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泰国罗勇府，正午的阳光像熔化的金子，洒在丰田二级供应商工厂的生产线上。机械臂精准地抓起一枚淡蓝色的芯片，稳稳嵌入车载导航模块的卡槽里，旁边的质检屏幕上立刻跳出一行绿色文字：“涛芯 3 号，合格率 100%”。厂长威伦站在生产线旁，手里攥着最新的订单报表，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 自从三个月前改用涛宇的芯片，工厂的良品率从 88% 提到了 99%，成本却降了 15%，丰田总部刚追加了 5 万台导航模块的订单，比去年同期翻了一倍。
“王经理，你们涛芯的稳定性是真的好！” 威伦拍着涛宇东南亚区域经理王磊的肩膀，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之前用莱茵的芯片，夏天高温时总有 1% 的故障率，现在完全没有了。下个月，我还要把传感器芯片也换成你们的！”
王磊笑着递过一份测试报告：“威伦厂长，这是我们针对东南亚高温环境做的优化版芯片数据，导热系数又提升了 2%，您可以先拿样品测试。” 威伦接过报告，翻到数据页时眼睛一亮：“太好了！我现在就安排测试，要是没问题，传感器芯片的订单马上签！”
这样的场景，同时发生在马来西亚吉隆坡的半导体工厂、印尼巴淡岛的汽车电子车间里。自从东南亚芯片专利共享联盟成立，涛宇的 “涛芯 3 号” 凭借高性价比，迅速抢占市场 —— 根据涛宇市场部的最新统计，截至九月底，“涛芯 3 号” 在东南亚汽车芯片市场的占有率已经达到 60%，其中车载导航芯片占比 75%，传感器芯片占比 52%，把之前占据主导地位的莱茵、英飞凌远远甩在了后面。
汉市涛宇集团总部，顶层会议室里，投影幕布上正滚动播放着东南亚市场的数据图表。红色的增长曲线像陡峭的山坡，一路向上，每个国家的订单量都用黄色标注了 “超额完成”。张涛站在幕布前，手里拿着激光笔，指着马来西亚的数据说：“吉隆坡半导体上周刚签了 10 万片传感器芯片的订单，他们要求下个月交货，生产部这边要提前调整排班，确保按时交付。”
生产部总监立刻点头：“我们已经加开了两条生产线，原材料也跟东南亚的供应商确认过了，能保证供应。”
“还有公益芯片这边。” 李明雪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母婴公益项目的进展报告，“我们在泰国、印尼的五个试点县，已经给当地社区医院装了 200 台搭载医疗芯片的体检设备，反馈很好，当地卫生部门希望我们明年再扩大覆盖范围。”
张涛点头：“公益项目要继续推进，这不仅是社会责任，也是让更多人了解咱们的芯片技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现在东南亚市场打开了，但我们不能松懈 —— 莱茵肯定不会甘心，说不定会有新动作，大家要做好准备。”
张涛的话没说错。此刻，德国法兰克福莱茵科技总部的顶层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罗伯特坐在宽大的黑色办公桌后，手里攥着刚出炉的季度财报，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财报首页的 “季度亏损 8 亿欧元” 几个字，像一把尖刀，刺得他眼睛生疼。
“怎么会亏这么多？” 罗伯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财务总监，“研发投入不是已经控制了吗？东南亚市场的损失就这么大？”
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语气沉重：“研发投入这个季度还是 3.2 亿欧元，主要是 5 纳米芯片的研发还没出成果；东南亚市场这边，我们之前的占有率是 45%，现在只剩 12%，丢了近 30% 的市场，光这部分的营收损失就有 5.8 亿欧元。加上之前专利壁垒的维护成本，还有几个大客户的违约金，总共亏了 8 亿。”
