。
是一种看待“大人物”的、带着敬畏和一丝疏离的仰望。
她们知道,从今天起,何晓蔓,已经不再是跟她们在一个层次上的普通军嫂了。
她,已经搭上了通往更高圈层的、直通车。
张翠芬和吴秀芳,看着那个被众人若有若无地,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的何晓蔓,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老吴,”张翠芬一边择着菜,一边压低声音,跟身边的吴秀芳感慨,“我怎么感觉,跟做梦似的呢?晓蔓这才来多久啊?这就……这就入了师长夫人的眼了?”
吴秀芳笑了笑,那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了然。
“我早就跟你说过,晓蔓妹子,不是一般人。”她看着何晓蔓那不卑不亢、从容淡定的身影,由衷地赞叹道,“你看她,得了这么大的荣耀,脸上,却一点都看不出半点得意忘形。这份气度,这份沉稳,就不是我们这些普通女人能比的。”
“是啊……”张翠芬也叹了口气,随即又咧嘴一笑,“不过,这样也好!晓蔓越厉害,咱们脸上,也跟着有光!我看以后,在家属院里,谁还敢嚼舌根,说三道四!”
而这份几乎要溢出来的“荣耀”,落在某些人的眼里,就成了最恶毒的、扎心的利刃。
白雪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家里,气急败-坏地,摔一个搪瓷盆子。
“哐当——!”
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凭什么?!她凭什么?!”
她的眼睛,因为嫉-妒和怨恨,变得一片赤红,那张原本还算秀丽的脸上,此刻,却扭曲得如同一个厉鬼。
“一个乡下来的贱人!一个搞投机倒把的破鞋!她凭什么能得到师长夫人的青睐?!凭什么?!”
她想不通!
她彻底想不通!
她处心积虑,借刀杀人,本以为能将何晓蔓彻底踩进泥里,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可结果呢?
人家不仅毫发无损,反而还因祸得福,借着这件事,又往上狠狠地,窜了一大截!
现在,更是连师长夫人,都对她另眼相看!
这就像一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嫉妒得,差点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银牙!
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自己一个堂堂的副团长夫人,竟然会被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女人,压得死死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何晓蔓……我跟你,没完!”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那眼神,怨毒得,仿佛要吃人。
……
外界的风风雨-雨,江延川自然也听说了。
当他得知,自己媳-妇被师长夫人邀请参加生日宴时,他那张一向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得了全军比武第一名,还要灿烂、还要骄傲的笑容。
他与有荣焉!
他觉得,自己的媳-妇,就是天底下最厉害,最值得被人赏识的女人!
晚上,他回到家,看到何晓蔓正坐在灯下,对着那张红色的请柬,愁眉不展。
“怎么了,媳-妇?”他走过去,从背后,将她轻轻地揽进怀里,下巴在她馨香的发顶上蹭了蹭,“收到师长夫人的请柬,还不高兴啊?”
“不是不高兴。”何晓蔓靠在他温暖结实的胸膛上,叹了口气,指了指那张请柬,有些苦恼地说道,“我是在发愁……这……这是师长夫人第一次请我们,还是过生日。你说,我们该送点什么礼物,才好呢?”
送贵重的吧,显得太刻意,也太招摇。
送便宜的吧,又拿不出手,怕被人笑话。
这人情往来,尤其是跟这种“大领导”家的人情往来,里面的门道,实在是太多了。
江延川听完,却不以为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骄傲和宠溺。
“我的傻媳-妇,你发愁这个干什么?”
他看着她,那双深邃的黑眸里,亮得像是有星星。
“你别紧张。你忘了?你自己,就是最好的礼物。”
何晓蔓一愣:“我?”
“对!”江延川重重地点头,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炫耀,“咱们什么都不用送!你就大大方方地去,该吃吃,该喝喝。到时候,你就拿出你做饭的本事,随便露两手,保证能把他们所有人都给镇住!”
他看着自己的媳妇,眼神里,充满了盲目的、不讲道理的自信。
“你就让他们所有人都好好看看,我江延川的媳妇,到底有多厉害!”
他顿了顿,又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暧-昧得能滴出水来的语气,补充道。
“再说了,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光是往那儿一站……你也是全场最俊的。俺看着,就觉得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