罗伯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半年前在汉市科技论坛上的话 ——“没有莱茵的专利授权，中国芯片永远走不出亚洲”。现在想来，这句话像一个笑话。他打开电脑，邮箱里塞满了内部邮件：销售总监说 “错失亚洲增量市场是致命错误”，研发总监抱怨 “专利壁垒投入太多，反而拖了新芯片研发的后腿”，甚至有几个董事直接发邮件质疑他的决策能力。
“必须尽快止损。” 罗伯特猛地睁开眼睛，对助理说，“帮我联系张涛，就说我有重要的合作要跟他谈，最好能面对面聊。” 助理刚走，罗伯特又想到了什么，拿起电话打给专利部门：“把涛宇最近申请的 10 项核心替代专利列出来，我要知道这些专利的应用场景和市场价值。”
三天后，汉市涛宇集团的会客室里，罗伯特坐在张涛对面，面前的咖啡已经凉了。他看着张涛，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不少：“张总，咱们都是做芯片的，知道研发的不容易。莱茵这次来，是想跟涛宇合作 —— 我们愿意出 5000 万欧元，收购你们 10 项核心替代专利。这样一来，你们能拿到短期收益，我们也能尽快恢复东南亚市场的供应，双赢。”
张涛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语气平静：“罗伯特先生，5000 万欧元确实不少，但我们要的不是短期利益。” 他放下茶杯，目光坚定，“你应该知道，之前莱茵用 300 项专利构建壁垒，卡我们的脖子，不让我们进入欧洲市场。现在我们靠自己的研发，突破了替代专利，打开了东南亚市场，凭什么要把核心专利卖给你们？”
罗伯特脸色变了变，又说：“张总，专利交易是行业常态。你们就算不卖，莱茵也能通过其他方式研发替代专利，只是时间问题。不如现在拿到钱，投入更多研发，对你们也有好处。”
“不一样。” 张涛摇了摇头，“我们研发这些专利，不是为了卖钱，是为了中国芯片的自主话语权。以前，我们得看欧美企业的脸色，他们说不给专利授权，我们就没法生产；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核心专利，就能自己决定市场，不用再受制于人。这 5000 万欧元，买不走我们的自主话语权。”
罗伯特还想再说什么，张涛已经站起身：“抱歉，罗伯特先生，我还有个会议要开。收购专利的事，就不用再谈了。如果莱茵想合作，我们可以谈技术交流或者市场互补，但核心专利，我们不会卖。” 说完，张涛转身离开，留下罗伯特一个人坐在会客室里，脸色铁青。
晚上，张涛回到家时，客厅里的灯还亮着。李明雪坐在沙发上，面前摊着母婴公益项目的统计数据，手里拿着计算器，正在核对每个试点县的设备使用次数。张辰趴在旁边的地毯上，手里拿着蜡笔，在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芯片。
“爸爸回来啦！” 张辰看到张涛，立刻放下蜡笔，跑过去抱住他的腿，“爸爸，我今天画了‘会帮忙的芯片’！”
张涛弯腰抱起儿子，笑着问：“会帮忙的芯片能做什么呀？”
“能帮妈妈算数字！” 张辰指着李明雪手里的计算器，“妈妈说算完数据，就能给小朋友送体检设备了，我也想帮忙！”
李明雪笑着抬头：“刚才辰辰还跟我要计算器，说要帮忙按数字呢。” 她把计算器递给张辰，“辰辰，你帮妈妈按一下‘356’，好不好？”
张辰接过计算器，小手指在按键上戳来戳去，先找到了 “3”，按了下去，然后翻来覆去找不到 “5”，只好抬头问：“妈妈，‘5’在哪里呀？” 李明雪指着计算器上的数字：“你看，‘4’旁边那个就是‘5’呀。” 张辰这才找到，按了 “5”，又找了半天 “6”，好不容易按完 “356”，又忘了接下来要算什么。
“妈妈，接下来算什么呀？” 张辰仰着小脸问。李明雪笑着说：“算 356 加 218，辰辰会算吗？” 张辰皱着小眉头，掰着手指头数：“3 加 2 等于 5，5 加 1 等于 6，6 加 8 等于 14……” 数了半天，得出一个 “574” 的答案。李明雪拿出手机算的结果是 “574”，刚想夸他，张辰又改口：“不对不对，刚才数错了，应该是 573！” 逗得张涛和李明雪都笑了。
“辰辰已经很棒了，会帮妈妈算数字了。” 李明雪摸了摸儿子的头，“等辰辰再长大一点，就能帮妈妈算更难的数字了。” 张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拿起计算器，开始胡乱按数字，嘴里还念叨着：“我要算好多好多数字，帮妈妈快点完成工作！”
张涛坐在旁边，看着妻子和儿子的互动，心里暖暖的。他知道，像辰辰这样的普通孩子，未来可能不会成为什么 “天才”，但正是这些普通的孩子，这些平凡的家庭，这些日复一日的努力，才是中国芯片能走下去的底气。
与此同时，法兰克福莱茵科技总部的董事会会议上，质疑声达到了顶峰。“罗伯特，你当初坚持构建专利壁垒，现在不仅没挡住涛宇，还让我们亏了 8 亿！” 一位董事拍着桌子，语气激动，“现在收购专利又被拒绝，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另一位董事也附和：“还有卡尔，当年他要是不那么傲慢，愿意跟涛宇合作，而不是处处打压，我们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罗伯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无话可说。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助理递过来一份邮件：“各位董事，卡尔先生刚刚发了内部邮件，说他决定离职，退出科技行业。”
所有人都愣住了。卡尔在莱茵工作了 20 年，从研发工程师做到技术总监，当年正是他力主对中国企业采取 “专利压制” 策略，现在莱茵陷入困境，他也成了众矢之的。大家打开邮件，里面只有简短的几句话：“因个人决策失误，给莱茵带来损失，深感愧疚。即日起离职，不再涉足科技行业。”
会议结束后，罗伯特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法兰克福夜景，心里一片茫然。他知道，卡尔的离职只是开始，如果他不能尽快找到解决办法，下一个离开的，就是他自己。
一周后，涛宇集团的内部会议上，李华雪带来了卡尔离职的消息。“听说卡尔已经回了瑞士老家，以后不会再做芯片相关的工作了。” 她顿了顿，又说，“莱茵内部现在很乱，罗伯特想推出降价策略，挽回东南亚市场，但他们的成本比我们高，降价空间不大。”
张涛点点头：“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莱茵毕竟是老牌企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接下来，研发部要加快 5 纳米芯片的研发，市场部继续拓展东南亚以外的新兴市场，比如南美、非洲，争取把‘涛芯 3 号’的市场占有率再提高 10%。”
会议结束后，张辰跑到张涛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张新画的画：“爸爸，你看！这是‘中国芯片’，上面有好多小旗子！” 张涛接过画，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芯片，周围插着好几面小红旗，还有用拼音写的 “中国芯片厉害！”。
张涛蹲下来，抱着儿子，指着画说：“辰辰说得对，中国芯片会越来越厉害的。” 他看着窗外的夕阳，心里充满了信心 —— 虽然未来还有很多挑战，但只要他们坚持自主研发，坚持中国芯片的自主话语权，就一定能走得更远，让世界看到中国芯片的力量。
晚上，李明雪整理完母婴公益数据，对张涛说：“泰国的试点县又发来消息，说搭载咱们医疗芯片的体检设备，已经给 2000 多个孩子做了体检，发现了 30 多个有健康隐患的孩子，都及时治疗了。”
张涛笑着说：“这就是我们做芯片的意义 —— 不仅能在市场上竞争，还能帮到更多人。” 他握住李明雪的手，“以后，我们还要研发更多更好的芯片，让中国芯片不仅能占据市场，还能为社会做更多贡献。”
李明雪点点头，靠在张涛肩上。客厅里的灯光暖黄，张辰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手里紧紧攥着那幅 “中国芯片” 的画。